一大早的,昌平郡王就跪在门外,丝毫不敢替君舒秦求情不说,还上书一封,希望君镇远严惩不贷。
君镇远看到他的奏折忍不住笑了。
他将折子一收,低声对侍卫吩咐了几句,就命人将那奏折送到了牢中,给了君舒秦。
当年,安河县主仗势欺人,将林婉娘和叶若星逼到绝境。
安河县主固然可恶,可背后若没有昌平郡王撑腰,她怎么可能如此猖狂?
昌平郡王若以为和君舒秦断绝关系就能保下昌平郡王府,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日,下朝之后,事情都没有吵出来一个结果。
昌平郡王在门外跪了一天,他大概明白了君镇远为叶若星报仇的决心,也干脆破罐子破摔,偷偷去见了德元帝。
他见到德元帝之后,立刻跪在地上将君镇远对他的打压一五一十的说了。
而病榻上的德元帝又惊又恼。
他比昌平郡王看得更长远,君镇远这分明是在秋后算账。当初护着他登基的除了武英公府,就是昌平郡王府。这些年他待昌平郡王府不薄,昌平郡王府对他也死心塌地。
若是昌平郡王没了,他在朝中还有人吗?
他简直不敢想!
“这孽障,他……敢,朕……朕给你……免死金牌……”
他挣扎着要起来,却手脚不协调,一骨碌摔倒在床下。
昌平郡王原本以为皇帝只是虚弱,现在一看,竟然如此不堪,他的心都凉了。
他跟人一起将德元帝抬到了床上,发现就这摔了一下,德元帝的下身竟然已经湿了……
他心中一阵嫌恶,对皇帝的敬畏都少了三分。
不过,为了那枚免死金牌,他还是毕恭毕敬。
德元帝呼唤着大太监。“金牌,免死金牌!”
大太监笑盈盈道:“陛下,免死金牌绝非随意可发,祖上有规矩,免死金牌非功臣不能发放,陛下如今卧病在床,由太子监国,是否发放免死金牌理应由太子决断。”
他说完,又看向昌平郡王,笑道:“郡王,您眼见陛下神志不清,向陛下诓骗免死金牌,到底是何居心?来人, 请昌平郡王出去,免得他以后再胡言乱语,惹得陛下烦恼,伤了身体。”
几个侍卫直接将昌平郡王架了出去。
昌平郡王剧烈的挣扎着,他只感觉到愤怒和屈辱。
“放我下来,你们这些阉狗,胆敢把持后宫,摆布陛下,你们罪该万死。”
“我乃堂堂郡王,你们岂敢如此对我?”
“我要去太庙,我要到列祖列宗面前状告太子。”
昌平郡王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差点儿当场去世。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 失魂落魄的出了宫,感觉到末日即将来临:君镇远真的已经掌握了宫里宫外,他们再也翻身无望了。
没多久。
君舒秦在看到那封奏折之后,明明知道是君镇远的离间计,还是不可避免的中计了。
她当机立断的举报了昌平郡王几件不法之事,用来给自己减罪。
君镇远抓住时机,立即命人革去昌平郡王的郡王头衔,查封郡王府,抄家寻找罪证。
这一查就查出来昌平郡王仗势欺人,侵占田庄,逼死农户,修建庭院远超郡王规格等事。
每一项都是死罪。
猖狂了几十年的昌平郡王府一下子倒塌了。
没多久,昌平郡王一家老小和君舒秦在牢中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