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星凝眸看他,退后一步,还了一礼。
君书榕微微红了脸,目光诚恳道:“皇嫂,对不起!”
“何故?”叶若星不明白‘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怎么来的?
君书榕有一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诚恳道:“当初我被困在宫中,曾经想靠着皇嫂让自己脱困,此事的的确确是我不对,皇嫂打的也对,之前,在皇兄的逼迫下,我向皇嫂道了歉,但并非真心实意,可现在我向皇嫂道歉是出自真心,此事是我错了,皇嫂,对不住,请你见谅!”
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叶若星默了默,平静道:“我原谅你了,此事以后可以不用再提。”
君书榕很是欢喜,看起来如释重负,他走近一步,低声道:“皇嫂若是想做什么,不妨吩咐我去做,皇嫂可以信我。”
他又作了揖,目光平静而安宁,看起来就很值得信赖。
叶若星凝视着他。
君书榕的突然示好,很是古怪。
她不会得罪君书榕, 但也不会轻易的就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交付给他。
现在德元帝卧病在床,君镇远被关押,四皇子如同废人,朝中局势最有利的人就是君书榕。
若是她敢轻易的信了君书榕,怕是被啃得骨头都不见了。
她淡淡道:“多谢!”
她转身快步的离开,再无停留。
君书榕凝视着的她的背影,长长一叹,然后朝着德元帝的寝宫走去。
他要去见一见那个摆布着他一生命运的人。
德元帝虽然看起来无恙,但毕竟是刺杀,所以,无论是出于给太子治罪的目的,还是制造太子不孝的舆论,他现在都不能出现在朝堂上。
故而这一次,让君书榕拜见是为了监国。
这是一件足以轰动朝野的大事,就算君文鼎曾经如何风光,也没有被委任过监国这样的大任,这说明在陛下心中五皇子的地位更重要。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宫里宫外。
君书榕正式走马上任,成了第一个监国的皇子,而德元帝则抱恙在床,接见了几个大臣,命他们辅佐君书榕。
此事,板上钉钉,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
……
叶若星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向着自己要居住的地方走去。
她在宫中住过好几次,但每一次都是遇到了重大事件,这一次也不例外,希望这一次她也能如之前一样顺利度过难关。
她步履飞快,根本就不像怀孕的样子。
白芍和初雪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害怕又担忧,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人知道了。
太子妃怀孕很容易引人忌惮,尤其这样的要紧时刻,更怕有人害了太子妃。
两人胆战心惊的护送着叶若星到了地方,发现竟是很靠进冷宫的一处偏僻宫殿。
白芍急忙收拾东西,想让叶若星住的舒服一点儿。
初雪抹着眼泪帮忙,她忍不住道:“太子妃也太难了。”小殿下也真是多灾多难。
这句话她放在心中没敢说出来。
叶若星下意识伸手想摸自己的肚子,但想想自己所在的地方,又强行忍住了这个动作。
她平静道:“既来之,则安之,耐心等着便是。”
她只能寄希望于景泰,希望景泰能将她吩咐的事情办到。
白芍忍不住道:“太子妃,陛下之前总是请您把脉,这一次,怎么连宫殿都不让您进去?陛下请您进宫难道不是把脉,而是要将您囚禁?”
叶若星默了默。“怕本宫下毒,所以丝毫不敢让本宫靠近。”
白芍:“……”
初雪:“……”
两人长叹一声,不再说话,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服侍叶若星休息。
到了下午,宫中的气氛更加凝重,叶若星心中焦虑,她悄悄放了信号,却一直不见丽皇贵妃的人来。
她只能命白芍去找丽皇贵妃,谁知,白芍刚一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