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白芍禀报,收到了前线来信,叶若星放两人出去。
古琴云见到了正在吃点心的古秀儿。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古秀儿,说道:“从前,阿奶不知道将你送到这里是对是错,但现在,阿奶很肯定,这是对的,你好好跟着太子妃,这可能是你最大的机缘。”
古秀儿忙肃正容色,恭声道:“是!”
……
叶若星一目十行的将信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坏消息,都是好消息。
她这才又细细的将信又从头看了一遍。
君镇远的信写的勤快,他每日里不管有多忙,总是会抽出时间给叶若星写一封信。
南疆水路发达,如此,叶若星几乎每一日都能收到君镇远的信。
夫妻二人以此法子传递消息,离别之苦痛都少了许多,叶若星时常有一种君镇远其实并未远离的错觉。
她看完信,也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将自己在南疆的计划告诉君镇远。
她的字俊逸潇洒,带着豪迈洒脱之气,说完了公事,在末尾才询问君镇远的情况,一路餐风露宿身体可无恙?
白芍笑道:“太子妃,您写的太正式了,夫妻之间,如何写的这样生疏?您看太子殿下写给您的信,满篇都是询问您,思念之情写满纸张,您对太子殿下也太敷衍了。”
叶若星微感羞赧。“是吗?”
“自然是,您看看太子殿下写给您的信。”
白芍拿了两封信和叶若星写的对比了一下。
叶若星仔细的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君镇远的信里字里行间都流露着对她的关心,毫不遮掩他对她的喜欢和爱意。
反观她的信,总是在公事里面掺杂了一些关切,生怕流露半分,被人看到笑话。
君镇远何其坦荡荡,而她却小心翼翼。
她默了默,将信抱在怀中,一颗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君镇远对她的喜欢和包容,远比她的浓烈的多,她则心事萦绕于怀,有太多的担忧和忌讳。
她终于有一些明白,南楚,楚靖云,始终是梗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只有将这根刺拔除了,才有可能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和解,才可能坦荡荡心无挂碍的喜欢君镇远。
白芍见叶若星的面色变得凝重,她有一些紧张。
“太子妃,对不起,是奴婢说错了话。”
“不。”叶若星温和道。“你没有说错话,你说的很对,也提醒的很对,是本宫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反而要多谢你。”
白芍讷讷。“太子妃……”
叶若星见信纸干了,她亲自将信装进信封,说道:“拿去让人送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懂我的心意的。”
白芍见叶若星似乎真的无碍,忙接过信送了出去。
其后南疆局势,一日千里。
君镇远和陆国公配合得当,互相呼应,将南疆打的如溃堤之坝,一蹶不振。
南疆王匆匆忙忙的迁都到了更南的铭都,将百姓全部抛弃,国内上下一片怨声载道,不少人主动开城门迎接北汉军。
不过短短的五日,就已经连下南疆十城,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而南疆王族逃跑的速度,也出乎君镇远的预料,他原本以为会好好的和南疆王族打一场硬仗。
结果抵抗最激烈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养尊处优的南疆王族,反而是几个骁勇善战的部落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北汉军。
他们利用地形优势,的确让君镇远吃了一些亏。
但很快,君镇远就利用火攻的方式反击,让他们失去了阵地优势。
这一场仗打的异常精彩激烈。
而叶若星这里,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