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握紧了拳头,却不敢有怨言。
她摸了摸僵硬的脸,挤出一个凄凉的表情,哭道:“求太子妃救救我哥哥。”
君镇远看了她一眼。
在宁安公主眼中,能称为哥哥的只有一个君文鼎。
难为她经过这么多的事情,竟然长大了。
叶若星笑了。
“你哥哥怎么了?”
宁安公主心中愤怒,痛斥道:“叶云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哥哥整日沉迷于她,寸步不离,还将嫂嫂气回了娘家,也丝毫不理会,哥哥从前是对叶云华深恶痛绝,怎么可能突然间对她爱重非常?这其中定然有诈,可恨叶云华竟然不肯让我入府见哥哥,更不肯让哥哥去看母亲,求皇嫂想办法救救我哥哥,让他早日清醒过来。”
事实上的情况,比她说的更加严重。
她并不是没有见到君文鼎。
相反,她贿赂了四皇子府的管事,乔装打扮偷偷去看了君文鼎。
君文鼎见了她不见丝毫亲昵,反而嫌她说叶云华的坏话,抽了她一耳光,严辞警告她,若是再敢说叶云华一句不是,从今后,他们便断绝兄妹关系。
如今的君文鼎,对母亲不闻不问,深以为耻;对皇位再没了觊觎之心;对自己的前途报复,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一心一意的想去见叶云华。
这样的君文鼎何其陌生。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那张扬霸道的哥哥。
她也偷偷看了叶云华如何对待君文鼎,便羞恼的发现,叶云华对待君文鼎不像是对自己的夫君,更像是对待一条狗。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她如何能忍?
她和君文鼎一母同胞,叶云华将她的哥哥当做狗, 那她岂不是也成了狗?
她没忍住,冲上去抽了叶云华两耳光。
而君文鼎也赏了她两耳光,还命人将她扔了出去。
她一身狼狈的出了四皇子府,立刻直奔太子府。
她宁愿被叶若星欺辱,也不愿意受叶云华那贱人的嫌弃。
宁安公主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叶若星。
叶若星听完颔首,大概知道叶云华对君文鼎做了什么。
她纤白的手指捏住一枚棋子,在手中随意把弄,漫不经心道,“救他倒是不难,难的是,你有什么?”
“……”宁安公主一愣,她眸光一抹狠厉,坚定道:“皇嫂要什么,宁安一定都弄过来,只要皇嫂肯救我哥哥,让叶云华那个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受到应有的惩罚?”叶若星明眸微嘲,似笑非笑的看着宁安公主,一言不发。
宁安公主只觉得如芒在背。
她想起从前,自己也曾娇蛮凶横的欺辱过叶若星,若果真有因果报应,她是否也该受惩罚?
她心虚了一下子,但很快就将这想法抛之脑后。
她是公主,是天潢贵胄,叶若星只是一个臣子,天下之大,都是父皇的土地,叶若星那是是臣,便该有做臣的觉悟。
她垂眸道:“不错,叶云华只是一个妾,怎敢居正妃的正殿,又怎敢着正红,乱了礼制,还敢谋害到哥哥的头上,求皇嫂让哥哥清醒过来,只要哥哥能清醒过来,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去。”
“好!”叶若星正色道,“我的要求也不难,只有一件事情,你若是肯替我做到,我可以去救君文鼎。”
“什么事,你说!”宁安公主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