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明也有这样的疑问,底下的议论声从这一对新人进来就没有消停。
“四皇子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嘘,此事说来话长,听闻是四皇子意图拦截太子车驾最后自己反而被惊马拖行伤了颜面,说来算是咎由自取。”
“只有一个新娘子在此,另一个新娘不在怕是不妥吧?如此作为太伤叶丞相的颜面。”
“叶丞相因着当年受安河县主的教唆对太子妃很不敬,如今太子妃身居高位,叶相后悔了,迁怒到叶二小姐的身上,现在估计是彻底放弃叶二小姐,如今叶相与五皇子走的极近。”
“那叶二小姐在四皇子府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听闻叶二小姐已被送进了柴房,不过,这是叶二小姐咎由自取,我听闻这段姻缘是叶二小姐算计四皇子殿下得来的……”
这样的流言在人群中广泛传播着。
叶若星眸色微凉。
叶飞臣洗白自身的手腕真是厉害,在众人口中,是安河县主害他至此,他自己反而成了一朵洁白无辜的白莲花,
事实上,他自己才是那个嫌贫爱富,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
安河县主恶的算是耿直,她从一开始就不掩饰对林婉娘的厌恶。
而叶飞臣却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恶事做尽,美名皆收,还要被害者心甘情愿的体谅他,赞扬他。
这做派才真真儿让人恶心。
叶若星喝了一口浓茶,压住了心头的厌恶,目光落到宁安公主的身上,见宁安公主唇角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原来叶云华的流言是宁安公主传的,不然这样的皇家秘辛怎会人尽皆知?
看来经历过梵山寺的清苦,宁安公主学聪明了,懂得利用舆论了。
此时的宁安公主正兴奋的听着众人议论,听到自己散布的流言起了作用,她心中无比快意。
叶云华敢算计她的哥哥,就要做好被她报复的准备。
她要让叶云华一辈子都背负上这样的恶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贱人贪图四皇子府的荣华富贵,她就让贱人这一辈子什么都得不到。
察觉到叶若星的目光,宁安公主面上的笑容凝滞了一下,旋即她看着叶若星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
叶若星素白的手指捏着茶杯转了转,面无表情的看向君文鼎和君舒秦。
两人此时正在拜堂,眼看就要夫妻对拜。
蓦地,从后堂传出一声急切的娇喝:“不能拜堂,她是假的,我才是四皇子妃。”
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子急匆匆的从后堂奔了出来,她跑的太快,钗发散乱,裙子也脏了。
可叶若星看得分明,这身着粉红嫁衣的才是真正的君舒秦。
那正与君文鼎拜堂的又是哪个?
君文鼎也惊住了。
他目光惊愕的看向正与自己拜堂的人,一把掀掉了遮住她面容的红盖头,便看见了一脸鞭痕的叶云华。
他勃然大怒,一巴掌抽了过去,毫无皇子风范。
“贱人,你竟然敢冒名顶替四皇子正妃,你怎么如此恶毒?来人,将她拖下去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