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纷纷低下头去。
自然不是。
为家人,为家族,为子孙后代。
争名夺利到最后,其实并不都是为了自己。
偌大的金銮殿,鸦雀无声。
而外面的行刑已经结束,秦放拿了一份血淋淋的供词进来,容色肃穆:“皇后娘娘,这是供词。”
小德子将供词接了过来,呈给叶若星。
叶若星一看,便将供词合上,手指重重的一拍扶手,冷冷道:“苏兆,你作何解释?”
苏兆惊讶的瞪大眼睛,急忙跪在地上。“臣惶恐,臣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明鉴。”
“你自己看。”叶若星道。
小德子将供词递给苏兆,苏兆一看,大惊失色。
“这个孽障,老臣当初就不该留她一命,以至于酿成今日大祸。 ”
叶若星冷冷的看着苏兆,“本宫给你一次机会,且看你如何做,退朝!”
她起身回后宫。
而苏兆双眼垂泪,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供词,怎么也不敢相信,可惜事实俱在,不容他狡辩。
秦放走到苏兆面前,怒道:“苏相,有些人活着,其实早该死了。你若不肯动手,我会亲自动手,到时候,只怕苏相后悔莫及。 ”
“不劳秦相动手,本相自有分寸。”苏兆眼眸微凝,拿着那供词跌跌撞撞的出了宫,直奔城外的尼姑庵。
尼姑庵里。
苏香凝正换上一件颜色鲜艳的衣裳,听闻自己的父亲来了,她来不及换衣服,急忙披了一件僧衣遮住那颜色鲜艳的衣服,又正了正帽子,遮住满头青丝,这才出去。
苏兆看着清减了几分的苏香凝,心中很是悲哀。
当初,能保下苏香凝, 是叶若星和君镇远正在用人之际,希望收服苏家。
可现在,苏家都是君镇远和叶若星的,香凝为什么还要如此想不开呢?
他敛去哀色,询问了几句她在庵中过得如何,苏香凝心中有鬼,一一乖巧的答了。
末了,苏兆问道:“你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 你可有什么心愿?”
苏香凝大喜,“爹爹,您如今贵为一国之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不能为女儿求求情,女儿再也不想再这里待了,您求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女儿归家吧,女儿知道错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苏兆问。
苏香凝心虚:“那是自然。”
苏兆苦笑:“好好,既然如此,你告诉爹爹这一份供词又是怎么回事?”
他颤抖着手指将供词从怀里拿了出来,放到了苏香凝的面前,苏香凝一见上面的血迹就觉得不好,她颤抖着打开, 就看到了上面的文字。
她尖叫一声,扔了供词。
“爹爹,都是假的,女儿是被人冤枉的,女儿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什么都没做,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是吗?”苏兆没想到如此地步下,女儿还想着骗自己。
他一把打掉了苏香凝的帽子,满头青丝掉落下来。
这是苏香凝好不容易留下来的。
她急忙去抓头发,却又露出了袖口的粉色,被苏兆一把抓住了胳膊。
苏兆失望透顶,“你这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