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摔倒在地上,赶紧跪了起来,“公子饶命!”
季明远火气虽大,心里却沁出点点凉意来。这到底是何方势力?
“明远。”侯爷、侯夫人听到了他挨打的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你怎么样了?”
“父亲,母亲。”看到侯爷和侯夫人,季明远忍不住哭了起来。侯夫人赶忙上去搀扶他。
怎料到他胳膊上也有伤,一碰到就疼的叫起来,一时间要拉也不敢,不拉也不是,两夫妇心疼得要命。
嘱咐郎中好生照料。
刑部大牢。
乱糟糟的环境依然令人作呕。
高翠莲在上官严特准的情况下,才来探望薛娉婷。
跟着狱卒来到牢房深处。
“娉婷!”
只见她满身污垢,躺在地上,气若游丝,一动也不能动,就连听到了她的叫声,也只是喘气喘得更厉害了,无法做出别的回应。
“娉婷你等着,娘这就求人来救你!”高翠莲眼泪婆娑的说道,又朝旁边的狱卒手里塞钱,道:“这些请你们收下,求你们照拂我女儿一二。”
薛娉婷现在是重犯,谁敢照顾他?
一时间狱卒们对这钱都退避三舍,道:“夫人看完就赶紧走吧!”
不由分说就将高翠莲赶了出来。
高翠莲捏紧拳头,万分无奈,只能回丞相府去求上官严。
虽不是亲生,可毕竟十几年情分在。
上官婉卿刚来到邰明轩屋外就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老爷,求求你救救娉婷吧!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娉婷刚刚小产啊!怎么能受得了牢狱之苦?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见到她,她都奄奄一息了。求求你了老爷!”高翠莲哭喊着。
上官婉卿进来一看,果然见到高翠莲跪在地上,正抱着上官严的大腿不肯松手,老泪纵横。
上官严只是边叹气边摇头,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到底帮与不帮他也没有明说。
高翠兰纠缠再三,见他没有表示,只得作罢。哭着出去了。
就连上官婉卿从她身边走过她也没有看到。
“父亲。”上官婉卿走了过来,见到上官严一脸的愁闷,上前拍拍他的后背,宽慰道:“父亲莫要太过忧心了。”
“此事兹事体大,”上官严道:“让为父怎能不忧啊?明知娉婷是冤枉的,为父却没有办法。”
“父亲放心吧,此事女儿心中已有计较,定能将真凶缉拿归案。”
安慰完上官严,上官婉卿思索着朝自己的住宅走去。此事,说难也不难,若是江屿淮肯帮忙……
远远的,只见一模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拍着一批红鬃烈马的头,似乎在跟它说些什么。
上官婉卿心里一喜,计上心来,顿了顿,换上一副惆怅的面容,这才走了过去。
旁边的小厮见到上官婉卿,跟她行了个礼,说道:“小姐,江公子真是厉害!刚才这马儿叫嚣的凶悍。他过来同马儿说了几句话,马儿就安静下来了!”
“他自然是厉害的。”上官婉卿赞同道,又意有所指地说:“他何止能够治叫嚣的马儿?他还能治叫嚣的人呢!”
江屿淮一身不吭,耳朵上却出现了一抹粉意。
上官婉卿命小厮将马牵走。有些矫揉造作地摇着头叹了口气,看向了远方。
见她都这般“神色忧虑”了,江屿淮心知,再不问问,就是他不懂事了。于是问道:“你还在为薛娉婷的事情忧心?”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似乎早等着他说这话,他话音都没落完,上官婉卿就转过头来说道。
“可是有什么发现?”
“自从上一次跟赵宛然谈过话,我已猜到了大概。”上官婉卿推测道:“她一口咬定是薛娉婷做的,无非就是记恨着她,想嫁祸给她罢了。”
江屿淮点点头,这跟他想的也大差不差,“那对于真正绑架她的人,你可有什么线索?”
“线索倒是有的!”见他问到点子上,上官婉卿不由得一喜,看了看他,见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下文,只好咬咬嘴唇稍微掩饰眼里的笑意。
说道:“那天,我见着她,发现她少了许多首饰。尤其是她喜爱的一个镯子,听说即便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放在枕边。在她被绑架之前前明明还戴着,可她回来后那镯子也消失不见了。想来绑架她的人,定然是贪慕钱财之辈。”
上官婉卿推敲着,走到一颗树旁,摘下一片树叶,边摩挲着树叶边缘,边说道:“事发当日,赵宛然身边有很多丫鬟伺候着,听她们说,当时突然闯来一伙蒙面的贼人。将她拉上了马车,带走了。他们身上气味很是难闻,想来不是出自普通的市井人家。而是……”
“山匪。”江屿淮接着她的猜想说道:“京城里时常有衙役巡视,必然不是山匪的久留之所。他们既然人数众多,那么就更不容易隐藏行踪,想必,是躲在某个破落的院子里。”
说着,江屿淮朝墙外望去,像是已经望到了那所破败的院子,看见了那伙山匪正在瓜分抢来的财宝。
“正是如此。”上官婉卿点点头道。
有了猜想,行动力极强的江屿淮就要行动了。正要离开,手腕又被捉住。
仍旧是那一抹柔荑,让他浑身僵硬。抬头望去,只见上官婉卿有些担忧,自言自语:“希望官府的人早日捉拿贼人。”
见到佳人的面容与这大好光景相衬,江屿淮一时移不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上官婉卿被他看得不太自在,眼神慌乱起来,“你……”小脸迅速爬上一抹红意,见自己的手还抓着他,立刻放开,道:“莫要瞎看!”
说罢,上官婉卿羞怯的离去。
看着她放开的手,江屿淮眼里出现一抹失落。
“去无人居住的院落里查探一下,看看哪里最近住上了人。”昏暗的房间里,江屿淮吩咐道。
“是!”暗一领命,正要离开。
“等等,”江屿淮叫住他,道:“小心行事。”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暗一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腹诽,主子没事吧?
几天之后,在一所偏僻的院落里,一群男子正在瓜分刚刚抢回来的东西。
嘴里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正在这时,只见,官府的官兵们破门而入,“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