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涵涵2024-09-06 11:067,838

突然回想到前世与他初见,

那时我被贬到宁古塔数年,身体心里早已疲惫不堪,饱受病痛折磨。

父皇晚年沉迷丹药鬼怪,意欲寻求长生不老之术,裴时也就是那时候颇得我父皇信赖,导致皇权倾覆,将权利大半交到了裴时手上。

他一个宦官,彼时风头无两,无人敢惹。就连三皇子娶妻也是裴时做的主,可见他权利之大,朝中大臣,后宫妃嫔,无不巴结讨好他。

听说他来宁古塔,我内心暗自下决定,说什么都要见他一面,我必须要回京!

裴时确实答应了我,只不过,他有要求,他想要我。

我感受到了危险,却避不可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时隔多年,我还记得委身他的场景,是屈辱,不甘,还有豁出去的决心。

自然,也有他较好的容颜,舒爽的体验。

他冰冷的唇印下来的时候,好像一头狼,极具攻击力,让我退无可退,可看见他时,那股危险似乎又格外吸引我。

而眼下这个攻击力还不算太强的少年,我定神瞧了瞧,虽沉默寡言但却是还不具有危险性,看着乖多了。

我伸出双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揉,没有意向之中的柔软,到是有些扎手,他直直的盯着我,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和前世的他不谋而合,我收回手,起身踹在了他的肩膀,声音不怒自威:“狗东西,胆敢直视孤?”

被我踹中他也丝毫不恼,还厚脸皮的说:“奴才的肩膀硬的很,太女莫伤了脚,奴才的肚子劝的很,不如太女踹这里?”

他嘴角勾着笑,看起来戏谑的很,我睥睨着他:“想来孤这里吗?”

那双黑眸在我说完便亮了一亮,里面的渴望快要溢出来了:“想。”

我浅笑着,突然发问:“做太监也愿意?”

“愿意!”

我挑挑眉,这少年裴时到底是比老油条裴时看着顺眼的多。

我朝暗一吩咐着,把裴时安插在了裴时,并嘱咐不需要净身。

谁知裴时却突然发问:“为什么我不能来太女身边?”

我一字一句道:“你不配,等你有一天配的上了,孤亲自接你回来。”

“好,我会努力配得上的!”

6.

裴时走后,思绪回到前世。

前世裴时接我回宫后,整也宿在我这里,日日夜夜都不让我消停,每次都和狼崽子一般在我脖颈处啃来啃去,留下一堆印子不说,既不雅,又没法见人。

我被折腾的急了也会骂他,他会变本加厉的讨回来,顺便逼问我:“骂咱家死太监?太女睁开眼睛瞧瞧,死太监在干什么?嗯?”

他没说一句,手底下都用力几分,我叫苦连天他却乐此不彼。

真是疯子!

我也是,所以才格外想着他,念着他……

7.

“陛下,裴时不能留!他乃一小人,陛下在世能压制他,若陛下不在,他定会颠覆了整个大周!”

“陛下,了解了他吧!”

“陛下,别在犹豫了!”

我躺在塌上,床下跪了一列老臣,我时日无多,裴时快马加鞭为我去寻找良医,这些老臣趁他不在请求让我了解了他。

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可裴时,自我登基,便放了权,不再插手朝堂。

老臣让我在大周和裴时之间做选择。

我犹豫了。

裴时拽着良医回来时,看着他为我奔波数日的模样,我到底下不了手。

虽然我们互相折磨数年,可他也守了我数年,我……

裴时,不要辜负我,帮我守着大周……

“陛下!”

视线最后一幕便是裴时哭喊着我的名字……

“裴时!”

我又梦到他了,我揉揉额角,起身坐在了床沿,光脚踩在了地上。

一人推门而入,带着些外面的清爽,是裴时。

我挑挑眉:“怎么来这里了?”

裴时放下蜡烛,看见我光着的脚,耳朵有些红,皱了皱眉后跪在了地上,将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眼神虔诚的很。

“殿下刚才做噩梦了,臣听到就进来了。”

我冷哧一声,抬起他的下巴:“你若不是早就在门外候着,又怎会如此巧合的听到孤做噩梦?”

“臣想殿下了。”裴时湿漉漉的眼神望向我,人畜无害,丝毫不能把他和前世的九千岁联系在一起。

我垂下眼皮,看着眼前的少年,忽地靠近他,伸手在他胸膛一点,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怎么,想来给我当男宠?给我暖床?”

“殿下,臣……臣想光明正大的站在您身边,届时殿下想怎么玩弄臣,都可。”他说的虔诚,不像假的。

他为我穿好鞋,起身拜了一拜,坚定的开口:“给殿下做男宠,臣内心,是愿意的,但臣觉得,依靠女人的男人配不上殿下,臣要做可以站在您身边的人!”

不愧前世做到了九千岁的位置,野心是一如既往的大。

说完,这小子转身就走,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狼崽子。

8.

江南暴乱,父皇派我带着东厂前去解决。

听闻江南一带最是富饶,尤其扬州一带。

如此富饶按理来说不应该会发生暴乱啊。

我女扮男装连夜到达驿站,接到来信的各个富商还以为我是哪个大官,纷纷来巴结我,只不过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他们。

是夜,我正在桌前思考如何解决暴乱之事,一个身影却悄然推开了我的门窗。

前世受裴时教导,我武功不弱,而习武之人,听力最是灵敏,来人进我房间未免是羊入虎口了,看我不了解了他!

只待他跳下门窗,我伸手与他过招,只不过越打越熟悉,来人牵制住我的双手,一双大手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殿下,是臣。”

我猛的拽下他的面斤,露出原本较好的容颜。

“装神弄鬼,不会敲门?”

裴时被我一瞪立马乖巧起来,他解释道:“臣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臣觉得,好像有内奸。”

我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扬州富商不看重人命,和地方官勾结大力征收税务,导致百姓叫苦连天,他们便欺骗诱导百姓签字画押,彻底沦为奴籍为他们做事。”

裴时表情越来越冷,“奴籍的人,后代依旧为奴,若生儿子,便继续被奴役,若生女儿,容颜较好者…………由专人教导……”

裴时看了看我,我努努嘴,“继续说。”

“由专人教导她们房中事,琴棋书画,最后供富商享用。”黝黑的眸子里寒气逼人,透着冷冽的气息。

“滚蛋!这些富商简直不是……”

还不等我说完,门外一人的动静便彻底暴露在我们眼下,我吹灭蜡烛,做势要睡觉的模样。

来人没听到什么等了片刻便走了。

我想,这应该就是裴时所说的“内奸!”

趁着他走后,我与裴时对视一眼,趁着月黑风高,打算彻查一番。

一路上,有巡逻的官兵,裴时带着我巧妙的避开了他们,直冲江南富商的家里。

首先是刘首富的府上,真真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台阶皆为玉石所砌,门帘皆为金珠所串,这富丽堂皇的模样,皇宫也是过犹不及的。

一想到这是欺压百姓所得,我忍不住痛骂刘首富。

狗东西!简直不是人!

比裴时还不是人!!

裴时向我伸手:“殿下,此府大有奥秘,前有水帘洞后有假山,其中必定有暗格,或许,刘首富的秘密,就藏在这其中,这里路不好走,臣扶着您。”

我搭上去,裴时垂眸不敢看我,耳朵又红的不像样子。

九千岁少年时竟如此纯情!

我任由他扶着我走,打开暗格后,我们进入了其中一个密道,里面真的别有洞天。

不过刚进来,便香气逼人,好似什么香料。

我正要再嗅嗅,裴时突然捂住了我的口鼻,声音诚恳道:“殿下别闻,这香对女子不好,闻了以后难以有孕,每月必定腹痛难忍。”

我皱了皱眉,心道这定是刘首富培养瘦马所用之物。

再往里走,我听到了一老一小的声音。

老的说:“侍奉老爷时要恭敬,要自己主动脱下衣衫……”

后面不堪入耳,裴时还捂住了我的耳朵,可我还是听的真真切切。

我偏头望过去,受教的竟是孩童。

她不过也才8岁左右,尚且稚嫩的脸庞天真的听着此等污秽不堪的房中术。

她那么纯洁美丽,刘首富果真下的了手!

裴时在我耳边低语:“像她一般的女童,有很多,安排在不同的房间。”

地板很滑,一不小心我滑了过去,脚底触发了机关,无数箭矢直冲我们而来。

里面的老女人和小女孩皆受到了惊吓,纷纷躲了起来,里面瞬间涌出了大量府兵,装备整齐拿刀直直的砍过来。

裴时拽着我疯狂逃窜,这里如迷宫一般,府兵越追越快,最后不得已躲进了一处角落,裴时紧紧的抱着我,我的额头抵着他的喉结,我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结实的臂膀紧紧的环着我,如同珍珠蚌紧紧的合住自己的外壳那般,似乎将我视为珍宝搬保护起来了。

我的心跳的很快,尤其听着外面的府兵由远及近的声音,我紧闭了双眼,拔下了头顶的那把簪子,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谁知,裴时却伸手抚着我的后脑,不断摩挲着,听着府兵走远的声音,我猛的推开,呵斥他道:“你当摸小猫小狗呢!”

裴时低头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扫下一片阴影,嘴角的浅笑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错。

猛地想到什么,我拉着裴时赶了回去。

回到房间的下一秒就听到府兵跑来,在裴时灼热的目光中我扯开了他的衣服,把他推向床榻,用被子遮住了他。

待府兵开始到达门口时,我躺在床上懒洋洋道“进来。”

府兵推门看见的便是裴时赤裸着胸膛抱住我,

我们好一副缠绵的样子,只是我身着男装,府兵看了有些惊愕道:“竟不知,原来大人爱的是这一口。”

我冲他摆摆手,摆出一副荒淫无度的样子:“男女自然味道不同,只是换换口味罢了。”

府兵赔笑道:“大人说的是。只不过刚刚有贼人入侵,大人可有注意到?”

我拍了拍裴时的胸肌,他微微僵了一下,继而恢复如常,我调笑道:“我身边的这宝贝缠人的紧,你看我可有空注意别人?”

“那是那是,既然如此,属下便不打扰您和爱妾“休息”了。”

临走时,这位府兵还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二人。

然而裴时的眼神,却还灼灼的盯着我不放,狼崽子好半天冒出来那么一句:“下次有这种事,殿下还找臣。”

我锤了锤他。

次日刘首富宴请我们众人,这次不同,在就餐结束后,刘首富有些神秘的对我说:“大人,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哦?”

他拍了拍手,款款走上来几位幼女,她们明明面容稚嫩,眼神却极其空洞乏味,毫无生命力。

“听闻大人男女通吃,我和您讲,这几位女童定会打开大人别样的天地!”

我勾了勾唇,“自是,谢过了。”

那次日,刘首富带我去看看暴乱发生的地方吧。

“是,大人。”

9.

次日,我与裴时带着一众官兵赶往城外,而我的暗卫暗一正悄悄的将那几位女童送往安全之地。

城外无数难民流离失所,他们衣不蔽体,全身脏兮兮的。长时间不进食导致他们面黄肌瘦,有的以树根杂草为食,有的趴在地上喝脏水,自小锦衣玉食的我,自然没见过这般境地。

原来受万民供奉的皇家,对自己百姓的了解并不是面面俱到的。

我命人将所带食粮全部开放,一时间,难民全部一窝蜂的涌上来抢吃食。

唉,暴乱之下,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回想刘首富奢靡淫乱的生活,真是好生讽刺!

安排一队人马照顾难民后,我和裴时带着一队人马打算去找引发暴乱的首领谈和。

听说这位首领名为立建国。

如此名字,想来他出生之际,他的父母也是希望他报效国家的,只是没想到他们被压迫,不得已引发暴乱。

一瞬间,地动山摇,悬崖下的石头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滚下,一众行人纷纷站不稳,左右摇晃起来。

地势犹如蜘蛛网开裂,不甚者掉入其中,哀嚎不已。

裴时拽着我跑的飞快,但依然逃不过被压的命运。

山石滚滚而来,一阵巨响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四周漆黑,鼻端充斥着泥土的味道,我尝试动了动,才发觉自己半身被压在石头里,腿已经发麻,没了知觉。

背后的气息打在我脖颈,我才知,裴时护着我一同被压在这里。

随着时间过去,体感的温度逐渐流失,我努力压下身体的不适,打起清神。

却不想,裴时的头却重重砸在了我肩膀上,我试探性的唤他:“裴时?”

““裴时?”

“裴时?”

回应我的是四周的漆黑和无边的沉默,这种濒死的寂静,真真难熬。

前世也是这般,只不过前世我身体不适早早晕了过去,是裴时用血喂我,让我撑到官兵救援的时候。

而如今,他为了护着我已经晕了过去。

我将手按在石头上重重一划,鲜血瞬间流出,我努力够到裴时嘴边,只希望,他能挺过去。

等待的时间太久,我也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被一女子所救,她缓缓打量着我,声音清脆可爱:“你便是给难民开仓放粮的大恩人?”

我点点头,有些戒备的看向她:“你是?”

“大人找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我疑惑道:“立建国?”

她扯了扯嘴角。

她竟是女子!

看出我的震惊,只听她道:“没人规定这名字只能男子用,只能说世人给女子的条条框框太多了。”

突然想到什么,我一惊:“和我一起被困的那位公子呢?”

立建国托腮问我:“他是你什么人,你如此紧张他?”

我毫不犹豫的答:“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放心,他还活着,只是受了伤,晕过去了。”

听到他还好,我放下了心。

我扯下头簪,拿出证明身份的令牌,一字一句道:“李首领。我们谈谈吧。”

“皇太女?”

10.

“我知你们发动暴乱有苦楚,我答应你,待我收集好刘首富的罪证,便返京告发他,势必让他为自己所做付出代价,给数以万计被奴役的百姓一个交代!”

“他府上的女童,我也尽数安排回了京城,眼下正被我的暗卫保护着,你大可放心。”

立建国有些惊愕的看着我:“近年来了不少地方官,这一次,我能信你吗?”

我坚定的回复她:“我做给你看。”

11.

裴时与我养好伤后便回了驿站,我想把内奸揪出来。

我假意与裴时谈刘首富之事,并提了一嘴,说出刘首富罪证在我书桌暗格里。

是夜一阵迷雾吹进屋子,贼人火速拉开暗格,拿起证据就要跑路。

我从被子猛地飞出与他缠斗在一起,裴时也过来帮我,一来二去,他被制服在地。裴时掐着他的脸以防他吞毒自杀。

从他嘴里,我们得知,忠勇侯与刘首富勾结,在京城为他销赃。

好一个官商相护!

12.

得到罪证,我们火速赶回京城。

大殿之上。

我向父皇拜了一拜:“儿臣有事要说”

“儿臣要告发忠勇侯与江南刘首富勾结,官商相护,残害百姓,奴役人民,为满足个人私欲豢养女童,致使地方暴乱,民不聊生!”

父皇一如既往的犹豫不决,毕竟忠勇侯名声在外,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谁信他是这样的人?

可就是这样的人,表面慈悲为怀,实际里子却如蛆虫般,啃噬消耗人民最后一点价值。

“儿臣有证人!”

在众人面前,缓缓上来几位女童,面容稚嫩,却无半点同龄女童的天真无邪,周围人顿时一惊。

为首的女童跪在地上,声音稚嫩却坚定不已:“皇上,民女与其他几位玩伴皆被从小带去调教,为的是满足刘首富和忠勇侯的私欲。”

说完,她缓缓撩开衣袖,露出了上面斑驳交错的伤口。

父皇看了有些不忍,裴时乘胜追击:“皇上,臣手里有忠勇侯贪污受贿的罪证,还有和刘首富勾结的利益往来!”

“呈上来!”

父皇一张张看后,猛地站起来怒吼:“忠勇侯,你可知罪!”

忠勇侯忙不迭的跪下,还在狡辩:“臣……臣是清白的!”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狡辩!”

“来人,押下去!”

禁卫军将忠勇侯拖了下去,我拜别父皇后将几位女童带了下去,安排他们出了宫,彻底恢复了自由。

13.

裴时立了大功,恰好东厂厂公年纪日渐苍老,主动退了位,父皇便封他为东厂厂公,一时间,他风头无两。

而我,该处理大鱼了。

三公主已远嫁突厥,而三皇子和万贵妃,依旧威胁东宫。

不能留。

况且前世我母亲因他们而亡,我又如何能就这么算了?

父皇沉迷丹药,身体日渐亏空,早已无法宠幸后宫妃嫔。

然而我听说,万贵妃又怀孕了,父皇还以为自己雄风依旧,开心的不得了。

万贵妃势头日渐迅猛,裴时回信,查明了万贵妃早年进宫有一老相好名为刘坤,正在禁卫军做事。

这孩子,应该是他的。

裴时近日给父皇呈上了不少民间丹药,父皇对他信任不已,展颜之际命人大办宴席。

刘坤站在殿外,看起来肃穆庄重。

我假意醉酒,招他送我回东宫。

趁他不备,屋里的熏香将他迷晕。

我假借他的笔迹将万贵妃约出来。

在药力的影响下,孤男寡女,我不信不发生什么!

裴时此时应该正引导父皇来梅园赏花,却不想,男女私通的声音太大,引得众人看了过去。

衣不蔽体,与人私通的女子正紧紧搂着刘坤的脖颈,两个人正忘我的欢好着。

裴时捂住我的耳朵和眼睛,皱着眉头对我说:“殿下莫要被他们污了耳朵眼睛。”

父皇当即大怒将刘坤斩首,将万贵妃押入了大牢。

为防万贵妃翻身,我将她的贴身婢女约了出来:“万贵妃生性跋扈,想必你跟在她身边也受了不少苦。”

“若你肯将当年良妃溺水,八皇子无故夭折的事情全盘托出,我许你自由,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殿下,奴婢虽是身份低微,可也知一奴不侍二主的道理。”

这话,便是拒绝我了。

裴时当即就要将她除掉,他恶狠狠的说:“若她揭发殿下怎么办,臣可赌不起!”

他当即提了刀就要追出去将人做掉,我垫脚在他脸颊一吻,看着他瞬间呆滞的样子,锤了他一通:“怎么狗脾气又上来了,她也是苦命人,放过她吧。”

我转身回去,却感觉有牵绊,低头一看,原来是裴时伸手拽住了我的衣裙,他嗫嚅道:“听殿下的。”

好一个乖顺的大狗狗。

14.

次日我带着不太齐全的证据说服父皇将万贵妃处死。

父皇还在犹豫,可我也没了底牌,事已至此,父皇要将万贵妃的贴身婢女召来问话。

退出去后,我记得自己等了很久。三皇子跪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种种真情,确实很容易改变父皇的心意。

太阳落山,那个婢女才出来。

随即父皇身边的宣旨太监便跨门而出,尖声响起:“万贵妃残害妃嫔,致使八皇子早夭,明日处死!”

我松了一口气,三皇子晕了过去。

裴时此时向我一拜:“臣来接殿下回宫。”

“好。”

15.

父皇吃了太多丹药,身体日渐式微。

太医来秉,或许也就三月之期。

母亲久居长秋宫不出,如今父皇病重,她率先去了御前服侍。

父皇还以为母亲原谅他了,就连我,也这样认为。

毕竟,他们少年夫妻,从前也是有种种真情的。

两月后的一天,母亲主动来找我,她对我说:“我儿志气,寻常男儿比不得,可需为娘助你一臂之力?”

这次我才知,母亲为了我,对父皇动了杀心。

原来,真情早已消耗殆尽。

16.

听闻御史大夫家的次女办了寿宴,邀请我过去,此次,我得好好演一场大戏!

外面觥筹交错,我退步到后院凉亭处,世人皆知皇太女并不会武功,是个空有才学的弱女子。

我踱步到岸边,却被一股无名之力推入河中。

天气寒冷,我掉入河中之时,冷气瞬间席卷我的全身,四肢冻的又僵又麻。

呼吸不畅时,一只大手瞬间搂住我的腰肢往上带。

带到岸边我才知,是裴时。

他不由分说的抱起我往包厢走去。

一路上,我没被河水的冷冰死,倒先被裴时的眼神吓死了。

他将我放入热汤中,自己脱了衣服自顾自的进来,与我面面相觑。

眉目间满是怒火和戾气,深邃的无官阴冷至极,看向我时好像在看猎物。

这眼神,很像前世的裴时。

我靠近他,在他的脸上啵了一口,谁知他悠悠道:“殿下只用一个吻就想糊弄咱家?”

咱家!!裴时回来了,前世的他,回来了。

我瞪着他,下一秒,他掐着我的脖子吻了下来,这吻如暴风雨一般,让我有些守不住,锤了他好几通他才放开。

一吻结束,我们额头相抵,他喘着粗气说:“殿下定是爱极了臣,所以今生才率先找到臣,对不对?”

他又印了一个吻,“嗯?”

我锤了他一下,低骂他:“聒噪!”

他低低的笑着,继而牵过我的手按在那处:“殿下保下的东西,要不要试试?”

他灼灼的望着我,我手下暗自用力,只听他闷哼一声,紧接着,一池的水炸裂开来……

意乱情迷时,裴时恶狠狠的说:“再不许拿自己犯险了,臣不能再失去你了,前世,臣太苦了……”

我搂过他的脖颈主动索吻,“好,我答应你,今生,我们长长久久。”

17.

我病重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三皇子那边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一月后,

父皇驾崩,母亲眼含热泪走出他的寝宫,手里拿着遗诏。

是立我为帝的遗诏。

然而母亲刚刚说完,三皇子便指着母亲大喊大叫:“谁知道不是你自己写的?本皇子不服!”

母亲声音洪亮,哪里有刚才的半点悲伤:“放肆,本宫是六宫之主,你岂敢以下犯上!”

三皇子扔掉手中的香,大声厉呵道:“既然无法容我,那我便反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且拿命来!”

我与他缠斗在一起,招招致命,难舍难分。

他怒目而视着我:“殿下不是病了?怎么如此生龙活虎,臣弟真是小瞧了你,武功竟如此高超!”

我双眸微眯:“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莫要废话!看招!”

我们大斗在一起,只是他终究不敌我,裴时递给我一把刀,我狠狠的插在他的心脏。

他口吐鲜血,满脸不可置信,我冷眼看他,“你输了。”

裴时带领东厂包围了这里,我刚才砍下了三皇子的头,在众人眼前,我缓缓登上高位,将头颅扔在他旧部面前,声音不怒自威:“降还是死?”

裴时率先跪地,声音洪亮:“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在场之人皆跪倒在地,向我臣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18.

我登基后,立了裴时为皇夫,并扬言只要他一个就够了。

母亲休养在永寿宫,整日陪伴着疯癫的皇姐。

裴时一同陪我等上高位,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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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去找前世与我暗渡陈仓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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