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断断续续的传入躲在一旁的萧爻的耳中,萧爻看着秋止那瘦弱的肩膀,听着她那断断续续悲惨的哭声,萧爻无比的心痛!
对于秋止,那是他曾经年少的梦,即使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萧爻的心底依旧是深爱着秋止,丝毫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萧爻缓缓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向秋止,短短几米距离,萧爻走了好多年,好多年,走的是那么的心痛走的是那么的艰辛,走的是那么的沉重……
此时的秋止根本没有想到有人在靠近他,当秋止闻道那久违的气息时,当萧爻的手掌渐渐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时,秋止没有回头,而是伸手抚摸着墓碑上“萧爻”二字,再次开口说道:“萧爻,你又出现了,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的身边,你的气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我无法陌生,萧爻,你过的好吗?我和小堇真的很想你,很想你……”
“小堇他每次都会问,爸爸去哪里了,我每次都会告诉他,爸爸很忙,很忙,会回来的,可是萧爻,我不知道这个谎言还能持续多久,持续多久,小堇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小堇他……
萧爻,你知道吗,小堇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到你,可是,萧爻,你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电视上有你的新闻,可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她们,可你知道吗,我的身边只有小堇,当小堇离开我的那一天的时候,你说,我还有谁……”听着秋止如此深情的呼喊,萧爻心如刀割,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她?
“秋止,你还有我,萧爻!”萧爻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紧紧地从秋止的背后拥抱。
秋止身体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萧爻,用她生命去爱着的男子此时此刻真的陪伴在她的身边。萧爻的双手轻轻地搬过秋止的身体,看着泪流满面的秋止,萧爻的心里,除了心疼,就只剩下心疼。
秋止看着眼前这魂牵梦系的容颜,轻轻的用手抚摸着萧爻的脸庞,此时此刻的心里,秋止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一切的一切仿佛梦中一般,萧爻,不就是这样常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吗?
“秋止,你无需怀疑,我真的是萧爻,我确确实实是爱你的萧爻!”萧爻说完紧紧地把秋止拥入自己的怀里。
秋止在萧爻的怀里深深地呼吸者久违的气息,又仿佛自己回到了当初,回到了当初,时间就这一刻停留,在这一刻凝聚……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秋止这才渐渐地平复好激动的心情,缓缓地离开萧爻那温暖的怀抱,虽然自己是那么的迷恋,但是秋止知道,那里已经不是自己的港湾,不是了。
“秋止。”萧爻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出口,然而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萧爻,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能够再见你,我已经真的很满足!”秋止擦拭过眼角的泪水,缓缓地开口说道:“我该走了,以后你真的不用再见我,真的不用!”说完秋止就要转身离开。
萧爻岂会放手,随即就用手紧紧地拽住了秋止的手臂,“秋止,几年前,我离开了你,离开了左城,我们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年后的今天,我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我不会再让你像上次那样离开我!”
“萧爻,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真的不可能了!”秋止无力的摇摇头,虽然她的内心是如此的渴望,但是她的内心始终过不了那个槛儿!
“不,不管怎样,不管再发生什么,这一次我不会让再你离开我!我不会!我已经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不能让自己一错再错!”萧爻无比坚定的说得,“我只问你一句,你爱我吗?如如实实的告诉!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让你的心告诉我!”
秋止随即点点头,但没多久就摇摇头,“萧爻,你别逼我,好吗?别逼我!”秋止发自内心的嘶喊着,“如果你爱我,你就让我走吧!放过我吧,好吗?”看着秋止如此的痛苦,萧爻无力的放下了手,他虽然真的很爱秋止,但他更怕秋止的痛苦,更怕秋止受到任何的伤害,他宁可承受这一切的是自己,眼神不由地流露出阵阵悲伤……
“萧爻,你已经有你自己的生活,好好对她吧,忘记我吧,我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说完秋止丝毫没有停留,快速的离开了墓地。
萧爻像一蹲石像一样站在墓地前,久久不曾移动,看着这空荡荡的山头,萧爻真的怀疑秋止是否真的来过,而然耳边始终回响着刚刚秋止说过的每一句话,脑海中不断回旋着秋止那撕心裂肺的表情,不断地在提醒萧爻,秋止的的确确真真实实的就在刚刚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啊!!!!”萧爻无力的跪倒在墓地前,大声的嘶喊着,空荡的山头不断地传来萧爻喊叫的回音,却是如此的无力与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萧爻的手机响了,这才把萧爻拉回到现实中,无力的接起电话。
“喂,人渣,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回来?都老半天了。”电话那端传来小菀亲切的问候声。
“小菀,我在紫云山,我这就回去。”萧爻有气无力的说道。“萧爻,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一听萧爻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小菀不由地紧张起来。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等我一个小时,我这就回家。”萧爻交代这,说完随即就挂了电话。
萧爻重新站起来,走到左令南的墓碑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郑重的开口说道:“爸,我是萧爻,您不孝女婿,萧爻,我来看你了!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从没有来看过你,从没有。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躺在这里,真的对不起!爸,你告诉我,秋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有该如何去做啊?”这是萧爻第一次开口叫左令南“爸爸”,虽然迟来这么久,但是萧爻相信,左令南不就在一直等着吗?也许,这一声“爸爸”左令南真的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