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激动地抓着王安忆的手，大声说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可以的，这个男人真的可以，入股不亏，信我！”
王安忆被她吓到了，抽回自己的手：“你别这么激动啊，冷静一点，我只是问问。”
“是不是晏行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你们上次那个那个之后，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王安忆小声说道：“只是我们有聊过一些……似乎我们喜欢的东西还蛮相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王安忆小跑着出去，然后抱回来一个看上去没什么用的模型。
余小鱼并不是那种二次元女生，完全不认得这个模型：“这是个什么？”
“就这个限量版，二十万……”
“我去！”余小鱼瞪大了眼睛，问道：“金子做得？这么贵？”
王安忆叹了口气：“我其实不想收的，但是忍不住，这种限量款，买都买不到的……”
“你可别这么说，他既然愿意送，而且是限量款，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你就应该收啊！”
王安忆有些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道理？”
“你想啊，这玩意虽然我不明白，他肯定明白的，而且一定是喜欢的。可他把这种以后不一定还能买的到的东西直接送给你了，说明对你有意思啊！”
王安忆摇了摇头，把那个模型放在办公室的储物柜里，然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说道：“这个东西，你先保管，我真的不想带回家。”
“为什么啊？”余小鱼拉着王安忆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了？所以，有些担心？”
她立刻开始科普自己跟晏行之前的故事。
“安安，我跟他呢，其实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就是一个无限错过，毫无缘分的故事。”余小鱼慢慢说道：“大学的时候，他是我的学弟，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有些心理问题的沉默不语的小男孩。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谈恋爱了，跟他没有机会。”
“后来呢，我跟前男友分手，立刻认识了年以宸，这又没他什么事……所以，就是有缘无分。他也许之前是有些执念吧，现在似乎也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我们的关系就是普通朋友，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安忆低着头说道：“我知道，我也信你，你们的事情我也问过杨澈……好啦，总之你不用在意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想，只希望能好好工作。”
余小鱼不再多说，这个时候，再劝说也是没有用的。
“好啦，这是你们的事情，我相信，时间总有最好的安排。”
王安忆看着余小鱼，把饭推到她面前：“现在还有胃口吃饭嘛？”
“没有……”
余小鱼看了看手机，一整个上午，年以宸可是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两人是零交流。
“你说，年以宸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很想知道，所以就不来上班，熬夜做什么建筑图纸。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那个图纸到底有什么用。”
王安忆只能叹叹气摇摇头：“你都猜不出他的心思，更何况是我呢？”
“算了，不告诉我就算了，谁还没有个过去，是不是？”
王安忆想了想立刻给她的信心补上一刀：“小鱼，年以宸这个不算是简单的过去诶，这是他的白月光，是他无法达成的执念，无法忘记的人。”
余小鱼狠狠挠了挠头，这跟什么前女友啊，渣男啊，或者追求者啊都不一样，这可是年少时心心念念要娶的人啊！
“安安，你说会不会那个女生一出现，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她突然想到小姑奶奶，然后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小姑奶奶最后要那么做了。你想想，她跟年以宸爸爸结婚了，年以宸的爸爸又遇见了自己的前女友，初恋情人，小姑奶奶完全没有胜算，立刻败下阵来。可她又不甘心，所以就直接痛下杀手……”
王安忆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说道：“你都嫁给他了，你们俩一起创建了公司，一起经营，风风雨雨的日子都一起过来了。就算初恋情人回来了，就算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你也不会真的就杀了自己的老公吧……”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 问题，我认得苏小雅，也知道余美华。对于她们俩，要我选，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小姑奶奶。我喜欢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而不是装疯卖傻的女疯子。”
余小鱼似乎得到了一些启发，看着窗外的天空，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年以宸已经知道了他的妈妈就是苏小雅，为什么不去找妈妈？好像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叹了口气，穿上外套拿好小包：“走，咱们去疗养院看看小姑奶奶。”
“我也去吗？”
王安忆向后退了一步：“我就不去了吧，我又跟她不熟……”
“你当然也要去啊！”余小鱼谄媚地笑了笑：“你还要帮我买一束鲜花，再拿一个果盘呢。”
王安忆哀嚎一声：“不是吧，我这个月工资几乎都贴给你了，自己一个子都没剩！”
“下个月，咱们多做个百分之十的奖金，算是优秀员工奖。”
余小鱼连托带拉，不给王安忆反抗的机会，到了秘书办公区域，还顺手牵羊捎上了她的包。
疗养院离市区很远，两人好歹是可以做公司的车，省掉了不少路费。
进去之后，余小鱼直奔余美华的住所。
左手一捧花，右手提着水果篮，由王安忆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余美华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拿着一本《国家地理》，看上去过得很不错。
“小鱼，你怎么来了？”
余小鱼忙用力地微笑：“小姑奶奶，我来看看您。”
“进来吧。”
余小鱼和王安忆一起走进那间充满书香气的客厅，礼貌地放下花和水果，然后坐到沙发上。
“小姑奶奶，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余美华依旧去泡了一壶茶，玫瑰花茶，装在透明的玻璃茶壶里，看着就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