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川，余小鱼第一时间就被带到公司，在没有任何准备，就连会议内容的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直接开会。
会议讨论的项目正是她之前跟了很久却迟迟没有敲定的韩国余年广场建设项目，金城元本人也参加了会议。
见到余小鱼时，他依旧十分礼貌，“余总，我们又见面了，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合作愉快。”
余小鱼假笑着，这个人精！跟她的团队开会时从没见过他本人，有年以宸参加他倒是配合的很，直接到中国来了都。
“金社长在法国可是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呢，让我看见了很多不该看见的东西。”
“是吗？”金城元看了看她身边的年以宸，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现在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和谐了啊！”
没错，是挺和谐的，她和谐地被欺负罢了。余小鱼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忍气吞声。
年以宸帮她拖出椅子，余小鱼坐下后，他抬了抬手意示王安忆会议可以开始了。
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中，余小鱼还真的是垂线木偶，丝毫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年以宸早就做好了跟JK集团合作的企划案，金城元也很满意，合作敲定，晚上就正式签约。
整个过程余小鱼连话都没有说，只是干巴巴地坐了一个半小时就完事了。
回到办公室后，她也懒得去做那张老板椅，直接慵懒地倒在沙发上，反正事情也不需要她处理，还不如直接歇着。
年以宸也不客气，直接坐在办公桌前，很快就整理好了两份文件，拿到余小鱼面前说道：“余总，签字吧！”
余小鱼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东西，这次不会是直接把我卖掉的文件吧？”
她把两份文件都打开看了看，一份是参与南川市公路建设的公益性投资，一份是余年广场线上品牌合作甄选计划。
“你这是要搞网购？现在搞网购，我们这么多实体店岂不是都要完蛋？”
年以宸嘴角轻扬：“你到余年广场来是做什么的？只是买东西吗？换个问法，你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想到余年广场来呢？”
“需要买东西的时候？”
好像有些不对，余小鱼仔细想了想，她到余年来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其实是吃饭。
除了吃饭之外，还有打电动、密室逃脱、卡丁车、室内攀岩……购物好像变成了娱乐的附属品。
“余年广场从十年前就不再是简单的购物中心了，它是大型综合商场，可以让你进来后玩上好几天都不会觉得厌倦。”
年以宸用文件敲了敲余小鱼的脑袋，不屑地说：“余总做了这么久的总裁，连这一点都没有考虑到吗？”
余小鱼叹了口气，谁说她没有考虑到，只是还没有考虑到线上品牌这一部而已。
年以宸递了笔给她说道：“快点签吧，明天还有跟JK集团的签约酒会，你还需要打扮一下。”
“我这种傀儡也需要打扮吗？签个字就走，有什么好打扮的？”
年以宸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淡然一笑说道：“待会会有造型师来帮你量尺寸，安排明天的服装。”
余小鱼签好字，把笔和文件一起扔进他手里，年以宸冷笑着接住，转身走到门边又回头说道：“对了，你做造型和买衣服的钱，先记在账上。反正你欠我的很多，虱子多了也就不怕痒了。”
“年以宸，你这是强买强卖，照你这么下去，我这债一辈子也还不完了。我不需要什么造型师，我自己有不少衣服，妆也能自己画。”
“是吗？”年以宸冷哼一声：“就你那化妆水平，不会最后指望我帮你吧？”
余小鱼突然站起身子，大步走到年以宸面前，硬气地说：“怎么？不行吗？你不是我的贴身助理吗？帮我化个妆应该算是分内事吧？现在这是公司，我是你的老板，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我就炒了你！”
年以宸看着余小鱼那趾高气扬的可爱模样，不禁笑出了声：“余总说得没错，在公司里，我似乎是应该听你的。可是，你欠我的钱，似乎每天都需要还一些利息。”
利息？怎么还有利息呢？还每天都有？
余小鱼才不会轻易被唬住，谁知道这个腹黑臭屁男又想了什么鬼点子。
“你说有利息就有利息啊！我要去问问杨澈，你在这给我等着！”
她小跑着冲到楼下的财务部，直接冲进杨澈的办公室，大声说道：“快，把我的那些债务都算清楚，我要看看明细，到底欠年以宸多少钱啊？”
“不多，年底你的分红出来就能还上第一笔了。我已经帮你跟他订了协议，分期付款。”
余小鱼拿着那份文件，数着欠款金额后面的零。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她抬头看了眼杨澈，差点没晕过去。
“大哥，这是几位数？九位数啊！”
杨澈竟然满脸的无所谓，从容地说：“是啊，两亿六千万。”
“你一定是疯了！”
“怎么，你还觉得这多了？如果是你正经收购那些股份，不通过年以宸走账，你会欠最少三个亿，而且你的债主会多达二十人，如果每个人都来烦你，你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余小鱼瘫倒在一边的椅子上，哭着哀嚎道：“我现在的日子也不用过了吧，这么多钱我怎么还啊！”
“好还啊，今年的分红，还有法国那边融资成功的转账，就能帮你还上一大半。”
杨澈叹了口气说道：“小鱼，你得赶快适应，如果以后你还要继续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种数额的借款应该会常常见到。而且，别人可不会像年以宸这么好说话。”
什么？年以宸这还算好说话的？
余小鱼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我是不是还要每天支付利息？”
杨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年以宸口头答应我了，说年底之前的利息，不用你付了。”
“可他刚才说要我每天付利息的……”
杨澈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惹他不高兴了？小鱼，清醒一点，他是债主，债主爸爸。你以为借钱不还的人都是大爷吗？法治社会，他要你的利息你就必须给，不要你的利息也就是一句话，好好讨好一下，他不会那么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