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发生的一切,陆承言都告诉了许向影。
“也就是说,如今陆家是你当家做主,军营也全听你调派吗?”许向影用手语问道。
陆承言点了点头,虽然过程很不可思议,但结果确实如此。
许向影笑了笑,用手语说:“那么恭喜你了。”
“同喜。”
陆承言成为陆家军的新主人之后,许向影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不过她的佳影化妆品制造厂开起来了,还有云庄庄的云氏商场也拔地而起。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没过多久,许向影从云庄庄那里听说了一件事情,说是许珊珊在北上的路上被土匪劫了,如今已经不知道下落。
许向影想起之前,许珊珊买通钟元山的土匪绑架她的事情,只叹一句因果报应便不再去想。
也许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许珊珊给她带来了诸多不便和麻烦。
但是这些,她已经一点一点讨回来了。
许珊珊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不会再为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浪费心力。
两个月之后。
许向影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小蝶说许牵钟在门口等着她,还扬言不见到她就不走。
小蝶担忧地问道:“小姐,您要见他吗?依我看,还是不要见了吧……”
许向影知道小蝶在顾虑什么,事实上许牵钟已经找过她很多回了,不过都被陆承言挡了下来。
他到现在还认为许珊珊出事和她有关。
不过无所谓了,对于许向影而言,无论许牵钟怎么想,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影响。
因为许家是她一定要铲除掉的。
“让他进来吧,我在大厅等他。”许向影用手语吩咐小蝶。
小蝶走后,她回到更衣室换了一身新衣。这才去向大厅。
……
许牵钟本以为又要吃闭门羹,谁知道那个成天跟在许向影身边丫头跟门卫说了什么,他们就放他进去了。
许牵钟几乎是迫不及待就往里面跑。
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不如以往,跑到大厅已经是气喘吁吁。
站在大厅门口打眼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浅粉色衣裙的女子坐在首座,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他只感到一阵眩晕。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杨书秋,那个被他磋磨了半辈子的女人。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神情也逐渐变得狰狞:“许向影。”
许向影没有说话,她站起身,华贵的布料从上好的红木椅子两边滑落,仿佛粉色的河流,从上游潺潺流过。
灵动却奢侈。
许牵钟恍然地看着这一幕,他从许向影身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以前那个怯懦的身影了。她不再是躲在杨书秋身后的脏兮兮的小姑娘,而成长成了一个足够跟他分庭抗礼的女人了。
“你告诉我,许珊珊是不是被你……”他顾不得许多,只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不是被许向影抓走了。
“许会长慎言!”小蝶从门外走进来,“对了,我忘了,您已经不是会长了。那么许先生,请你不要污蔑我们家小姐,否则被少帅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少拿陆承言压我!”许牵钟目光冷凝,压抑的怒气几乎抑制不住,“他还少针对我吗?许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许向影,许家马上就要破产了,现在你满意了吗!”
许向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缓缓走到许牵钟面前,凑到他的耳边。
在小蝶的视角里,她没有听到任何的字眼,仿佛许向影只是在许牵钟耳边无声地说了什么,许牵钟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浑身颤抖。
“许向影,你不能这么做!”许牵钟目眦欲裂,“别忘了你也是许家的人,如果你亲手把许家推向灭亡,别人会说你,世人会怎么看你……”
许向影突然做了一个手势。
小蝶笑得无比灿烂:“我们小姐说了,她不在乎!许先生,请你回去吧。”
许牵钟自然不肯走,小蝶只好喊人,把他从陆府扔出去。
许家已经注定在劫难逃,许家败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三个月后,十月二十日。
陆承言脱掉军装,坐在许向影身边:“夫人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许向影茫然地看着他。
陆承言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许向影瞪大眼睛,陆承言可从来没提过这件事!
要是知道今天是陆承言的生日,她一定会早些准备礼物的!
仿佛知道许向影在想什么,陆承言笑了:“无妨,以后夫人记得就行。不过为夫倒是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他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手掌上赫然是一张地契。
许向影看了一眼,顿时惊了!
这是许家的地契!
“我知道夫人从来不过生日,不如以后,我们一起过生日如何?”陆承言的声音很温柔,宛如一首夜曲。
许向影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点了点头。
陆承言看着许向影,眼底渐渐染上一丝欲念,他勾起唇:“我送了夫人大礼,夫人是不是应该回礼?不如把自己送给我如何?”
出乎他的意料,许向影居然摇了摇头。
她用手语告诉陆承言:“我有别的东西给你。”
陆承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天成巷有一批军火,我知道要打仗了,希望这批军火能帮到你。”许向影将军火的事情和盘托出。
“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你开口,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肯说。”陆承言好笑地揉了揉许向影的头发,“夫人,我要惩罚你。”
说着,就叼住了她的唇瓣。
许向影被迫承受着陆承言的掠夺,唇舌交缠,她的意志力也跟着土崩瓦解。
好在她还记得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许向影推开了陆承言。
引来陆承言如狼一般不满且饥渴的眼神。
“我有了,大夫说两个月。”许向影用生涩的声音和语气,一字一顿地对陆承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