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还会医术？你的师傅医术很厉害？”
皇上心里有了个模糊的猜测，继续问道。
没人注意到，旁边的梁老听到医术时脸上微妙的变化，“难道...？”
“确实很厉害，臣女原来的样子我想应该算是名人了吧，都是那老头...额，我师傅又是针又是药的帮我治好的，当然了，最重要的是练武的辛苦。”
“那他有什么特点吗？比如有什么绝技？除了医术之外，另外他叫什么？”
芊娆感觉差不多了，再说下去有露馅的可能，很为难的说。
“皇上，实在抱歉，臣女不能说，师傅不让，您知道的，师命难违，就是我父母都不知道，臣女连他们都没说。”
“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才用出师傅不让轻易使用的功夫。”
一句师命难违，让皇上没法再逼问，想了想。
“为什么不让使用？”
“因为师傅说我还没达到他满意的程度，用出来会丢他的人。
不过今天的事估计要露馅了，搞不好会被抓回去继续受虐以示惩罚，唉！冲动是魔鬼呀！”
看她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样子，弄得芊家的人都觉得是真的了，更别说其他人了，全部被带沟里而不自知。
“你之前是怎么画出那样的画？写出那首诗的？你见过战场吗？”
面对一个小孩子，皇上真心觉得说个话真他妈累的无力感。
而芊娆瞬间脱离孩童的天真，神色中一副经历过无尽岁月沧桑的既视感。
“当然没有，糊里糊涂做了好几年的‘傻子’，那次意外算是因祸得福，遇到了师傅，经历了生死大彻大悟，清醒了。”
“没事的时候喜欢缠着父亲给我讲战场的事，师傅还给我看过很多书，其中就有这方面的，芊家世代为将，算是有感而生。”
芊路飞表示，闺女，你冤枉我，你清醒后好像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吧？
皇上话题一转，忽然问她。
“你对于外面关于芊家的传言有何看法？”
芊路飞和场中的杨莹莹不禁有些紧张，生怕她说错什么话。
一上午的时间，想法随时变化的一些妃嫔和官员，谁都没想到皇上会在此时把这么敏感的事当众问出来，还是问这样一个人。
芊娆虽然不知道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一个说不好自己获罪是小，连累了亲人就麻烦了。
“皇上，臣女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脑子清醒了没多久、对好多事知之甚少的孩子，就是今天在场的人我也不认识几个，很多礼节上的东西还没搞明白呢。”
“所以，臣女斗胆想要皇上金口一诺。”
芊路飞终于找到机会，“芊娆...”
皇上抬手示意，“无妨，你且说说看。”
“如果一会儿臣女说的有什么不对或冒犯之处，还请皇上看在臣女还小的份上恕我无罪，臣女才敢说，不然...”
“呵呵，好，你说吧。”
芊娆虽然这么说，实际上淡定的一点儿都看不出紧张的意思。
“皇上，外面的什么传言、说法，我不知道，因为我很少出府，但是前些天姐姐带我逛街到时见识了一番，觉得有点悲哀。”
皇上挑眉，没说什么，一副等她说下去的架势。
“都说言不能获罪，但言能杀人，舆论是一柄锋锐的两面刀，能捧你上光环顶端，也能砸你进深渊绝境。”
“我不明白父亲明明是一品将军，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辱我们？是父亲犯了什么错？还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师傅说一品官员很厉害，怎么我感觉父亲这个一品好像假冒的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秒变天真无邪了。
“芊娆，不得无礼，还不向皇上请罪。”
芊路飞吓坏了，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敢说？赶紧走下来，和她站在一起，诚惶诚恐的跪下。
皇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不等她做出反应就挥手让芊路飞起来。
“芊爱卿，不必紧张，今天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辈和孩子聊聊，你且站在一边听着就好。”
然后让她继续说。
“我说完了。”
一直聆听的梁老忽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
“丫头，你可听说过一句话，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你对这句话是如何理解的？”
旁边的朴西山面色一紧，有此反应的不止他一个，就连皇上的神色也有了些变化。
芊娆想都没想开口就答。
“我觉得得看前提如何。”
“说说看。”梁老今天也很奇怪，好像兴致很高。
“还有一句话叫好虎怕群狼，想必大家都听过。”
“如果一个山里只有一只虎，遇到群狼侵袭一定会吃亏，可是如果多了一只就不一定了，要是不止一只而有一群呢？会怎么样？”
“当然，前提是这些虎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要不然没等群狼来，自己就斗得你死我活，估计狼来了就省事了。”
这回不管是皇上还是梁老，亦或是其他人，都忍不住想笑，但仔细一想，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就听芊娆继续侃侃而谈。
“比如一旦发生战争，他国的军队就是群狼，而我父亲是一只猛虎，朴将军是另一只猛虎，那么你们觉得是一只虎独自面对，还是两虎携手的力量强大？”
“我觉得到了那时候每个人都希望猛虎越多越好，守土保疆，驱逐外敌时团结才是最大的力量。”
“没事的时候彼此较劲，内部小小争斗可以，但别伤了根本，因为伤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国家的尖端力量...我...就是打个比方。”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想再坐的都是人中龙凤自然听得懂，要是觉得我说的有那么点可借鉴之处就想想，要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