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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必辉煌2025-04-29 15:587,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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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傅清逾这么一吓,没想到第二天我真的生病了。

高烧三十九度八,我哥把我的门敲得震天响都没能把我叫醒。

要不是我哥有个备用钥匙,我估计我这条小命就这样玩完了。

在躺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我还庆幸自己今天生病了,不用去傅清逾面前装疯卖傻。

但在我无意间的一个转头,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我看到我哥带着傅清逾风风火火的朝我的方向跑来。

没想到最终害我的竟然会是我哥!不帮忙就算了,还来拖我后腿!

情急之下,我双眼一闭头一歪,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防止我听到傅清逾的心声笑场,我特意用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只露了两只眼睛。

我哥疑惑的挠头:“真睡着了?”

傅清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睡着了。”

但他的脑子里想法好像很多,几乎是一秒就说完一句话。

【昨天还说接公司倒闭呢,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

【我这么幸灾乐祸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谢绾棠这是真睡还是假睡啊?不会是装的吧?】

【但是眼睛都闭上了应该是真的吧?】

【要不,我掀开她眼皮看看?】

听到这,我瞬间汗流浃背了。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的闭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

我哥沉默了一瞬:“看来是真睡着了,我们先走吧,不打扰她。”

傅清逾的声音十分冷漠:“嗯。”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终于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傅清逾的心声都听不到后,我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看到我哥的那张大脸近在咫尺。

看到我睁开眼,他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容指着我看向一旁的傅清逾:“看吧!我就知道她是装睡!”

接着他用肩膀撞了一下傅清逾,伸出两只手指得意道:“两百两百,微信转账啊。”

自知被骗的我此刻打算一不做二不休。

我装作睡眼朦胧的模样望向我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我哥得意的神情一顿。

这下轮到傅清逾得意了,我从没见过傅清逾的嘴角咧的这么大。

他正要开口说话,病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一道甜甜的女声将他想说的话打断。

“清逾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我循声望去,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孩。

她踩着高跟鞋,面带笑意的走到傅清逾面前,自然的挽住了傅清逾的手臂,声音娇俏:“走吧,电影要开始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笑着还撇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我。

而我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挂在我哥脸上。

从这女孩一进门开始,我哥的脸色瞬间就黑了大半。

此时,傅清逾脸上淡定,可内心正在咆哮。

【这姑奶奶怎么回来了?】

【完了完了,这下更说不清了。】

随后,傅清逾蹙着眉头瞥了一眼我哥,遇上我哥吃人的眼神,他迅速移开了目光。

一旁的女孩催促道:“走吧?”

傅清逾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女孩快步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们关上的那一刻,我哥低下头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很心痛?”

我毫不犹豫的狠狠点了点头。

这可怎么办,我哥不能嫁入豪门,我的别墅计划就这样泡汤了,这能不让人心痛吗?

谁知道我哥瞬间喜笑颜开,他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疯狂戳着,也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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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在医院躺了一天,身上的毛病全好了。

等我再去公司的时候,傅清逾正和昨天那个小美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二人耳语了一阵,随后捂嘴轻笑。

傅清逾看到我后,连忙干咳几声示意身旁人:“你来了?病好了吗?”

我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答应:“好多了。”

站在一旁的小美人风情万种的撩了一把头发后,带上墨镜:“我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傅清逾点了点头,随后低头处理着桌上的文件。

我刚要识趣的走出去,傅清逾又开始在心里嘀咕了。

【不知道我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

【不知道那天我妈的话她听进去多少。】

【昨天谢池潋还说她心痛了,没想到还是我妹这招这么厉害。】

【她会不会拒绝?】

我正站在原地想继续听时,傅清逾的心声戛然而止。

正在我疑惑之时,傅清逾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响起:“站在原地干什么?还不出去?”

我连忙点了点头,转身之际,傅清逾的心声瞬间变成了抓狂的尖叫鸡。

【傅清逾,你是脑残吗?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

【别出去了吧?就在这陪陪我。】

【这些文件看着就让人头疼。】

【呜呜呜,要是她有读心术就好了。】

【想喝咖啡,想吃薯片,想吃小龙虾,想吃冰淇淋,想吃……】

没想到霸总也会吃这些被有钱人视为垃圾食品的东西。

尤其记得前些年我上班期间吃了一包薯片,被部门主管骂了一小时。

刚毕业的我年轻气盛,三言两语便把部门主管气了个半死,差点就要卷铺盖走人。

最后还是傅清逾大手一挥,把我从一个小小的文员变成了总裁秘书。

时隔多年,我依旧记得他那时候的中二里又带着些言情文里的霸总发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专属秘书了。”

我得意洋洋瞥了一眼脸色已然被我气成猪肝色的部门主管。

拿着那包还没吃完的薯片狐假虎威的跟着傅清逾回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我脑子像是被驴踢了一脚般将手里的薯片递到傅清逾面前。

傅清逾睨了一眼我手上的薯片,随后有些嫌弃的摇头:“我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从此之后,我便跟在傅清逾身边,这一跟,就是四年。

没想到四年间,傅清逾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曾经被他称之为垃圾食品的东西,现在却在心里呐喊着要吃。

大学期间,我哥总把我当丫鬟使唤,让我去超市给他卖零食。

我不去,我哥就用钱威胁我。

例如,下个月不给我生活费之类的话术。

我哥生来就比别人娇贵,这是我给他贴上的标签。

因为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即使家里已经破产了,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住在学校宿舍。

为此,他偷偷缩减了我的生活费,拿着我的生活费在校外租了房子。

这件事还是我前段时间从傅清逾和他的闲聊中无意中听到的。

为了分摊房租,他甚至怂恿和他同班的傅清逾一起在校外租房。

我和傅清逾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们的出租屋里。

因为我哥那次吩咐我买的东西特别多,于是我偷偷藏了不少零食。

我哥指责我私吞,我梗着脖子反驳他的指责。

我哥坚持要看超市给的小票,我说丢在楼下的垃圾桶里了。

下一秒,我哥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我猜,他大概是去翻了楼下的垃圾桶。

即使后来他多次嘴硬说手上的脏污是摔了一跤不小心碰到的,但我还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他回来后,火急火燎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身后,准备狠狠的嘲笑他一番。

还没等我开口,卫生间的门大开,三人面面相觑,最终是我率先捂住了眼,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因为我看到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傅清逾。

我的视线从他帅的惊为天人的外貌上慢慢下移,先是看起来就强壮有力的八块腹肌。

随后是附着在腹肌上一些还未冲洗干净的白色的沐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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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逾淡定的扯过一块浴巾将自己的下半身遮住,声音里的羞愤却无处遁形:“出去!把门关上!”

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捂着眼睛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我哥很快反应过来,顾不得手上的脏污,反手将卫生间的门关上,并且羞红着脸指责我是女色狼,不害臊。

我的脸从头红到了脖子,把口袋里的小票丢在他身上后迅速捂着脸离开了他们的出租屋。

之后的每一天,只要我在学校看见傅清逾,脑子里总能浮现当时的场景。

直到毕业后,我哥大手一挥,把我塞进了傅清逾的公司。

原本以为我哥能给我安排个什么高管,却没想到却是一个底层劳动的职位。

此刻我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能听到他最终想吃什么。

当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便对上了那双如饿狼扑食却未曾挣到零星半点碎肉的眸子。

我心下一惊,一时不知时该欣喜还是惊吓。

这么一说,原来总裁他妈真没跟我开玩笑?

原来傅清逾喜欢的真是我?那他那天给我哥递情书是什么操作?

还有那天晚上在车上,他的看我哥的眼神,分明也不像是装的……

我率先移开了视线,别说在古代直视君王是大罪,就是现在也一样啊。

我低着头,干巴巴的咳了两声:“傅总……”

“嗯?”

我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笑两声:“您口渴了吧……咖啡要几分糖?”

他心不在焉的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全糖。”

全糖……可我分明记得,从前的傅清逾只喝三分糖啊……

可老板发话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可傅清逾喝了一口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杯子上的标签,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最后悄悄叹了一口气后便放在了一旁,再也没动过。

我乖巧的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他的心声。

【什么咖啡啊,怎么这么甜!零分!】

【呜呜呜她果然不爱我,从前都是她去茶水间给我做现磨咖啡的。】

【现在居然用楼下咖啡店的咖啡敷衍我了,还是我最讨厌的全糖,呜呜呜……】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傅总……公司的咖啡机半个月前坏了……”

他惊讶的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哦……是吗,怎么没换新的?”

我在他的桌上摸索了一阵,将报修单放在他桌上。

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没换新的……还不是因为你没给单子签字吗?

采购的单子放在他桌面半个月了,我明里暗里的提示了好多次,他愣是一次都没看见。

也不知是装的看不见还是真看不见。

他挠了挠头,拿起桌上的笔利落的签上他的名字,随后像是抛烫手山芋般将单子丢在我身上:“拿去。”

我点了点头,随后拿着单子朝着财务走去。

出门时,却被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一个趔趄。

好在我眼疾手快,抓住了一旁的门框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娇滴滴的“傅哥哥”便在我身后响起。

听到这个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我心下一惊,糟糕,大事不妙!

待我转过头看向傅清逾之时,他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只见前些天霸总他妈给他塞的那位……林小姐此时已然风情万种的靠坐在了傅清逾的办公桌上。

她撩了撩刚做好的长发,媚眼如丝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撒娇的意味。

“清逾,我都很久没见你了。”

而傅清逾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他拿起桌上的一只圆珠笔指着林晚:“下去。”

林晚撒娇似的抓住了傅清逾伸出来的那只圆珠笔,脸上还带着些娇羞:“我不下。”

说着,她另一只手撑着桌面,使劲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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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傅清逾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就连心声都尖叫了出来,声音之大差点把我吓出了心脏病。

【搞什么球啊!!她怎么来了!门口的保镖是吃素的吗?一会我就口他们工资!】

【来个人快把她赶走啊!】

【我的桌子!明天我就换个新的!】

【烦死了!】

说到这的时候,傅清逾的心声消失了几秒,再次响起的时候,声音已然平静很多。

【谢绾棠不会生气吧?】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这女人自己坐在我的桌上的!我总不能用手去推吧……】

听到这,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傅清逾极其不耐烦的双手推着林晚的……腰,将她推下办公桌的画面。

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感受到傅清逾杀人的目光,我急忙招呼着门外的保镖,在傅清逾彻底发火前将林晚拉了出去。

林晚不死心的站在我面前,她上下撇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她理了理刚刚被扯得有些凌乱的裙摆,声音里有些不屑:“你谁啊?别对我拉拉扯扯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陪着笑:“我就是个小喽啰,老板指哪我就打哪。”

她翻了个白眼,想要越过我继续闯进去,却被身后冲上来的人拦在了外面。

我站在原地,沿着那只忽然伸出来拦住林晚的胳膊往上看,却发现拦住林晚的正是今天站在傅清逾身旁的那位小美人。

好啊,这是什么地狱级的修罗场面。

狗咬狗的戏码即将上演,我默默的站在一旁准备看热闹。

我倚靠在墙边,心里无限感叹,如果现在谁能给我一把花生瓜子,那这场戏就更好看了。

林晚似乎很意外在这能看见傅欣,刚刚还盛气凌人,此时嚣张的气焰却彻底灭了,甚至还有些心虚的开口询问。

“你怎么在这?”

傅欣双手环在胸前,声音里带了些鄙夷:“我不来还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留学的时候,你不是说对我哥不感兴趣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林晚的气势一下便弱了:“我……我只是来……”

傅欣对她的支支吾吾嗤之以鼻:“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哥会喜欢你吧?”

林晚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怒气冲冲的将高跟鞋踩的哐哐响离开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这都什么事啊?

原来这小美女是傅清逾的妹妹,我还以为……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生出了一些异样。

或许是如释重负,又或许是一些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我哥悠闲的拿着手机经过,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在看到傅欣后眼睛都看直了。

我看见我哥迅速转身对着玻璃窗捋了捋头发,又伸出手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衣袖上那不存在的灰尘,又低头仔细检查了脚上的皮鞋。

等到一切无误的时候,他带着正式的微笑朝着傅欣走来。

我敏锐的察觉到了我哥的变化,他从来没有这样注重过自己的穿着打扮,至少在我这个亲妹面前没有。

只是还不等我哥走到傅欣面前,傅清逾办公室的大门忽然就被打开。

他将一封辞退信放在我手中,没有半分停留的将门狠狠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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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头雾水的看着手上那封辞退信。

不是,什么情况?我就晚了那么几秒钟把人拉出去,他这就把我辞退了?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还是我哥提醒我去人事处办理离职手续时我才彻底回过神。

我看向那扇紧闭的办公司大门,心中怨气难消。

刚升起的那点心猿意马的小激动瞬间被这封莫名其妙的辞退信一棍子敲散。

好说歹说我也是在公司待了四年的老员工了,这一声不吭的就把我解雇了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找傅清逾问个明白,却被我哥拦下。

我不解的看向我哥,心中满是疑惑:“你拦我干什么?”

我哥一巴掌呼在我肩上:“你傻啊?你现在进去找他有什么用?他要真想说些什么,那他不早就说了吗?”

说的也有道理啊,但我就不明白我怎么莫名其妙就被炒鱿鱼了。

于是,在身后那群保镖同情的目光中,我最终还是离职了。

我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怎么也想不通。

傅清逾不是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要把我给辞了?

难道真的是我表现太差了?

我翻了个身,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

难道真是因为我在网上发接公司倒闭,他生气了?

对了,傅清逾可不就是小心眼吗?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呢!

原来如此,找到原因后,我真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没事在网上发表什么脑残言论。

头疼之际,我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没了经济来源,指不定我哥什么时候就把我赶出去了。

我还是好好享受这别墅时光吧。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哥又在外面拍门。

我就知道他要把我赶出去,就非要这么心急吗,让我多睡几天都不行。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妹。

别人家的哥哥那可都是什么妹控,他可倒好,逮着我一个人嚯嚯,让我给他我当牛做马。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捂着耳朵回应了他的喊话。

等我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时,我看着消失了七八年的父母,有些不知所措。

我爸身上穿着高定西装,剪裁工艺都是大师级别的,就连袖口都是新定制的款式。

我妈更不用说了,五六十岁的人,皮肤依旧白皙有光泽,丝毫不见衰老之色。

只是坐在那里优雅的端着茶杯,全身上下便显示着四个大字“雍容华贵”。

我哥拍了拍我的肩:“怎么?不认识了爸妈了?”

我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一瞬,那句“爸妈”卡在喉咙里似乎吐不出来。

自从家里破产后,我爸妈说除外务工,那时候的我和我哥还在上高三。

每个月他们按时打生活费到我哥的卡上,暂时吃穿用度还不用愁。

刚开始我们还有些联系,后面他们说他们工作的地方信号不好,让我少打电话给他们。

加上上班的地方领导看的严,上班期间接一次电话要罚工资。

要真有急事,我也只能给他们发微信。

天真无邪的我竟然还当真了,大学期间,我甚至一年都不打一次电话给他们,生怕他们被领导罚工资。

所以,我像一个留守儿童一样过了八年。

现在我哥忽然告诉我,我们家其实没有破产,这些都只是我爸妈一时兴起的恶作剧。

他们比的,就是看我和我哥谁更聪明,谁能最先拆穿他们这种无聊的把戏。

原来这就是他为什么甘愿给傅清逾做司机,而不愿意另谋出路的原因。

我哥最先发现了端倪,却不告诉我。

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我妈抱着我,像小时候那样轻拍着我的背哄我:“绾棠生气了吗?”

我不知该作何反应,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

半晌,我挣脱了我妈的怀抱,慌乱的跑出了这栋不属于我的家。

任凭我妈在我身后喊破了嗓子,我也没有回头。

大学期间,我没课的时候会去做兼职,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阳高照,我都没有一刻敢松懈。

我做这些的时候,我哥躲在空调房里喝着冰饮打着游戏。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爸妈是故意装破产的。

我只当是我有个不上进的哥哥,所以更加努力的去赚钱,想要替爸妈分担一下经济上的压力。

可现在,他们让我这些年的努力成了一个笑话。

恰逢天公不作美,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些欺骗我的人。

我站在公交车的站台上躲雨,却还是被路边经过的车辆溅了一身的水。

良久,一辆车子停在了我面前。

傅清逾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上车。”

但我听到了他的心声。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亲亲老婆不见了。】

【都怪谢池潋把我的亲亲老婆气到了】

【原来他们家没破产啊,这样我们就是门当户对了。】

【呜呜呜,公司明确规定不能搞办公司恋情。】

【正好,把她开除了,她以后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等我回去,我就修改修改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yes!我真是个大聪明!】

我抬头看他,却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甚至有些怀疑,这些所谓的心声是不是我的幻听,会不会是我精神分裂了幻想出来的?

但傅清逾用行动告诉我,这些都不是幻听。

我倔强的撇过头,虽说他不知情,但他莫名其妙把我开除了。

这股怨气此时汇聚在我胸口处,怨气难消!

【老婆怎么还不上车,要不我霸道一点?直接把她抱起来?】

听着他心里盘算的这些小九九,我急忙往后退:“你不是开除我了吗?深夜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表情微征,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前老板关心一下员工,有什么不妥吗?”

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忽然很想让他亲口承认他喜欢我这个事实。

我故作夸张的朝着道路两旁看去:“当然不妥,我爸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会就来了,别让人误会了!”

此话一出,我能感觉到傅清逾身上的怨气重了几分:“什么?相亲对象?叔叔阿姨不是刚回国……”

此刻的傅清逾内心是崩溃的。

【什么!谢池潋也没跟我说有着事啊!】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抢我的人!】

【负心汉谢绾棠!】

【看了我身子就不负责的负心汉!】

我静静的聆听着他破防的声音,直到最后这句,我破防了。

我没忍住朝他喊了出来:“什么负心汉!谁是负心汉!你说谁呢!”

傅清逾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随后耳根兀然红了。

此话一出,我就知道大事不妙,这不是暴露了我有读心术吗?

我会不会被那些人带回精神病院?或者是什么生物研究所之类的被人关起来做实验?

见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咄咄逼人道:“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回国了?”

显而易见,当然是我哥告诉他。

但这些都是我从他的心声里听到的,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朝着周围看了看,随后下定决心般吼了出来:“谢绾棠,我喜欢你!所以你的一言一行你哥都告诉我了!”

“那你为什么把我开除?我哪做的不好?”

他挠了挠头:“你不是一直都想开个画廊吗?我想你去追求你自己热爱的,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我被气得吐血,这都什么事啊,这好歹也给我说一声吧?

无声无息的把我开除了,要是我没有读心术,谁知道男人心里想着些什么玩意啊!

随后,不知道他从哪拿出了一束花和一枚鸽子蛋戒指。

他捧着花,单膝跪在地上,眼底里满是真诚:“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身旁忽然出现一大群人,纷纷起哄着我答应傅清逾。

傅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将我推进了傅清逾的怀中:“你就答应我哥吧,我还从来没将他脸红的样子呢!”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我最终点了点头。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颗鸽子蛋我也愿意啊!

婚后很多年,傅清逾总问我,当初答应做他女朋友,是因为被他的真诚打动了,还是被那枚鸽子蛋打动了。

我觉得夫妻间就应该没有秘密和欺骗。

我摸了摸那枚放在首饰盒里已然落灰的鸽子蛋,颇为无奈的回复他:“鸽子蛋。”

傅清逾失落的点了点头,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炸开了锅。

【呜呜呜,老婆好诚实!我就知道她从来不会骗我】

【但是我竟然连一颗鸽子蛋都比不过!】

【肯定是我买的鸽子蛋太小了,我要赚多点钱,这样老婆心里除了鸽子蛋之外,还能容下一个我!】

看吧,爱你的人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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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到霸总心声后,我蚌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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