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落明升的冷笑声传来:“口说无凭,而且古董铺我还没有过户。”
“落明升,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落星辰缓缓转身,眼神直直的逼视着落明升。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落星辰多年,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她最终没有等到落明升的回答,一位不速之客出现在落星辰的面前。
“落小姐,我是祁先生的助理许彦,先生现在要见你。”来人一眼就认出了落星辰。
不愧是跟在祁夜寒身边的人,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一样的冷硬、强势。
对上许彦的目光,落星辰袖下拳头紧握。
她在心里挣扎良久后,红唇紧抿着走到茶几上拿起结婚证,随即抬眸冷眼逼视落明升:“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路上,落星辰有些烦躁地拿着结婚证当扇子扇着风,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试探道:“祁夜寒打算怎么对付我?”
她可不信在她干了那些事后,祁夜寒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跟她说话,还跟她结婚。
看着就不像好脾气的人。
许彦正在开车,余光瞥到落星辰那夸张的妆容,眸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但他还是语气恭敬地回答落星辰的问题:“您是先生的妻子,落小姐请放心。”刻板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看来是不能从他助理口中套出什么有用信息了……
落星辰泄气的看向车窗外,街景在飞速的倒退,蓦然发觉,这路看着有点熟悉?
车子很快的驶入了市中心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喵喵喵,这祁夜寒该不会是想把她的器官一个一个摘出来,泡在福尔马林的玻璃瓶里……然后……观赏?
咦~想法有点变态。
落星辰一阵恶寒,赶紧蹭掉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打住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
这可是法治社会,她不信祁夜寒敢把她怎样!
正当落星辰胡思乱想着,许彦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之前受了点小伤,现在正在医院休养。”
哦,她差点忘了。
那还是她给他拨打的120呢,早知道今天他会找上门来,她就该冷心肠的让他躺在书房里!
病房外,许彦停下了脚步:“先生就在里面,落小姐请。”
落星辰深吸了两口气,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入目就是一个光滑的头顶,“噗”落星辰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
随即撞上祁夜寒的冰冷的眼眸,想起自己的处境,忙收敛了笑容。
“很好笑?”祁夜寒正在处理公事,听到门边传来动静,动作微顿,将视线移到了落星辰身上,他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拜谁所赐?
落星辰立即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一点都不好笑。”
祁夜寒将电脑合上,起身走向她:“落明升都跟你说过了?”
“说过了。”落星辰扒拉着门扇,警惕地看着祁夜寒:“你想干嘛?你你你就站那里别动,别过来了!”
男人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他伸手扯过落星辰,将门关山,直接抬手抵住门板,将她困在了他的胸膛。
“戒指呢?”语气透着一股森然寒意。
落星辰摸摸鼻子,心虚道:“卖了……”
“你那戒指还挺值钱的,我卖了五百万,是不是很划算?”落星辰伸手比划了一下,扬起一张笑脸。
“五十亿的戒指被你卖了五百万,你很得意?”祁夜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笑意却未及眼底。
五十亿?
落星辰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就那么个破戒指,能值五十亿?
趁祁夜寒愣神之际,落星辰灵活地从他臂下转了出去,转身将祁夜寒压在了门板上,沉声道:“别动。”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感受到自己的颈间被一冰凉的刀刃抵住,祁夜寒凤眸微眯:“还挺能演?”他居然接二连三的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形势所迫。”落星辰答道。
“现在我们来谈一下条件吧。”落星辰冲祁夜寒微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落星辰将匕首轻轻地在贴在他的脖颈上,隐隐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
削铁如泥。
“现在呢?”落星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她见祁夜寒不说话,冷着一张脸,忍不住手痒的捏了捏他的脸皮:“放轻松点,只要你耐心的听我把话说完。”
“戒指我已经卖了,你现在非要我拿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帮你追回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祁夜寒冷哼一声。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只有我知道戒指的流向。”落星辰目光落到那匕首上,用眼神示意他:“怎么样,你有三秒的时间考虑。”
“我不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祁夜寒说道。
“什……什么?”落星辰一怔。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手臂一痛,匕首顺势掉落地上,下一秒她被重重地扔到床上,男人带着极具侵略的气息压了下来。
“我说,我不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他重复了一遍。
“王八蛋,你放开我!”落星辰挣扎着。
听到王八蛋三字,祁夜寒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落小姐五日前,在我的书房里做了什么,还记得吧?”
不……不就是画了个乌龟吗……
落星辰看着男人仿佛要吃人的神情,落星辰默默将这句话吞了下去。
祁夜寒冷笑:“看来落小姐记性不大好,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覆上了落星辰的唇。
落星辰拼命的将祁夜寒往外推,但是力气悬殊实在过大,她狠狠咬下那只在她口腔内肆无忌惮的软舌。
口腔内顿时血腥弥漫。
这在此时,落星辰抓住机会,直接用头磕向祁夜寒的额头,将用力推开,向窗台跑去。
待祁夜寒缓过神来,就看见窗帘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落星辰慌张的脸上布满泪水。
“这是十八楼,你确定要跳下去。”
“我当然怕得要死,但是我更怕像这样屈辱的活下去!”
屈辱?跟他结婚很屈辱?祁夜寒眸色一冷。
他就这样和落星辰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