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快醒醒。老子胳膊快被你拽断了。”落星辰在祁夜寒脸上使劲儿拍了一巴掌。
自从昨晚把他救出来后,就死死抓着她。就像讨债一样生怕她跑路。
祁夜寒微拧眉头,墨眸缓缓睁开。
他看着落星辰,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你往哪儿看呢?流!氓!”落星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她浑身湿透,衣服湿漉漉的包裹着她玲珑的身体。妖娆的身姿足以让人血脉膨,胀。
但别忘了,咱祁总脑子开机慢。
他又一次无辜的挨了一拳。
眼睛瞬间青紫一圈。
祁夜寒终于被打醒了。他拧眉闭上眼睛,然后不耐厌烦的睁开。刚才遮住墨眸的雾霾消失不见。变得清明冷冽。
他的瞳孔在看清落星辰精致小脸时瞬间放大。海底接吻一幕幕的记忆也全部回拢。
他一把将落星辰拥入怀中,紧紧地不留余力。他低沉的话语控制不住的颤抖激动:“你终于回来了?”
落星辰蒙了很久,拼命挣扎:“我不是他。快放开我。”
“不!你就是阮白桦。我不会认错的。这次我绝对不会认错!”
海底的一吻,他记起来很多事。
原来世间真的有人鱼的存在。
原来人鱼可以为爱情定性别。
原来人鱼吻会让人丢失最珍贵的记忆。
他想起来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阮白桦,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现了?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了?”祁夜寒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撕心裂肺的吼出来。
落星辰慌了,但她还是一味的狡辩:“祁总,我是落星辰,那个整容女。你认不出我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再装吗?阮白桦!”
突然,祁夜寒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摁住她的后脑勺,精准的捕捉到她的红唇,强行索吻。
“呜呜~”
祁夜寒无视她的挣扎,这个吻又加深了。
落星辰紧闭双眼,心脏砰砰乱跳。她慌极了。推不开,她只能用力咬下去。
腥甜的味道却让祁夜寒更加发狠的吻她。
似是要把五年的等待,全都索取回来。
过了很久很久。
落星辰找准时机猛地推开他,然后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颊上。她站起身子远离他,满目憎恨的瞪着他,指责他:“我是阮白桦又怎样?我绝对不会喜欢你这个变态的!绝对不会!”
祁夜寒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渍。轻笑:“若是不喜欢,你为何要定性为女人?”
落星辰哑口无言。
“这是我的事,跟你无关。”
“与我无关?阮白桦你是男人的时候我尚且不会强逼你。但现在你是女人,还能有谁阻止我霸占你?”祁夜寒笑着对她伸出手,温柔蛊惑道:“过来,来我身边。白桦。”
落星辰吓得步步后退。
祁夜寒步步紧逼。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她再逃离自己一步。
决不允许!
落星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心一横,只能这样了。
她故作镇定的问:“祁夜寒,你喜欢我吗?”
“我爱你。”
祁夜寒认真的回答。
这三个字终于不再罪恶。
祁夜寒深沉的看着她,对她伸出手。见落星辰把小手放进他的掌心中,他笑了。将她整个人拉进怀中。
落星辰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没等祁夜寒反应,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尖。红唇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海浪拍案,海鸥腾飞。一缕初晨暖暖的照在两人身上。
唯美甜蜜。
一吻罢,她退后道歉道:“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祁夜寒捧着她的小脸,满眶血色:“我该怎么拒绝你的吻呢?”
落星辰嘴里默念咒语。祁夜寒目光呆滞,神情木讷。
她删除他的记忆。让他忘了昨晚与她的事。
她把昏睡过去的祁夜寒轻轻放在礁石上。看着他沉睡的脸,她脑子一阵刺痛。仿若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那是什么?
她甩甩头,一跃大海。
很快,祁家的人到了。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祁夜寒给抬上车送进医院。
与此同时,三条可可爱的小人鱼正躲在不远处激动的观望这边。
阮三三激动的星星眼,贼兮兮的笑着:“爹地亲妈咪,妈咪亲爹地。他们肯定是相爱了才生下我们了。”
阮一一眯着眼睛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喃喃道:“怪不得爹地没有认出落落,原来是被落落抹去了记忆。看来问题是出在落落身上……”
阮二二恍然大悟:“那意思是只要落落能喜欢爹地,我们就能成为幸福的一家人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任务还是十分艰巨啊!”
但为了撮合爹地妈咪在一起,他们还是得迎难而上啊!
……
A市私人高级医院
季闵鑫醒来,他一把将点滴针头拔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但被赶进来的保镖给摁住。
“少爷,您别冲动!”
“滚开!”
季闵鑫满眼血色。脸色却异常苍白。被四五个彪悍体壮的保镖摁在床上,他竟还能反抗。将其扔出去,他跳下床。却脸色一变,捂着胸口猛地咳出两口鲜血。
见状,保镖也慌了。赶紧喊:“医生,快来。”
“都滚。”
季闵鑫丝毫不配合,他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跑去。
他不肯看医生,没人能逼得了他。
拐角处,一个一米九三的男人出现,他伸手一拳将季闵鑫砸到在地。
男人跟季闵鑫长得极像,不过比季闵鑫更高,五官更加硬朗血性。他身穿黑色衬衫,带着纯金金表。抿着唇,浑身阴冷。
他不紧不慢的把衬衫领子整理的一丝不苟,然后走上前,皮鞋踩在季闵鑫的胸口慢慢碾压。
“你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儿人类情绪,仿若是刚从地狱出来的恶魔。
季闵鑫咬牙,血从牙缝中渗出:“季墨,你凭什么管我。”
“凭你还是季家的人。”季墨弯腰,揪住季闵鑫的衣领轻松的拎起来,摁在墙上。他神情冷淡,漫不经心:“上次你为了一个叫什么阮白桦的人要死要活的。这次又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