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语软软的被保镖架起来。她抬起头红肿的脸颊上挂满泪水,委屈嗫喏的看向落星辰身后的男人:“夜寒,救我。”
祁夜寒紧紧抓住纤细的手腕,看着眼前炸了毛疯狂挥出利爪的女人,先是一愣,继而恢复平静:“你为什么要伤害星语?”
“你家住海边吗,管的那么宽。”
落星辰气头上才不管面前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照打照骂。
“夜寒是我未婚夫。”阮星语急不可待的回答,生怕晚一会儿,祁夜寒就被落星辰抢走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蛇鼠一窝。既然你是她未婚夫,又如此护妻。那这口怒气理应由你替她受过。”落星辰回身,一拳揍在了祁夜寒俊脸上。
祁夜寒根本没想到落星辰会这样做,丝毫没有防备。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瞬间走廊空气窒息,温度骤降几近冰点。
A市敢打祁夜寒的,也只有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了。
他缓缓抬头,墨眸中酝酿着滔天怒火。仿若要把一切撕毁烧净。
阮星语聪明的及时昏倒,保镖机灵的带阮星语逃离‘地狱’。空空荡荡的走廊转眼只剩下两人。
祁夜寒步步逼近,将她整个人困在角落。逼问:“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过你。”
落星辰插翅难逃,可还是梗着脖子,硬气道:“怎么,你还能吃了我?”
“呵~不服你可以试试。”男人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又痒又疼。呼吸喷在她脸颊上,滚烫滚烫。
落星辰怂了:“你问。”
“你叫什么名字?”
这叫问题?
祁夜寒还一副谨慎严肃的看着她。
落星辰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的艺名:“落星辰。”
瞳孔放大,祁夜寒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失控般加大:“骗我?”
“我真的叫落星辰。”下巴传来的痛楚让落星辰眼角泛泪,她艰难的从口袋摸出一张白天刚印好的名片递给他。
上面陌生的名字让祁夜寒更加愤怒。他厉声质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跟阮白桦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公司出钱让我整容的,说这样蹭天王歌手的流量热度,会火。”落星辰大言不惭的解释道。这也是跟殷姐商量后的结果。
祁夜寒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断。
难道,她真的不是他?
昨夜他回去辗转反侧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阮白桦消失五年万一是去变性了。想到这里他兴奋激动了一晚。天还没亮就让人去查她的下落。一路狂飙满怀期待的赶过来。可结果就像是一张自我欺骗的窗户纸,一戳就破。
阮白桦那么倔强的人,又那么的厌恶他。怎会屏住恶心忤逆天性选择变性?
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
真相早就明了,他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祁夜寒松开她,闭上倦意的眼睛依靠在墙壁上。心与墙壁同样冰冷。
落星辰想偷溜离开,背后却传来声音,轻的似在喃喃自语:“你认识阮白桦吗?我想找他。”
落星辰身体微僵,停下步伐。
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
“夜寒,我害怕,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好不好?”阮星语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眼神期盼又紧张的望着祁夜寒的背影。
她从两年前查出患有罕见白血病后,他还是第一次来医院看望自己。
祁夜寒没有出声,沉默着只静静的低头抽烟,一缕缕青烟遮掩不住他浑身的颓然。直到抽完最后一口,他用力掐灭烟蒂站起身子。冷漠的望着阮星语,问着五年间最多的话题:“阮白桦有消息吗?”
阮星语脸色僵住了,她垂下眼睛没有吭声。
“好好休息吧。”祁夜寒转身离开。
阮星语用手指紧紧拧着白色床单,苦涩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明明祁夜寒是她的未婚夫,却每日魂不守舍的思念着别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
她抬头喊住他:“夜寒,我求你放弃别再找他了可以么,阮白桦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祁夜寒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警告阮星语并非听不出来,但压抑五年的她终于忍不住了。声嘶力竭道:“我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不明白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为何你不关心我却费尽心思的去找一个男人?难道你喜欢他?”
“闭嘴!”祁夜寒怒了,他上前一把掐住阮星语的脖子,像是被揭穿了不堪的伤疤。痛苦又愤怒:“他很重要,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恐惧的泪水决堤,阮星语被掐的脸色青紫。她强行从喉咙挤出许久不敢说的疑问:“可他只是个男人。”
阮星语绝望了。
阮白桦是男人的时候就能把祁夜寒的心给偷走。那要是让他知道阮白桦已经变成女人,还带着他的孩子回来。他更是一个眼神都不会留在她身上。
阮白桦,你为何什么都不做就能轻而易举得到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
到底为什么?
就在阮星语认为祁夜寒要把她掐死时,他松开了手摔门离开。
阮星语趴在床沿大口大口喘着气,满是泪水的眼睛瞥见了压在枕头下露出一角的手机,她拿起来打开屏幕,上面是落星辰发来的消息:“要是还想继续做祁太太,就别拆穿我。”
下面发来的是一张印着落星辰名片的照片。
她捏着手机慢慢收紧,哐当一声,她狠狠把它砸在角落。
不管是阮白桦,还是落星辰,都休想从她手里抢走祁夜寒。
窥觊她认定的男人,下场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