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服装师早早送来了礼服给顾辰星试用,她与方晓诗的试衣计划就取消了,顾辰星说了好几声抱歉,最后,方晓诗送来了给宋烈燎的生日礼物,一件十分精致的袖扣。
小小的一枚,却是钻石材质,应该是高级定制的。
顾辰星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毛衣十分相形见绌了。
晚上,顾辰星完成了最后的几针,那件烟灰色的羊绒毛衣就成功了,只是不知道品相好不好看,应该不会很差吧。
顾辰星模模糊糊的睡着了,再次有感觉时是被胡渣刺醒的。
这段时间为了不打搅自己修养,宋烈燎从来没有在她睡着后弄醒过她。
今晚,他似乎喝了酒,带着淡淡的酒香轻啄着她的唇,顾辰星忽而惊醒,忙地把床边的毛衣往被子里藏,然,已经被他看到了。
“给我织的吗?你没量过我的尺寸。”
“量过的。”顾辰星脸一红,羞敛着,她可是量了不止一次,每当他们坦诚相见的时候,自己的手所感受到的真实数据万万不会错的。
“你偷偷测我尺码。”被他逮到小心思。
“你要不要试试,不喜欢可以不穿。”
“喜欢。”他轻轻的低语一句。是真的喜欢。“从来没收到这么费心神的礼物,这是第一件。因为是你送的,更加喜欢。”
顾辰星喜上心头,仍不敢确定的,“真的不需要勉强……..唔!”她的下半句被吞进他的嘴里。
浓烈的酒香冲入舌尖,激烈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只觉得宋烈燎的身体好烫人,仿佛要将她烫化,顾辰星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在一起过,他应该忍的好难受,她有点不舍得,于是,积极的回应他。
可是,宋烈燎却终止了这激情。
“二哥?”她娇柔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
“乖,等拆了纱布,再等等,心肝,抱歉,把你惹难受了,想要我是不是?”宋烈燎跪在床边,捧着她的脸轻吻,说的话异常沙哑性感,听的顾辰星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其实,难受的人是宋烈燎,这段日子不敢碰她,连同床都不敢,明腾的话言犹在耳,禁欲禁欲,真该死!
“帮帮我,心肝,我需要你的手,但你不要激动,嗯,我自己动。”
然后,顾辰星听到皮带松开的声音,身侧的位置突然有了一个男人的分量,自己的手就被掌控了,握上了他的雄伟!
顿时,她的身体就娇羞的缩了起来。耳边听着他又气又好笑的话。
“心肝,你不能乱想,你需要冷静,把它当一根木棒,不要有反应!嘶!就是这样…….慢慢地……”
天!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
……
“你在干什么?”宋城一脸无奈的盯着卧室门口鬼鬼祟祟的某女人。
张佳琪下了一跳,赶紧从门边缩回来,差点吓翻了手中的醒酒茶。回头看到宋城正看着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
“老板叫我送醒酒茶,呃,我在判断形势要不要送进去。”
“你说呢。”
“嗯,还是不送了。”张佳琪红着脸溜下了楼。
宋烈燎今年的生日非常低调,但宋城还是在头天晚上留了下来,安排第二天的各种安保事宜。与往年政商齐聚为耀决总裁庆生的隆重相比,今年可是真低调了。
几乎推掉了所有外宾,只是一些朋友小聚,然,宋烈燎的朋友兄弟也是不少的,当晚至少有一百人。
宋城想,明年的生日说不定连朋友都不请了,现在的宋烈燎有顾辰星一个就抵挡万千了。
唯一的遗憾是,顾辰星手术后一个月,恢复还算不错,但明腾和唐黎蔚再三表示,纱布至少还要贴一个星期,生日宴上,是看不到她明亮若星辰的眼睛了。
宴会当晚。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顾辰星有些难为的任唐黎蔚摆布着自己的眼睛。
“当然可以!”唐黎蔚信心满满地,“这周我给上药时不是让你看见过光了吗,你可以看见了。”
“可是,你说要再过一周再拿掉纱布。”
唐黎蔚忍不住大笑起来,觉得顾辰星可爱极了,“小傻瓜,我们是骗烈燎的呀,今天是他生日,你不准备给他一个惊喜吗?”
“可是我骗了他呀。”顾辰星矛盾的。虽然说是惊喜,可是有点小过意不去,昨天得知纱布拆不了,他还有些遗憾呢。
“难道你不想看看自己有多美吗?”唐黎蔚轻轻的似宣誓的一句伴随着纱布的掉落。
然后,顾辰星的眼前突来一道亮光,十分惑人,她忍不住追着那道光慢慢地睁开眼皮,暖白的吊灯像个太阳一样照亮了她的世界!
她,终于重见光明了!
世界原来是这么精彩,像个绚丽的梦,又真又幻的出现在她眼前!
光洁的水晶地面,硕大的现代空间,华贵又流畅的装饰,洁白宽大的欧式床,明亮如水面的镜子,镜子里印着一个女人的影像,赫然就是她自己!
顾辰星似惊似叹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雪白的肌肤如宝玉那么无暇,凹凸有致的身体包裹在一件碧色的曳地华服里,那礼服上刻的花苞栩栩如生,衬得她整个人像是从林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脸又熟悉又陌生的,与八年前青涩的样子相比,现在的她是个十足的女人,又媚又娇。
顾辰星看着自己顾盼生辉的样子,甚至有点羞涩起来。
终究是配的上他的,没有变得很丑。她庆幸的笑着。
“被自己迷倒了吗?反正我被你迷住了。”
顾辰星这才发现身后的唐黎蔚,一身火红色的长裙美丽女人,英气十足。
“你好,蔚蔚。”顾辰星羞笑着打招呼,明明是认识的,却像第一次正式见面一样。
“很高兴见到你,准备好和我一起出去,艳惊四方了吗?”
顾辰星咯咯的笑起来,声音像银铃。
唐黎蔚真的被顾辰星迷住了,出去前,给她美丽的脸庞添了一重妆,那生动的脸庞只消轻轻几笔,就是一副杰出的画作。
顾辰星第一次在没有盲杖的情况行走在这栋房子里。
出了房门,就听到楼下的宾朋喧闹之声。这些朋友下午来时,宋烈燎已经带着她一一认识过了。
当顾辰星出现在正面对着大厅的楼梯口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了一声,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朝楼上看来,场面静的几乎只剩她的鞋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