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儿,你又何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般拼命?”万毒谷谷主把玩着手上的小瓷瓶,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受了伤的男人道。
莫适清的发髻微乱,垂眸,握着自己受伤的右手,血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流下来,他淡淡地说:“并不是不相干的人,潘茗是师妹心悦之人,我作为师兄,自古以来长兄如父,又岂能见死不救?”
“哈哈哈,好一个长兄如父,罢了罢了,你要这样想老夫也无话可说,老夫很久没有打得这么尽兴了。你赢了我,我可以信守承诺把解药给你,可是……你真的甘心把自己来之不易的东西拱手让人?”
“不存在甘不甘心,我是师兄,我只做师兄应当做的。”莫适清的语气毫无波动。
师妹只能是师妹,不会有别的身份。
谷主摇了摇头,把手中的一个白色瓷瓶丢给他:“可怜人,拿去吧,你我算是有缘,以后若想来,老夫很乐意与你席地而坐,饮几杯美酒,品几泡茶。”
可怜人?
莫适清长长的睫毛稍微动了动,看起来很是落寞。
对啊,一个从小到大被各种头衔所束缚的可怜人。
莫适清不是莫适清,而是徒弟,大师兄,掌门人……
他被这些各式各样的身份困得死死的,从小到大不敢做出任何一件逾矩的事情。
我是可怜人。
莫适清握着装有解药的瓷瓶,眼底一片清冷。
“谷主,后会无期。”
目送他的离去,谷主的声音在谷内回荡着:“无知小儿哟~~”
——
“大师兄!你终于来了,你拿到解药了没?”谭冬灵见到莫适清回来,立马迎上去询问解药。
“嗯,我取回来了。”莫适清把受伤的手垂着,用另外一只手把解药交到她的手里,“师妹,快给他服下吧,别误了时辰。”
“太好了!我这就给他服下!”
谭冬灵欢天喜地地接过解药,坐到床边,把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潘茗从床上扶起来,把药倒出来喂到他嘴里。
没一会儿,他幽幽转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灵儿……”
谭冬灵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扑到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我担心死你了,你这个大笨蛋,你怎么那么蠢,谁要你帮我挡那一箭的,你要是醒不过来我怎么办呜呜呜。”
“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潘茗虚弱地说。
站在一旁的莫适清看着面前紧紧搂在一起的人,走得没有一个人发现……
“卡——漂亮!”
沈导毫不吝啬地给他们鼓起了掌。
今天秦榆舟可谓是几乎所有的戏都是一条过的,这可是把沈导给激动的,本来预计要拍一天的戏一个下午就给拍完了。
正想过去给后生仔拍拍肩奖励奖励。
哪知秦榆舟一下来后,立马转身,“噔噔噔”跑到了坐在一旁的付安泽身边。
“安泽,我刚刚演得这么样?”秦榆舟笑着道。
付安泽抬手,摸摸这个想讨奖励小朋友的头发:“演得特别好。”
只要秦榆舟在场上,他就完全移不开自己的视线,满满当当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奖励你寿司拼盘要不要?”他刚刚恰好听到旁边的女孩子在讲今晚下班后要去吃这个,就是不知道小朋友喜不喜欢吃。
“要啊要啊……呃,算了吧……”
秦榆舟眼睛一亮接着就又愁眉苦脸的了,先不说今天被戏服给勒着了,再加上沈导毫不客气地说他脸胖了,还被付安泽给听到了!
他哪里还好意思去吃东西……
丢死个人了好不好。
付安泽看出了秦榆舟的顾虑,弯了弯嘴角,安慰道:“我觉得现在很好,依旧很帅,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小林。”
“小林啊,哪算了,他哪里看得出来,不过我信你说的话,但是寿司拼盘还是别了吧,待会儿被沈导抓到我就要被拎出来批斗了。”他这么沮丧地说着,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垂耳兔一样。
付安泽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小声地说,“你来我房间吃,他就发现不了了。”
啊这……好像有点道理哦。
秦榆舟在心里激烈挣扎了两秒,最终还是抵不住寿司拼盘的诱惑,咽了咽口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
大不了明天继续吸气收腹!
是我老板叫我吃的,我这个打工仔不能反抗啊~~
可是某舟殊不知饭可以偷偷吃,肉可是光明正大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