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现在看着榻上的人,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扑过去,伸手将人拥进怀中。
事实上,他的确控制不住他的手!
沐笑笑纯粹是喝百花酿喝得身上暖暖的,懒懒的,有些慵懒地在榻上躺着歇会。
正闭上眼睛,猛地就听见一道十分轻微的脚步声走近,随后,她的肩头一暖,整个人就给搂抱起来,脸撞上一块坚硬的胸膛。
下意识的,她拿出那把剪子,才要抵住这人的喉咙,猛地听见系统叮咚一声。
[甜度值+5,总甜度值79]
她这想起自己现在是龙女瑶姬,不要乱用武器,就硬生生打住了自己的动作,把剪子收了回去。
她吃力地从男人怀中抬起头,看着头顶的那个下巴看了看半晌,才想起来:“哦,这人肯定是男主太子少仁。”
“少仁君,你弄疼我了。”她软声道。
少仁赶紧松开抱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满脸的担忧:“我忘记你刚受了天雷,瑶儿,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沐笑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并没有受伤,只是耗费了许多神力,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她还假意咳嗽了两声,惹得少仁更是担忧了。
走在后面的玉女看见屋里这个郎情妾意的画面,不由得一阵心梗痛。
她特意布下这个局,是要让瑶姬惹恼天帝,最好定个死罪,从此消失在神界,可不是为了看她和少仁卿卿我我的。
既然那降瑛水官这样厉害,那就让少仁把瑶姬带走,等她被捉住押上天庭,我看她瑶姬还怎么跟少仁成婚!
她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面上依旧是一副亲切的神情,走进屋,打断屋里两人的谈情。
“姐姐,太子说明日有一个厉害的降瑛水官来捉拿你,你躲在我这里也不安全,还是另寻个藏身之处吧。”
少仁这才想起正事来,他直起身,正要说话,沐笑笑就将身一软,依旧倒进他怀里,娇声说:“少仁君,我都听你的,不管你是要将我押上天庭问罪还是怎样,我都听你的。”
少仁何曾见她如此娇软过,沐笑笑来这一下,登时把他的身子都哄软了半天,心都要酥了。
“瑶儿,你别怕,我绝不会把你捉去天庭的。”他握住了沐笑笑的两只手,只觉这纤手软弱无骨,心里不由得一荡。
沐笑笑听见系统的声音:
[甜度值+5,总甜度值84]
不愧是男主,还是个多情的男主,这甜度值就是容易搞到手!沐笑笑心中窃喜。
“可是你是司法天神,天帝肯定会让你来捉我的,我不想让你为难。”她抬起来,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这个不难,虽然降瑛水官厉害,但是只要找个没有水的地方,他也就找不到你了。”
少仁轻轻抱住她的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将一边的玉女视若无物。
玉女不甘心这么没存在感,出声问:“太子是有办法了吗?姐姐是龙女,不可能不碰水的。”
少仁说:“没关系,有一个地方,降瑛侍者绝对没办法将他的眼睛伸进去。”
“是什么地方?”沐笑笑好奇的问。
“是我二弟的神宫——火神山。少昊是天火的化身,一切生灵靠近他都会被烧成灰烬,就连拥有神体的神仙也不能在他身边呆得太久,否则就会因太过炎热自燃。故此,莫说是水了,就算是江河湖泊,凡是他所经之处,水分会被蒸发干净,滴水不剩。
“火神山是他的久居之地,那里从来都不下雨,方圆百里,百草枯死,河流干涸,沙石肆虐,降瑛水官胆敢把眼睛伸到火神山去,那他的眼睛就会立刻被烧成灰烬!”
这个少昊仙君在原剧情中存在感并不强,虽然他为女主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女主都不知道,就好像一个隐形人。
沐笑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不可以靠近别人,难怪总是独来独往,最后还跑到无主之地镇压凶兽去了。
他这种神体,光是摆在那里,那些凶兽就被热得奄奄一息了,不可谓不是镇宅安家的第一首选啊!
沐笑笑看向一旁的玉女,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么诡计了。
她故作害怕地缩在少仁怀里,说:“那我去火神山,岂不是也会被烧死掉呀?”
“放心,我替你寻了颗冰魄珠,你将它含在舌下,可以暂保三日不受天火灼烧,这几日我会想办法替你在天帝面前求情的,倒时候我就去接你。”
沐笑笑这才点了点头。
少仁就牵起她的手,同她一道走出玉莲台,到了宽敞的地方,只听他一声呼哨,天边就有一匹长着翅膀的巨兽飞来,落在两人脚边。
这是少仁的坐骑百目兽,它头上长着一百只眼睛,可以监看到所有方位,即便是睡着了也会睁着一只眼睛。
沐笑笑同少仁坐上百目兽,就乘着星光,飞出了南宫。
也不知道飞了多少时辰,沐笑笑远远看见前方地上一片昏暗,即便是身在空中,也觉得有些炎热。
她拿出方才少仁给她的冰魄珠含在嘴中,这才觉得有些舒服了些。
去看少仁,离火神山越近,他的身上就越热,不一会,额头上就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少仁施了个驱热咒,这才缓了缓身上的热度。
百目兽看见了火神山的山头,就俯冲了下去,一路冲到火神宫的宫门。
这只神兽也有些受不了火神山的热度,一把他们俩送到地面,就展开翅膀飞走了。
少仁牵着沐笑笑的手走到门口,沐笑笑抬头一看,只见那门是千年玄铁所铸,宫殿的用料也全是坚硬的玄石,整栋建筑都漆黑一片,看起来十分阴森恐怖。
他们走到门前,那门无风自动,直接打开了。
“二弟知道你要来。”少仁向沐笑笑解释了一句,就牵着她往里走。
大殿里倒是燃着几只蜡烛,有了几分光亮。
只见大殿上方的座榻上,歪躺着一个黑衣黑袍的男人,满头黑发也不打理一下,就垂在背后的榻面上。
男人一手支着脑袋,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