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内。
泾河大战的消息传来,举国震惊。
叶澈大胜大庸军队,斩杀宗月凌飞、慕容渊等人的战绩让百姓们欣喜若狂,纷纷奔走相告。
京城之中,处处可闻欢呼之声,处处可见喜庆之色。
然而。
在这举国欢庆的氛围中,皇宫内却有一种异样的沉寂。
叶弘坐在乾清宫中,眉头紧锁,神色复杂。
尽管叶澈的胜利对于大乾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但叶弘的内心却难以平静。
毕竟,他刚刚派出的三十万大军被宗月凌飞击败,损失惨重。
而叶澈,那个逆子却取得了如此辉煌的胜利。
还斩杀宗月凌飞,为大乾报仇了。
这种对比,让叶弘感觉沮丧。
这时,何奎匆匆走进乾清宫,躬身禀告道:
“陛下,二皇子叶涛和华国公李彦在殿外等待求见。”
叶弘睁开眼睛,脸色一沉,不悦道:
“老二不是被软禁了吗?他还进宫干什么?”
何奎低头回答道:“陛下,二殿下声称有大喜事奏报。”
“大喜事?”
叶弘微微一愣,心中的烦躁稍微平复了一些,挥了挥手,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叶涛和李彦便走进了乾清宫。
叶涛一进殿,便跪在地上,兴奋地说道:
“大喜事啊,郭勇派出了使者,表示愿意内附咱们大乾。今后,天水郡便是咱们大乾的疆土了。”
叶弘听到叶涛的报告,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震惊无比。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微微颤抖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涛见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再次大声禀告:
“父皇,郭勇派出了使者,他们昨晚已经找过我,明确表示愿意内附我大乾,成为我们的疆土。”
李彦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陛下,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天水郡地域辽阔,其十三府之大,相当于我们大乾的三个河北行省。一旦这片广袤的疆土归我大乾所有,我大乾的国势必将更加强盛。”
叶弘闻言,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满是狂喜。
他连连点头,声音洪亮地说:“好好好!这果然是我大乾的喜事,是天大的喜事!”
喜悦过后,叶弘的眉头又紧锁起来,沉声问道:
“这郭勇为何突然要归顺我们大乾?其中是否有什么蹊跷?”
叶涛和李彦对视一眼,都沉默了下来。
叶弘见状,疑心病再起,更加确定此事必有隐情,于是再次追问:
“难道说这郭勇归附为假?”
李彦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陛下,这郭勇归附并非假的。他除了愿意派出质子以示诚意外,还愿意每年纳贡,并且允许我大乾军队进驻天水郡的重要城池。”
叶弘再次被震惊,疑惑地问:“这郭勇狡诈奸猾,桀骜不驯,为何会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
李彦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郭勇与叶澈之间关系紧张,随时都可能撕破脸。而叶澈一战打得大庸军队全军覆没,威震四方。郭勇惊恐于叶澈的战力,担心天水城也会被叶澈攻破,所以才愿意臣服于我大乾。”
叶弘闻言,愣在了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重锤击中,他呆呆地凝视着前方,久久无法回神。
终于,他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逆子……莫非是战神转世?”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悔意。
他回想起以前对叶澈的种种偏见和冷漠。
那时的叶澈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
可如今,叶澈的军事才能如此恐怖,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曾经被他忽视的儿子。
“谁能想到……这逆子竟然用兵如神,打得大庸人如丧家之犬般。”
叶弘再次叹息,心里不是滋味。
此时,叶涛见父皇沉思良久,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父皇,不管如何,这郭勇内附可是大事。我们是否应该召见郭勇的使者,商议此事?”
叶弘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笑道:“对,立马召见使者,商讨此事。这关乎我大乾的国运,不容有失。”
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风月楼内,灯火通明,气氛热闹而融洽。
叶涛坐于主位,面带微笑,举杯向对面的郭晓和李崇义致意。
“三殿下,今日我父皇已经答应了你们内附的请求,并且有意封你父亲为燕王。你今后便是燕王世子,这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叶涛哈哈大笑。
郭晓闻言,站起身来,双手举杯,恭敬地向叶涛敬酒:
“此事还得仰仗二殿下鼎力相助,倘若不是二殿下代为引荐,此事恐怕难以成行。我代表家父,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叶涛回敬了一杯酒,笑容满面:“客气了,郭兄。今后我们便是朋友,共谋大业。”
此时,李崇义眉头微皱,面带忧虑之色:
“二殿下,眼下我们有一件麻烦事需要解决。倘若叶澈得知我们内附大乾,因而大怒,出兵攻打天水城怎么办?那叶澈可是一个狠角色,我们万万惹不起的。”
叶涛闻言,眉头一挑,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怎么这么畏惧叶澈?他不过是一个在京城里混吃等死的废物而已。你们放心,有我父皇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郭晓和李崇义两人面面相觑,露出无奈的苦笑。
郭晓轻叹一声,解释道:“二殿下,您可能不知那叶澈的手段。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实在太可怕。北地之人,闻其名,莫不闻风丧胆!”
叶涛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神情轻松:
“好了,我知道了。我父皇会给他一道圣旨,让他撤兵。他难道还敢忤逆父皇的旨意不成?”
李崇义心中的担忧稍微缓解了一些:
“那就有劳二殿下了,若真能如此,我们天水郡将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