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北帝和王后携手到此开阔疆土,统一了周边部族,才有现在的北国,短短数十年,北国已有了能与夏朝抗衡的实力,所以北帝和王后的治国之才,不容小觑,甚至还在夏武王之上。
如今再次来到这片土地,早已看不出当年的模样,夏武王不由得惆怅。
北帝和王后在宫门口亲自迎接,当看到北楚枫进去时,王后快步走来,拉着他,喜极而泣。
可一旁的北帝,在见到夏武王后,神情微变,稍有些不自然,而夏武王就像个木头似的,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北帝,灼灼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他只能偏过头,躲过他的眼睛,也看向自己儿子。
王后一番检查后,确定阿枫没事,这才看向夏祁轩。
“阿祁,你没事了吧?”
她目光柔和,语气和神态让夏祁轩不禁想起苏姨,她现在在京都过着养花养鱼的生活,虽在繁华京都,可却是隐士般的生活,好不惬意。
只是,苏姨不跟他住一起,让他有些郁闷。
思绪飘远了一会儿,夏祁轩回过神,很有礼貌的点点头。
“让母后挂心了,我一切都好。”
说完,北楚枫侧目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勾。
现在的阿祁,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王后一愣,随即笑得很开心,领着众人进了王宫。
只是从头至尾,她没怎么去看夏武王,似乎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什么。
一顿丰盛的洗尘宴,王宫没多少规矩,一切以舒服自在为主,所以在用完饭后,便自由活动了,他们这些天一直拼命赶路,很是疲惫。
阳光正炽热,可北楚枫却是困意袭来,夏祁轩只得带着他回屋睡觉。
北帝和王后招呼着夏武王,他们是旧相识了,而且关系极好,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屏退了所有宫人。
可却一直都是王后在说话,她很会聊天,问了问最近京都发生的事情,以表示关心,夏武王虽认真回答,但看得出心思不在王后身上,目光总有意无意的往旁边看。
“大哥您先前中的毒,可完全解了?”
王后轻声问道。
那瞬间,北帝的余光下意识飘向夏武王,随即又很快收回了。
“嗯,没什么大碍。”
他点点头。
“咱们是一家人,大哥应当早告诉我们,北国还能派兵。”
王后的语气中,略带责怪。
因为京都穆家叛乱的事情,他们收到的消息晚,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好在阿枫手底下有批人在。
夏武王笑了笑“有我儿子在,一切不是问题。”
说着,他非常自豪。
这么亲切的话语,恐怕也只能和他们二人说了。
“还不是我儿子帮忙。”
一直不吭声的北帝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赶忙道。
一听到别人炫耀儿子,他就很不服气,因为他自己就有个宝贝儿子,是天下最优秀的人。
夏武王一愣,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把北楚枫猛一顿夸赞。
北帝高兴的眉角上扬,很是得意。
王后看的哭笑不得,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夸赞阿祁和阿枫,有何区别呢?
“大哥,您赶了这么久的路,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和茗带你到天都四处逛逛。”
说着,王后握住北帝的手,温柔似水的目光注视着北帝。
北帝名叫北茗,只是这个名字,自从他成为北帝后,便没人再叫了,平日里,王后也称呼他为陛下,这突然唤他的名,让北帝有些不适应。
下意识的看向夏武王。
却只见他死死的盯着芙儿和他的手,在发呆。
可没多久,他面色如常的站起身。
“也好。”
淡淡的两个字说完,便大步出了寝殿,看他的背影,很是潇洒。
可背对着北帝和王后的那张脸,却冷冽如霜,心中无端生出股怒气,怎么都平息不了,脑海中,更是刚才两人恩爱无比的模样。
他们三人,年幼时曾经结拜过,关系极好,可却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夏武王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好落荒而逃。
这一觉,便睡到了傍晚。
天都的夜晚也很热闹,北茗和芙儿换了身便衣,便带着夏武王出行,至于阿祁和阿枫,还用不着他们操心。
街道很热闹,两边摆放着很多小地摊,有特色美食,还有很多日常用品,人山人海,要挤着才能往前走。
北国的人都喜欢夜市,所以到了夜间,很多人出来活动。
“我和茗偶尔会出来逛逛,王宫的食物吃多了有些腻,偶尔出来尝尝鲜。”
芙儿笑着道。
可这话说的夏武王很不爱听,总觉得她在秀恩爱。
“我们去前面坐。”
说着,芙儿看到前面一家烤串,顿时高兴的像个小丫头,提气裙子跑上前,北茗无奈的笑了笑,嘴角带着一丝丝宠溺,便要追上去,可偏偏此刻有莽撞的人冲过来,撞到了他,北茗重心不稳,往身后一倒,便倒进了夏武王怀里。
顿时,两人的心跳剧烈加快,好像打鼓似的,北茗更是脸红,慌乱站直身体,干咳了两声。
“多谢。”
然后若无其事的追上前去。
夏武王就像个大傻子是的立在原地,好像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似的。
身体的温度慢慢上升,烫的惊人,也让他脑袋被烧晕了,望着远方已经坐在芙儿身边的北茗,在他眼里,北茗变得很不一样。
回到北国,北楚枫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青奴,他一直没去夏朝找他,说明病情一直未好,所以休息足够以后,与阿祁两人就离开王宫了。
此行,不需要别人的陪伴。
只是北楚枫没想到,天隐的药王谷会有其他人,从一片池塘中走过时,忽然从水底冒出一颗人头,他全身污泥,整颗头好像是从泥潭里拔出来似的,让两人都吓了一跳,还好是心脏好了,否则北楚枫觉得自己肯定会留下阴影。
池塘中布满硕大荷叶,荷花已经凋零,满是泥泞的人在中央显得很突兀,尤其是他手中,还捏着个脏兮兮的不知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