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一愣“什么?”
他惊讶的望着洛小姐,可随后,便被推出去了,门一关,他都还有些发蒙。
“二爷,您可还记得,在三王府的生辰宴上,那日遇到刺客,您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救我的,之后在酒楼吃饭,热汤差点烫伤我,也是您,不顾自己的安危替我挡下,后来……这次御史府的婚宴,因为我的缘故,又让您大病一场,您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是三次。”
洛尤认真听着。
青奴却是一惊,这些事情,他都不知,主子和洛小姐之间,还真是有缘。
可他表面,必须装的镇定,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今日的二爷,有些奇怪。
但是洛尤早就因为自己的紧张,忽略了这些细节了。
她紧张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遇到二爷这样的人,从您救我那天开始,我对您……虽然我知道不应该,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想看见您,想和您说说话,二爷,您可明白我的心思?”
说完,脸通红一片。这么赤裸裸的坦白,对她还是第一次。
青奴再单纯木讷,也是个人,听得懂人话,而且洛小姐的表情,看上去还那么娇羞。
所以,他惊讶了,难掩惊愕的神情,他盯着洛尤,好半响没说过话。
洛尤觉得自己的脸都烧红了。
待青奴反应过来,急忙摇摇头,这一着急,赶忙拿过纸笔,快速写了两个字:不行。
她怎么能喜欢主子呢?她可是未来的三王妃,况且主子心里就只有太子殿下。
简短的两个字,让脸红的洛尤尴尬,失望。
随即她凄然苦笑。
她也没期待着什么,只是得到二爷如此决绝的话,当真是难过了。
“二爷,您对我……当真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洛尤不死心,厚着脸皮问道,哪怕,这样的她很丢脸,也没了尊严,但是她就想知道二爷对她的想法。
青奴再次坚决摇头。
他家主子,心里就只有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装得下其他人,再说了,主子可是一直把她当成情敌来看待的。
一想到这层关系,青奴都凌乱了。
洛尤眸子暗淡,透着绝望。
“那为何,二爷三番四次的救我?”
没有任何感情吗?那为什么,她觉得二爷对她很好呢?还是说,他怼谁都是如此?
青奴一愣,他怎么会知道主子怎么想的,一时间无法应答,可却给了洛尤希望。
“二爷,您是对我有好感的,是吗?”
她突然凑上前些,吓得青奴下意识的往后退。
青奴慌乱的摇摇头,生怕自己害惨了主子,于是赶忙写道“洛小姐,您多想了,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和太子是旧相识,又是未来的三王妃,日后也算是一家人。”
他找的这理由,其实也能说通。
一张白纸,放在洛尤面前,这下,刚得到一点点希望, 却又绝望了。
所以,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挑明了真相,洛尤心一阵阵的抽痛,可是这样,也挺好的。
只是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青奴只看到她坐在自己面前哭,手足无措,真不知该说点什么了。
“今日的事情,若让二爷烦恼,请忘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洛尤站起身,眼圈红彤彤的。
“是我唐突了。”
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想法,那就该死心了。
这样也好,免得她牵肠挂肚,还抱着对他的幻想,嫁给三王爷。
从此以后,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青奴沉默着目送她离开。
一个女孩儿,在他面前受了委屈,可怜兮兮的,很让人心疼,可是青奴确定,自家主子真对她没有感情,还是早说清楚的好。
洛尤哭着离开了院子,由侍卫领着,出了东宫。
青奴怔楞间,夏祁轩忽然从门外进来。
那张脸,黑的让人不敢直视,隔得很远,墨羽尾随在后,完全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被那黑气侵蚀,然后就被冻僵了。
青奴弯腰行礼,一想起刚才洛小姐说的话,他就心惊,万一主子回来,他用此事怪罪主子,可如何是好?
“今天的事情,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明白?”
他万万没想到,洛尤竟会这么大胆,来找阿枫说这番话,他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喜欢阿枫。
若是阿枫在这儿?会作何反应呢?
此刻,他才发现,不仅是洛尤,他也清清楚楚记得阿枫每次在洛尤遇险时,都费尽心力的救人,这……又是为何?
青奴忙不停的点头,他也不希望把这事告诉主子。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情敌喜欢上自己,一定很惊讶,甚至……会无法接受。
夏舟楚收到消息,二爷的确是完好的,身体没有任何伤痕,一时间便打消了对他的怀疑。
只是若不是北楚枫的话,那在京都内,还隐藏着什么样的高手,是他不知道的呢?
既然不是北楚枫,那受了重伤的他,又带着另一个奄奄一息的下属,会去哪儿呢?
夏舟楚立刻派人,加紧了追查。
如妙笙所言,画城在第二天一早醒来,便能自由活动了,他觉得这十分神奇,好像妙笙会什么法术似的,他从未见过,外伤能好的那么快的,治愈的速度,比神医天隐可快多了,由不得他不另眼相看。
“叔叔,你去洗个澡吧,然后就该去准备早饭了。”
小亚拿着一身粗衣麻布,笑意盈盈的走来,态度很有礼貌,可说的话,却一点儿叶不客气。
画城一愣,好像昨日是有说过,他住在这儿,就得给她们找吃的,负责日常起居。
画城接过粗衣麻布,小亚便领着他出了门。
他们未处于山中央,小木屋的颜色和树林很相似,若是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儿有个屋子,做的极其隐蔽。
这里虽简陋,但日常用品倒是一应俱全,连水也不缺,在木屋后侧,便有个很大的天然水塘,里面的水极其清澈,但又一样看不到底。
“叔叔,您就在这儿洗吧,妙姐姐说,你太脏了,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