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族的大长老,能力还在她身上,自然有这个本事。
而她思索了片刻,显然是没这个必要了。
“既然如此,老身便被强求,只是族长有职责劝说他,让他娶魅族女子为妻。”
竟是来了个夏朝太子,大长老忽然觉得,若是与他结了姻亲,对魅族有极大的好处。
芙儿微愣,没想到长老竟会这么说。
“此事若办成,北茗可以不死。”
大长老淡淡道。
她也看出,他们这位族长是不忍心杀了北茗的,所以她不如来个顺水推舟。
果然,芙儿犹豫了。
当晚,她就孤身一人来找夏子衿。
那幅画还摊在书桌上,没被动过,她看了一眼,本不想提起。
夏子衿却道“你们魅族女子,都这么不知廉耻吗?”
头一次,他对芙儿的态度,很不友善。
“兄长这话何意?”
本有些愧疚的芙儿,心里莫名生气。
“厚着脸皮倒贴,不是不知廉耻又是什么?你喜欢北茗,要与他成亲就罢了,为何还把脑筋动到我头上?难道这儿的女人,都和你一样?”
夏子衿也不知在气什么,更不知为何看芙儿会那么不顺眼,说话带刺。
所以他是在说他被逼成亲一事,还是自己和北茗?
芙儿一向聪慧,一双魅眼更是能看透人的心思。
只是夏子衿和北茗一直都乱糟糟的,她也不太确认,现在,夏子衿莫名其妙向自己发难已经不止一次了,若她还故作不知,岂非太蠢?
“兄长既然不能接受,当初为何不阻止?只要你开口,我相信茗不会答应的。”
那样,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看清楚自己在北茗心中的地位了,他们是很亲近,但更像兄妹。
“你在说什么?”
夏子衿明明说的是大长老逼他娶亲一事,怎么她好像有其他意思?
“兄长要继续装傻吗?若没有勇气承认,兄长又怎能怪我夺人所爱呢?你想要的是要自己争取的。”
芙儿心有不甘,哪怕北茗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也不想轻易放手,特别的夏子衿,明明心中有那样的想法,却又不敢承认。
“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子衿怒了,气急败坏。
“三日后,婚礼会举行,兄长最好想清楚。”
这一次,芙儿也不帮他,不逼一逼,他又怎会面对自己呢?
可是倘若他想清楚了,那自己要怎么办?
芙儿刚离开房间,一想到刚才的行为,竟是有些后悔。
“你说夏子衿要娶亲?”
北茗刚一听到消息,整个人都弹跳起来,不可置信。
那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
芙儿刚把夏子衿三日后要娶媳妇儿的事情告诉北茗,他就是这般模样了,但表情比他成婚时,还要激动。
她点点头。
“他答应了?”
北茗过了好半响后,无法接受,又问道。
她犹豫了半刻,还是点点头,然后就如预期般,看到了北茗落寞伤心的样子。
她假装没察觉,继续道“咱们得为他娶亲准备点儿什么?”
“不需要。”
谁知他想都没想,拒绝,而后又察觉不太对,解释道“我是说,反正在这儿,我一无所有,就不用给他准备了。”
他成亲,北茗一定不会祝福,绝对不。
芙儿也没勉强,她以准备新婚礼物为由,消失了三日。
而北茗竟也没发现她不在,三日以来,都魂不守舍的。
等在傍晚,天一黑,夏祁轩就会和别的女人洞房了,他在屋内徘徊,一直盯着门口,终于在天真的黑下来那瞬间,北茗再也做不下去了,闯进了夏子衿的房间。
他一身红衣,新娘正在来的路上。
“我有话问你。”
北茗仰着头,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
夏子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后话。
“你真要成亲?”
“不是很正常?你不比我早吗?”
他本没那个打算,可此刻,却换了一个说法。
这一句,说的北茗哑口无言,又思考了许久,才道“我一直当芙儿是妹妹。”
他就算是成婚了,也和芙儿没有任何关系,他要解释清楚这点儿。
“然后呢?”
夏子衿轻皱眉头,听的不太清楚似的。
“我们没有洞房花烛,我一直都睡地板,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他可一直都洁身自好的,所以他也该学习自己才是,北茗觉得理应如此。
他心底惊讶,可仍旧面无波澜。
“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北茗一着急,竟是满口粗话。
“我喝醉那晚,亲了你,你是不是忘了?虽然当时很尴尬,可我不是一时冲动,你呢?就那么讨厌我?”
有些话不必过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了。
夏子衿惊讶的望着他,却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你说话啊你。”
横竖都没面子了,北茗就彻底厚脸皮一些,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不是讨厌你,只是……你这话何意?知道亲了我意味着什么吗?”
夏子衿心脏砰砰砰直跳,他生怕自己表错情,万一在他们那儿的习俗,亲一个人是表示兄弟的意思呢?他真是很紧张,并且想太多了。
“废话,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见到个人就亲,那么没原则?”
北茗脸色涨红的发问。
“当然不是。”
夏子衿摇头否认。
顿时两人互相认真的看着,越看心跳便越快。
“去找芙儿,我不会让你成亲的。”
说着,北茗拉着夏子衿出去,他没反对,两手掌心相对,对方灼烫的温度让心脏都跟着升温了。
可是,刚出院子,忽然天旋地转,在四周似乎有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们,浑身不舒服,头痛欲裂,两人还为走出院子,便晕了过去。
等到他们再次清醒时,是在一间客栈,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醒来。
“两位兄长,感觉怎么样?”
芙儿端着水走过来,满脸担心。
他们捂着头,还是很疼,并且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我们屋呢?”
北茗问道。
他们的记忆,停留在被追杀时,目前的他们,在逃亡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