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好别到处乱走,自从白琦的事情发生后,大家对外来人都很戒备。”
蓝星儿把人带到自己屋子,提醒道。
戒备?不是很友好吗?
“刚才,是走进,记住你们。”
难道所有的敌意都要表现出来吗?谷中人,可没那么蠢。
这话说的,让人莫名脊背发凉。
忘情谷就是人间仙境,青山绿水,远处的山林也像是水墨画般,美的不真实。
这里的屋子全是小木屋,但高矮不一,做饭时,炊烟袅袅,北楚枫觉得,这会是个让人懒惰的地方。
把夏祁轩放在门口晒着太阳,他便立刻去找星姨了。
僵尸粉的毒已经解了,但夏祁轩的状况,并没什么改变。
星姨带着他到灵堂,在这儿供奉的只有一个木牌,前任谷主,香火很旺盛,灵堂对这里的人都是公开的,所有人都会来此上香。
星姨领着他,虔诚的三叩首,上了香后,灵堂大门一关,光明的屋子瞬间暗了很多,还有些凉。
“先祖,我知道这么做,有违规矩,但现在情势危急,洛河族正扰乱天下,相信先祖不会怪我带谷外人来此的。”
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继续道“先祖留下的手札我们一直小心保存,现在我要把手札交给北楚枫,请先祖应允。”
里面记载了忘情谷所有的秘密,大部分都是与洛河族相关的。
“请您放心,北楚枫发誓,绝不会泄露忘情谷秘密,也不会伤害这里的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星姨冒着背叛忘情谷的危险帮他,北楚枫永记这份恩情。
手札中记载的是前谷主身边发生的事情,可看完以后,北楚枫觉得这太离奇了。
洛河族与前谷主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照着手札上记载,那是另一个时空。
天象异变,几百年前,空中出现道裂痕,洛河族和前谷主降落在这片土地上。
洛河族,是个极有野心的部族,到陌生之地,看到大好河山,企图占为己有,被前谷主阻止。
北楚枫觉得自己在看传说,因为前谷主手札上记载的清清楚楚,在五百多年前,有人魔两族,洛河族预联合魔族一统天下,最后失败,魔君剿灭了洛河族,魔族也葬送在他手中,从此大陆只剩下人类。
这像个编造的故事,但忘情谷中人都长寿,并且生活习俗,礼仪文化都与外面完全不同,再加上洛河族存在于那么奇怪的地方,北楚枫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手札上记载,洛河族的部族圣女,拥有特殊能力,能制造幻象,也能给人编织美梦,除非她亲自来唤醒,否则被幻象迷惑,活在美梦中的人永远不可能醒来。
所以,白琦应该就是洛河族的圣女,她已经活了五百多岁了,在以前,若北楚枫遇到,只会当作个笑话。
人的生命,怎么可能那么长寿呢?
所以,夏祁轩现在的状态,是被催眠,进入美梦,大脑处于瘫痪状态,只剩下一副听候白琦吩咐的身体,除非白琦把人唤醒,否则他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他的目的,还是要把白琦带回来。
另一边,妙笙正带着画城在谷中闲逛。
“这简直是个人间仙境。”
画城不由得感慨,静谧祥和的地方,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宁静的能把人催眠。
“你喜欢吗?”
妙笙在这儿生活多年,早已习惯。
“喜欢。”
两人坐在一条小河旁,其身后是花瓣飘落的梨花林。
“那……你可愿意同我在这儿生活?”
谷中的人,素来直接。
妙笙看上了他,自然是要主动表白的。
她本来的主意在夏祁轩身上,但看到北楚枫以后,完全打消了念头,她还是不要去横插一脚好了,他们之间,也插不进去。
画城一愣,被女孩子示好,绝对是头一遭,脸忽然就红了。
他羞涩的点点头,像个被调戏的大男孩。
“那我们先成亲。”
妙笙拉住他,准备去找母亲给他们证婚,她老大不小了,老实说,恨嫁。
“不行。”
下一秒,画城就像块石头似的,站在那儿不动。
妙笙不解,询问缘由。
“在主子的事情未解决以前,我不打算成亲,很对不起。”
这个时候,要以主子的事情为重,画城在不确定主子一切安好以前,又岂能停留在此地呢?
“我们已有婚约,早成亲不好吗?你要保护他,我同你一起便是。”
妙笙被拒绝,有些沮丧。
这么说也没问题,但是画城还是摇摇头。
在主子如此痛苦的时候,他要办喜事,想想都是愧疚的。
妙笙拿固执的他没办法,生气离开。
北楚枫牵着夏祁轩逛起这人间仙境,走的累了,便躺在大树下,虽然他是个木头,可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北楚枫就觉得安心。
“等你好了,我们便留在这儿生活。”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如果星姨愿意收留他们,北楚枫会很开心。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北楚枫淡笑着望着天空,于后,漫天飞舞着的蝴蝶朝着他们靠近,渐渐的落在身上,形成一副极美的画。
只是那蝴蝶好像更喜欢夏祁轩,在北楚枫身上停留了片刻,全都黏在他身上去了。
没一会儿,覆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到夏祁轩的人。
北楚枫觉得有趣,杵着脑袋细看。
突然,他眼皮跳动了一下,北楚枫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仔细看,他的确是在眨眼。
“夏祁轩。”
他急忙叫道,可是他却没什么反应。
把他带回来那么久,绝对是第一次看到他动弹。
北楚枫激动的起身,看着他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敷在他身上轻轻煽动者翅膀。
随即,他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被人催眠似的,越来越困。
可越困,他就看到夏祁轩像个正常人一样,他突然侧过头,脸上的蝴蝶飞散开,面如寒霜的他,忽然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