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也没有,现在洛尤可是三王妃。”
其实他对以前的事情没多少感觉了,阿祁虽对洛尤不一般,但是好像不是他想的那般,此刻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哪知道阿祁忽然瞪着他。
“你知道就好。”
那口吻,好像有警告的意思,北楚枫听的愣住,他当然知道啊,恐怕不想知道的是他吧?
之后,天隐在夏祁轩的授意下,偷偷入了宫,给陛下治疗。
因为还没抓到凶手,所以此事暂时不得公开。
每日,寝殿的看守越发的严密,很多不必要的见面,也被夏祁轩推了,所以时间久了,朝中难免有人在猜测,难道……太子殿下准备就此机会上位吗?那陛下是否还会醒来?
朝中有人对太子殿下如此专横霸道的行为不满,可是现在陛下未醒,朝中无人敢反抗他,太子殿下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北三跟踪的那个长着大众脸的宫女,已经有段时间了,也查过她的来历,简单清白,似乎并无可疑的地方。
宫女叫芙蓉,三年前进宫,因为一双巧手,一直留在尚衣宫掌事嬷嬷手下干活,而陛下的衣物,也大半都经过她的手,本来是个很出名的人,可因为长了张大众脸,为人低调不爱说话,所以在尚衣宫的存在感很弱。
也因为如此,她在皇宫走动方便不少。
北三跟踪的这段时日,她不止一次的去过陛下寝殿附近徘徊,有时候一站就是个把时辰,好像在监视什么。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与她接触过,而这日,她忽然出宫了。
北三也因此,找到了些线索,所以在回宫以前,回了趟东宫,把自己发现的东西告诉了主子。
北楚枫有些惊讶,这事儿竟然与朝中大臣有关?何以先前夏舟楚会找不到证据呢?
一个大臣,有谋害陛下的胆子吗?目的呢?又是在为谁办事?北楚枫认为那大臣不是主谋,所以北三的调查还得继续。
当即派了画城,去紧盯着那位大臣。
思来想去,这事儿暂时还不能告诉阿祁,以他的性子,肯定二话不说把人抓起来,言行逼供,这可是谋害陛下的大罪,那人也未必敢供出幕后主谋。
所以北三还是要继续在皇宫暗中监视。
“你在宫里这么久,可有人发现你的踪迹?”
两三个月了,北三一直在皇宫,好像把那里当成他家似的,北楚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这位下属了。
这一问话,北三立即想到不靠谱的小安子。
想都没想就摇摇头,选择隐瞒,若是主子知道了,肯定会认为自己任务失败,要他立刻撤离,可是现在也不算失败,那不靠谱的人,从未泄露过自己的行踪。
在北楚枫眼里,北三是不会撒谎的,所以根本没怀疑。
这日,吃完午饭,北楚枫准备去马场跑两圈,活动活动身子骨,他的内力正在慢慢恢复,已经有了以前的两分,再过不久,他就能与阿祁决斗了,想起那晚受到的待遇,他就恨的牙痒痒,他一定会让阿祁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刚到马场,就看到了个诡异的一幕。
小小的身影看上去很熟悉,北楚枫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魏卓,一直住在东宫的小孩儿。
两个月没见,他身体强壮了些,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现在正跟在一匹马后面狂追。
而马上,有一位身着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白衣很宽松,他身姿挺拔,乍一看,像是个道士。他反着骑马,手上端着 一盘花生,吃的津津有味。
只见那老者突然提速,一直拼命狂追的魏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北楚枫这才注意到,魏卓腰间绑着一根绳子,另一边接的是马脖子。
这完全就是在虐待小孩儿。
果真,当马再一次提速后,魏卓实在跟不上速度,绊倒了,被马拖着在马场里跑,看上去极其可怜。
北楚枫未作多想,从旁拿起弓箭,断了绳子,魏卓小小的身躯扑在地上,他赶忙上前。
“没事吧?”
把人抱起来,北楚枫看了看,只见他两只手臂还有胸口都破了,漂亮的小脸蛋也多了几条血痕,十分的可怜。
魏卓摇摇头,看到漂亮的二爷,露出了个很温暖的笑容。
小小年纪被这么虐待,竟然不哭,真是奇怪了。
“你哪位啊?谁让你破坏老夫教学的?”
那老者怒了,反骑着马回来,准备找这个破坏者算账。
可是当看到北楚枫抬起头的那瞬间,他看的呆住了,毫不掩饰眼中的经验。
“你是阿祁请来的夫子?”
北楚枫站起身,拉着魏卓,走上前。
周围有东宫侍卫守着,可是看到这一幕没人阻止,况且方才他说的是教学,北楚枫要是没猜错,这就是阿祁先前说过的夫子。
但没想到的是,这夫子是个变态。
老者呆若木鸡,点了点头,然后下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北楚枫,看他那样,就是完全被北楚枫迷惑了。
“叫什么?”
“咳咳,老夫姓黎,单名一个寻字,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方才还在一脸怒容准备找人算账的他,突然就变得十分谦和有礼,若不是北楚枫刚才看到他虐待魏卓的一幕,他一定会觉得他本该是这样的人,装的实在太像了。
“叫我二爷便可。”
现在在东宫,这称呼已是公认的。
叫黎寻的老者一惊“你就是小夏媳妇儿?”
不算大的眼睛突然瞪得圆溜溜的,好像要突出来似的,着实吓人。
什么小夏?北楚枫一时间有些发愣。
顿时老者围绕着他转了两圈,摸着胡子,莫测高深的摇头“可惜,可惜啊,真是可惜。”
北楚枫一脸不解,但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来气。
“你是不是该对你的行为,给个说法?”
不理会他的神神叨叨,北楚枫要给魏卓讨回公道,若不是特殊情况,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