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轩确实懒得听她废话,出手直接打飞了出去,大门一关,这才清静下来。
看来,魔君和阿尤的关系,真不大好,楚枫看到这一幕,在心底默默下了结论。
“把这个吃了。”
夏祁轩拿出一粒白色药丸。
楚枫很是惊奇,在魔都内,竟还有除了黑色以外的东西?
“这个……不像是魔都里的东西。”
楚枫伸手拿过,细细打量。
他昏睡了了两日,夏祁轩下山了一趟,专门去到外面给他寻药。
“嗯,从外面找来的。”
至于过程如何艰辛,他也不用知道。
“吃了你就会好。”
他淡淡道。
楚枫微愣,看着那药丸,忽然有些感动,他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再清楚不过了,能抵抗那股邪气的只有药王谷的白玉解毒丸,所以……他是去了趟药王谷吗?
魔都是个邪气聚集之地,除了他们魔以外,其他生灵长时间再次停留,都会受伤,严重的还可能死亡。
他便是受邪气所侵,身体才会变得越来越差,想来夏祁轩是已经知道了这点儿。
“我送你下山,你不适合再待在这儿。”
夏祁轩揽过他,轻声说道。
楚枫一惊,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
他留在这儿,每天都会受到邪气侵蚀,这个地方,本就不属于他。
而夏祁轩呢?他在这儿是魔,如果离开魔都,修为大减,武林中多少人要他死。
“那是为何?因为我的身体?”
楚枫不死心,追问。
夏祁轩望着他,沉默也就是默认了。
楚枫也静默了很久,好像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再抬头时,他水汪汪的眸子是那么坚定。
“若我说……我不介意呢?”
他不介意?那是何意?夏祁轩微愣,意思是就算死在这儿,他也不愿离开?
怔楞半响,夏祁轩想,他的理解,没错。
平静的心被激起千层涟漪,让夏祁轩有些晕眩,软的让他没了力气。
一时间没把控住,他把深情凝望着他的楚枫,推倒了。
“你……”
楚枫一惊,却是再没了要说话的机会。
冰冷的屋内,温度在慢慢攀升,夏祁轩眼底的火焰也烧的越来越旺,几乎让他失去了理智。
“是你先挑逗的我,你得负责。”
这一次,不管什么原因,他都不放手。
楚枫只觉得自己要被魔君身上的热气融化了,瘦弱的身体在他身下不知所措,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羞涩,他闭着眼,不敢去看这一切,即将来临的风雨,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关系。
夏祁轩沉沦了,面对这样乖顺又不顾一切的阿枫,他根本舍不得离开。
所以,他下了个重大决定,陪着他一起下山,去外面那叫做武林的世界生活。
不管要面临什么,他都义无反顾。
把魔都交到阿尤手上,不顾任何人的阻拦,他和阿枫走出了那片阴森恐怖的世界。
外面天气晴朗,阳光热烈,明亮的像是人间天堂。
可却不适合夏祁轩,一来到这儿,他就被太阳烤的浑身无力。
可是看到阿枫那么开心,他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一连几日,他们到处游山玩水,看尽人间美色。
泛舟游湖,欣赏着山川美景。
“不如我们找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隐居?”
在船上,楚枫忽然提议。
最近几日,他总笑得像个孩子,无忧无虑。
“好。”
他眼底的温柔和宠溺,现在明显的让楚枫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每次一看,都觉得羞涩。
“真好?我知道有个地方,很漂亮……”
楚枫激动了,看得出他很想和阿轩一起去那个地方。
以后,不理俗尘凡事,那样的生活才最是逍遥。
可不等他话说完,平静的湖面上,徐徐前进的舟突然剧烈晃动起来,楚枫重心不稳,险些翻下去,幸亏夏祁轩反应快,赶忙抱住人。
然后,从湖底下突然飞起一群蒙着面的白衣杀手,朝着夏祁轩而来。
该面对的,还是逃不了。
看来他这位魔君大人离开魔都的事情,已经在江湖传开了。
一场血战,尽管他下山后,修为不断减弱,但也不是区区几个杀手能打败他的,下手狠辣的他直接让这群人死无全尸。
抱着楚枫,飞到岸边。
“没事吧?”
突如其来的战斗,他真怕吓坏了楚枫。
他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可当夏祁轩拉着他再走时,他却没动。
“小公子,庄主命我带您回去。”
一群人突然出现,围困了他们。
夏祁轩现在修为弱的连周围那么多人都发现不了,他紧紧抓着阿枫的手。
是了,他是碧落山庄的人,自己还差点儿忘了这点儿。
楚枫沉默了许久,夏祁轩以为他是不愿意的,正想带他离开,可他却松开了他。
“我得回去一趟。”
该来的始终会来,楚枫所有美好的幻想,在刚才一下子结束了,他回到现实。
他去哪儿,夏祁轩便跟到哪儿,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去。
即便是危险,楚枫在路上也 没再说半句话。
今日的碧落山庄,聚了很多高手,为谁而准备的,不言而喻。
修为大减的夏祁轩被众高手围困,最后被擒,关押在碧落山庄寒潭地牢中,不见天日,为了怕他挣脱,刺穿了肩胛骨,八根粗大的寒铁链子拴住他,他这一倒下,晕了一个月。
“父亲,您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楚枫回到了以前冷漠的家庭,尽管是父子,可他们却半点儿不相似,楚枫的长相完全遗传了他母亲。
碧落山庄的楚庄主,也是江湖上武功最高的,却有了这么个废柴儿子,看到他都来气。
可现在,当着武林人士的面,他总要做做样子。
“当然,枫儿这次立了汗马功劳,为父会行守诺言的。”
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楚枫点点头,有他这句话就够了,他朝众人行了礼,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这儿,他还有未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