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这样的蓝贝珠,价值千两黄金,而且是有价无市,当初他想买都买不到,可是现在这顶凤冠上,密密麻麻的的镶嵌着,起码有百颗。
顿时,北楚枫郁闷的想吐血。
“把这么重的凤冠带在她头上,你是想压死她,还是让别人把她嫉妒死?”
北楚枫万万没想到,夏祁轩对洛尤出手那么阔绰,百颗蓝贝珠,就是十万两黄金,洛尤顶着十万两黄金出嫁,就不怕有人忍不住动手,袭击她那颗脑袋吗?
“不合适吗?”
夏祁轩眉头轻簇,女人用的东西,他真没多少研究,他甚至都记不清,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了。
“当然不合适。”
北楚枫淡笑,说着从那凤冠上取了边缘最小的一颗。
“把这个送给她,既有面子又不会让她遭人嫉妒。”
每一颗蓝贝珠拿出来都是最耀眼的,夏祁轩以这个作为礼物,也十分符合他太子的身份。
若一整顶的送过去,只怕夏舟楚那张脸要绿了。
闻言,他似乎不大乐意,看着桌上那顶凤冠,没吭声。
北楚枫快速把那颗蓝贝珠递到夏祁轩手里,把整个木盒子抱在怀中。
“这东西你也用不着,以后就归我保管了。”
这么稀罕的东西他拿去送人,还是给情敌,北楚枫说什么都不乐意。
见状,不解的夏祁轩忽然就明白了,神色淡淡的看着他,感情是他喜欢这东西。难怪会那么吝啬了。
“你喜欢,就送你了。”
此刻在他心中,让北楚枫高兴比较重要,至于洛尤的新婚礼物,可以让管家重新准备。
闻言,北楚枫觉得要么夏祁轩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要么就是他非常土豪,身上还有很多好东西。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堂堂夏朝太子,一诺千金,知道吗?”
北楚枫紧紧的护着那个小木箱子,十分宝贝。
“当然。”
这样的动作取悦了夏祁轩,他嘴角一勾,平静的目光中也闪过一丝笑意,一座冰山出现暖化,真的极其少见。
北楚枫看着他的神色古怪,心底疑惑,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怎么他觉得,他不怀好意呢?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洛尤的礼物?”
他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他就是想见你而已。
可让夏祁轩说这种话,实在太难了,他犹豫了半刻,违心的点点头。
“那你可以走了。”
北楚枫一愣,他还真敢这么说,北楚枫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不想看到这个碍眼的家伙。
被人很直白的赶出去,这还是头一次,夏祁轩脸一黑,突然起身,走向北楚枫。
“收了礼,我该索取些回报。”
北楚枫一愣,只觉得一股危险气息靠近,可夏祁轩速度何其快,一弯腰直接咬住了他嘴唇。
他发狠,反咬回去,血顺着口角流出,夏祁轩刺痛的眉头轻簇,倒是毫不示弱,一口下去,两人的血交缠在一起,谁也没放开。
北楚枫怒瞪着他,夏祁轩也冷眼回望,两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僵持着,似乎是在开战。
可是持续了没多久,不知是谁先动的,屋内的氛围慢慢变得暧昧,气温好像都在不断的升高。
眼见着要发生点什么时,一人冒冒失失的冲进了房间,小脸惨败。
青奴无声的站在门口,双眼震惊,同时还有些无辜。
北楚枫见是青奴,极其淡定的推开夏祁轩。
“出何事了?”
青奴在他身边,素来稳重,这还是头一次不管不顾的冲进来,莫非,是和墨羽在一起久了,被他传染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青奴下意识的瞟了眼旁侧的太子殿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会儿,他该庆幸,自己并不是他的手下。
青奴走近北楚枫,双眼充满了担忧,无声的诉说着。
半响后,北楚枫面色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只是请去看诊而已,天隐是大夫,很寻常的。”
今天一早,青奴去酒楼看他师傅,送吃的,可刚到酒楼门口,就看到自己师傅被三王府的人请走了。
生怕他出什么事,青奴一路往回跑,只想着赶紧找到主子。
北楚枫说完,青奴还是一脸忧色。
要真如主子说的那么寻常就好了,可是寻常人会知道他师傅来了京都吗?摆明了就是一直有人跟踪着,青奴一想到他师傅医术高明,就总觉得有事发生。
“好了,我会让人去跟的,你师傅很有能耐,死不了的,放心。”
北楚枫见他还是不放心,揽进怀里拍拍后背,就像哄小孩子似的。
若是往常,青奴肯定乖乖的靠在他怀里,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后背,冷飕飕的。
“喏,这个给你,你拿下去研究研究。”
北楚枫从桌上取出颗蓝贝珠,递给青奴。
青奴两眼发光,这可是稀罕物,满眼崇拜的看着北楚枫,好像觉得他很了不起似的。
他挣脱北楚枫的怀抱,行了礼,赶忙退出去了。
被他这么一打断,要继续是不大可能了,北楚枫坐在桌边,杵着脑袋若有所思。
夏祁轩好像又被无视了,看着他拿自己的东西去哄青奴,明明刚刚还十分舍不得,给洛尤都才给一颗,现在又像路边摊似的,随意就送出去了,想着想着,心底来气。
“刚才说什么?”
他只听到北楚枫一直在说,青奴也只是看着他。
这样的情况也看到过几次,夏祁轩猜想,北楚枫应该是能听到青奴心底在说什么的。
他突然好奇起来,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呢?密切的让他很不舒服。
让夏祁轩主动来问与他不相干的事,真是很难得。
北楚枫想了想,反正这事儿本就与他相关,他知道了也不算坏事。
便把青奴告诉他的消息,转述了一下。
“他府上,有人重病?”
夏祁轩疑问,三王府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并未有大事发生。
难不成,是他的情报有误?
北楚枫摇摇头,他也不知什么情况。
“跟着天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