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殿下竟然会提出给她涨钱?只怕这又是史无前例了吧。
“有何问题?”
夏祁轩见他呆滞,眉头轻簇。
关大管家赶忙摇摇头,谨遵吩咐,然后匆匆离开了。
北楚枫夜入洛府,为了见到洛红衣,没让任何人知道,只是在洛府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洛红衣的住所。
被逼无奈之下,只能转变主意,换个法子找人。
洛尤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一直都未曾上妆,每日素面朝天,而今日,父亲也跟他说过和三王爷的婚事,那日三王爷虽说可以往后搁浅,但此事除了三王爷以外,陛下也向父亲透露过消息,今日父亲又再次问起她的想法了。
她能有什么想法呢?自然是谨遵皇命和父命了,若是以往,她定能欣然接受,然后期待着嫁人。
可是现在呢?一提起婚事,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北楚枫,俊美无双的男人,那魅惑的笑容,似乎已经把她迷惑了。
“月下树影徘徊,思心灼灼,君……可知否?”
她望着天上 明月,心中苦闷的哀叹,为何,就不能让他们相识的早一些呢?
话刚完,北楚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恰巧听到了这话,顿时无比尴尬,方才,这洛小姐是在思念如意郎君吗?他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四目相对,愣了好半响。
洛尤脸红一片,痴痴唤道“二爷?”
她几乎就不相信,站在面前的人是真实的。
见状,北楚枫也十分尴尬,撞破了别人思念自己如意郎君,把别人害的脸都红了。
“真巧。”
他笑了笑,真不知该说什么的好了。
可偏偏,这么无厘头的话,洛尤还点了点头。
就这样四目相对着,过了好半响,北楚枫才先回过神来。
“实不相瞒,在下迷路了,只记得洛小姐这里,所以,便来问问路,打扰了洛小姐,实在抱歉。”
他斯文的行了礼,言辞更是真诚。
跑到洛府来问路,这话还是第一次听,可洛尤一想起自己刚才还在思念他,并被撞破,万分羞涩的同时,也紧张欣喜,哪里会管他这话,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的。
“没事,二爷要去哪儿?”
那么蠢的话,她居然也往下接,洛尤真是够蠢。
两人隔着窗户,在屋内外说话,这画面倒有些像是情郎会佳人了。
“是这样,我找洛红衣谈点事情,可在洛府转悠了半圈,也没找到,若是叨饶了洛太师,到时候很麻烦,所以,能否请洛小姐告知去路。”
北楚枫说的一本正经,况且他这是夜探别人的府上,若是被发现,不被抓起来就已经是看在他的身份上了,他竟还有胆子跑来洛尤这里问路,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
洛尤惊了一下。
“你要找我小妹?”
倒是没生气,只是这话,让她很惊讶。
北楚枫点点头,洛尤见他十分认真严肃,不忍心拒绝。
“稍等我片刻,我带二爷过去。”
她倒是极其热心,披上披风,紧接着就出了门。
北楚枫紧跟其后,两人一直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因是三更半夜,下人也极少,竟是没人见到他们。
洛尤是带他去找人没错,可是一想到跟在身后的是北楚枫,现在只有他们二人,就不由得心跳加速,这算不算变相的夜间幽会呢?
明明知道很不应该,可对于北楚枫的想法,她却越想越远了。
心不在焉的往前走,连走到池子里都没发现,一脚腾空,洛尤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成为落汤鸡,却又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眼一看,在月光下的北楚枫,宛如天神降临,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小心些,还是我来吧。”
北楚枫放开她,也拿过了她手里的灯笼,方才她在前面带路,北楚枫在后面走,只是这夜间,到底有看不清的,北楚枫以为她是被绊倒了,她若是一摔,定惊扰众人。
如此暖心的举措,洛尤余光撇着与自己并肩同行的男人,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而且脸红的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可这一幕,却偏偏落入了夜探洛府的夏舟楚眼里。
两人半夜在院子里散步,北楚枫还楼了他的女人,而看洛尤的神情,夏舟楚除了愤怒以外,更多的却是担心。
把人送到门口,洛尤见其灯还亮着,不由得一愣,这大半夜的,难道小妹也睡不着?
“有劳洛小姐了。”
北楚枫朝她一笑,一个闪身人就进了屋,洛尤微愣,这是要丢下自己的意思吗?
不过……她的确也不大合适进去。
今晚能见到他,心情便已经是极好了,洛尤淡笑着,自己一人举着灯笼,慢慢的走回去,这是自己家,又有何惧呢?
洛红衣一直失眠,这会儿还恶心想吐,北楚枫刚一进屋,就听到洛红衣呕吐的声音,吓了一跳,加快步子走进去,只见她拍着自己小胸脯,就是干呕,半响也没吐出点东西。
她气色不大好,消瘦了一圈,再次见她,北楚枫发现她气焰都没那么嚣张了。
看到北楚枫来,洛红衣是半点儿反应没有,似乎他出入这里,很寻常似的,眉宇间带着丝丝不耐。
“有何贵干?”
这大半夜的突然来找她,难道是为了喝茶不成?
看到她淡漠又不耐的神情,北楚枫却只能长叹口气。
这丫头对他一点儿敬意都没有,而且还不怕自己,而现在,是他害的她要马上出嫁,到底北楚枫心中仍旧有愧意。
走上前,给了她一块白玉,枫叶形状。
“日后若有事,便来找我,我无条件承诺你两件事。”
想了许久,这已经是北楚枫想到的最好法子了,日后但凡她有事相求,北楚枫誓死都会做到,这算是赎罪的一种方式。
洛红衣一愣,看着那块很具有个人特色的玉佩,半响才回过神,不由得冷笑。
“这算什么?”
怎么她觉得,北楚枫是在同情她呢?洛红衣不要这样的怜悯。
“算是承诺。”
他不由分说,把玉佩强行塞入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