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知道我给您丢脸了,可是事已至此,求您帮帮我吧,若不嫁给他,我宁愿去死。”
穆霓裳跪地,乞求。
九歌说的对,现在这种情形,她也非嫁他不可了。
“有三王妃作证,此事本就是你的错,让我怎么帮?”
他们不占理,还得死乞白赖的贴上去,穆太尉脸面怎么拉下来?
该死的洛尤,穆霓裳一愣,记恨上了那个女人,以前与轩哥哥有婚约的是她,现在没有关系了,还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她怎么就不去死呢?
“爷爷……”
穆霓裳无助开始哭诉。
回到东宫,夏祁轩拉着北楚枫进了寝殿,大门一关,把人扑倒。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一进去就看到他被两个女人拉着,其中一个是对他有意思的洛尤,另一个衣不蔽体,让他如何不生气?
“我可是很冤枉,穆霓裳为了你,丧心病狂,在我面前脱衣,受罪的可是我。”
北楚枫一脸无辜,他明明就是受害者,而且还是炮灰。
“无辜?难道不该盯着美人,流口水吗?”
曾经,他可是见过北楚枫盯着美女一动不动的,他是极其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我不会流口水。”
他极力否认,只是欣赏而已,他又不会起色心,能让他有那心思的,也就眼前这人而已。
顿时,他坏笑着慢慢把手伸进对方衣领,一脸挑衅。
夏祁轩面不改色“你在玩火。”
他火气本来就很大,可他却还在‘激怒’他。
“那算了。”
闻言,他作势要把手伸出,却被对方紧紧拉住。
回府途中,洛尤便解释了在穆府发生的事情。
“真没想到,穆小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穆霓裳自小不在京都,所以对她知之甚少,但太尉的孙女,应该是大家闺秀,今日这番举动,若非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的。
“难道,她喜欢二爷?”
洛尤猜测。
原本,夏舟楚听她说是跟着北楚枫去的后院,心底不大好受,这会儿听她一说,反而被逗笑了。
“她喜欢的是殿下。”
穆霓裳这个女人,不能小觑,离得远远的好,她能做出这种事,他还真一点儿也不意外。
洛尤惊诧,更是想不明白,今天那一出是怎么回事了,若喜欢的是殿下,难道不该把殿下叫去后院吗?
“因为殿下不会搭理她。”
夏祁轩的脾气,不会因为她的身份就妥协,他不想的事情,没人能勉强,再说了,她敢在夏祁轩面前脱衣吗?大概会被他打晕,直接丢出去。
而北楚枫就不太一样,他表面温和好相处,实则较有心计喜欢捉弄人,看好戏,自然会配合穆霓裳演出。
洛尤点点头。
“他们感情深厚,她又何苦往中间插一脚呢?只会让自己痛苦而已。”
她感慨道。
这话说的太有感情,让夏舟楚有些发愣。
“尤儿,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因为不想掺和,所以才放弃?”
今日追着他出去,或许,尤儿对北楚枫,还是有感情的吧。
洛尤一愣,反应许久也不明白这话何意。
“其实,你的心事,我一早就知道了,你对二爷……”
她惊讶,好像心事被捅破,有些尴尬,一早就知道了,那他岂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别人?
一时间,洛尤心情复杂。
“都过去了,那是曾经的事情,我发誓,我没有对不起你,嫁给你以后,一直都安守本分。”
洛尤认认真真解释,生怕自己被误会。
“我信你。”
夏舟楚自然知道她的性格。
“那时候,二爷救过我好几次,我对他倾慕,二爷又是人中龙凤,惊才灼灼,便有了好感,可是后来……成为三王妃,相处的久了,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洛尤不否认自己曾经对二爷的好感,可是在夏舟楚对她温柔体贴,无限包容下,那好感也慢慢不见了。
夏舟楚认真听着尤儿说话,猝不及防的一番表白,让他很激动。
京都的流言蜚语,传的很快,还有不堪入目的版本,碍于身份不敢明说,可是正常人都能想到会是个什么情形。
穆太尉原本还在犹豫,可听了那些话后,下定了决心要入宫。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割腕自杀了。”
刚回府,准备换身衣服入宫,却听到噩耗。
穆太尉匆匆赶去房间,到门口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宝贝孙女,倒在床上,手还一直在流血,大夫慌慌张张的在忙活。
隔日一早,皇宫里就出了件大事。
穆太尉单独会见夏武王,给自家孙女说亲事,顿时,夏武王就愣住了。
“老臣知道这样做很不合适,可是……老臣只有这么个孙女,还望陛下成全。”
穆霓裳差点就死了,割腕自杀,救了一天一夜才回来。
就算倾尽所有,穆太尉也一定要办成此事。
可是,这当真让人为难。
祁儿和阿枫之间的感情,若他下旨要赐婚,一定天下大乱,而且他那儿子,不是他下旨就有用的。
“太尉的心思朕知道了,年轻人的事,朕也不能乱下旨,这样,朕把太子召进宫,问问他的意见。”
穆太尉在夏朝的地位可不一般,先皇在世都很是敬重,别说他了。
所以不能就这样拒绝,何苦他也拒绝不了,朝中百官几乎都看到了,是太子和太子妃在屋里,坏她名声的,是这两人。
哎,这都什么事儿,夏武王长叹口气。
诏太子入宫,太子妃也来了。
这下,更难开口。
可是看到穆太尉在旁边站着,北楚枫也料到,应该是为了穆霓裳的事情。
现在,他倒是完全理解,当初穆霓裳跟他说的那番话了,女人的名节很重要,尤其是太尉的孙女,能堪比国家大事。
当夏武王弱弱的提出娶穆霓裳的事情时,都不敢去看夏祁轩的脸色了,又愧对阿枫,所以他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埋的低低的。
“此事,是父皇的意思?”
夏祁轩仍旧保持那冷酷的脸,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