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池!你疯了!”
时令兮并不是任由她摆布的玩偶,她一巴掌干脆利落的扇到他的脸上,见他不知悔改竟然还想强吻她,她直接朝另外一边的脸上又来了一巴掌。
可她的巴掌并没有把他打醒,她面前的男人眼神迷离的打量着她,那黑眸里的兽性和冲动恨不得将她揉碎吃掉。
她的理智提醒着她抗拒,但是他却狡猾的很,却用楚楚可怜的目光祈求她的原谅。
“兮兮,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一个憨厚可爱的大男孩。
时令兮咬紧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想要迎合的冲动。
真是奇怪,她跟这男人也不算很熟,怎么刚才接吻的时候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上一次是意外,那刚才应该就是故意而为之。
她不可能原谅。
“裴穆池!我是你的大嫂,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情。”
裴穆池直接将头埋进时令兮的臂弯里,轻咬着她的肩胛,完全打破平日里高冷如冰山的形象。
“兮兮,你真坏,你竟然要提醒我这么难过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这能伤我……”
之后的话他说的太过含糊,即使时令兮努力的想要辨别清楚,但也只能听见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兮兮”“兮兮”。
他的声音轻昵暧昧,差点让她误以为他们两人真的是相爱多年的情侣。
可是他身上传来小麦啤酒的香气,她瞬间头脑清醒,继续用手挡在胸前想要推开他。
她别过脸,语气强硬,“裴穆池,你喝多了!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的大嫂!你不能对我这样!”
这一声似乎真的刺痛了裴穆池的心,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委屈,不像是装的,黝黑的瞳眸中闪动的凌波恨不得立刻涌出。
之前她只见过他漠视的表情,还以为他真的是一个面瘫,似乎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对任何欺负他的人都可以无视,她也从未见过他对任何人任何事产生过兴趣,即使生在裴家那样的大家族,但是他表现的却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散仙。
而此时,他的欲望强烈,强烈到他逼迫她不能拒绝,强迫到他积压这么多年的情绪终于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她就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被他这匹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咬的死死的。
终于。
他扛不住了,激动的声音又寡淡:“就算你离婚了也不愿意给我机会吗?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浪费这么多年。”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回头看看爱了你这么多年的人呢?”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时令兮听得云里雾里,但看他如此难受的份上,也不忍在这个时候再刺激他,只能尝试着说服自己安抚他。
“我记得你,我肯定记得你,你是裴穆池嘛,你看你不带面具我一下子就认出你了,反倒是我要问问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还要带面具耍我这么长时间,你安得到底是什么心?”
裴穆池盯着眼前因为有些生气嘟嘴的女人,她那张娇小的脸蛋袒露着撒娇,他身体的体温在急速飙升。
这是梦吗?
他到底被灌了多少酒才能做出这样的美梦。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他的兮兮真的能对他撒娇就好了。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笑的发甜:“兮兮,我安得,是爱你的心。我的心里早就被你占满了,被塞得没有一点空隙。”
时令兮越听越觉得虚幻,虽然她猜不到裴穆池为什么会出现在程小奇的家门口,还是喝醉了,但是她能够坚定的从他话里听出他似乎真的有一个很爱的人。
可能那个人跟她有一样的小名——“兮兮”,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她。
要是她,当年她要嫁入裴家之前他怎么可能那样捉弄他,还对她言语警告,甚至还把她推进湖里……
如果他真的爱她,那她之前为什么一点都感受不到。
狗男人,竟然敢把她当替身。
怪不得,那俩小奶团子一上来就喊她叫妈咪,原来是他早有预谋啊。
她突然有些好奇,能让裴穆池这么念念不忘又跟她同名同姓的女人到底是谁?
就在他走神的片刻,眼前的男人直接直邦邦的从她眼前向下滑落,他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怎么推都没有动静。
无奈,她瞄见地上洒落的鸡汤和躺在一旁昏睡的男人,捂脸叹了口气,思索几秒,还是选择掏出手机给程小奇的助理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