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夜闯丞相府-第三十三章 皇上驾到
深海归墟2021-07-10 09:286,118

  白兰卿在看完母妃给她留下的木盒里面的书信之后呆呆地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动弹。海棠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她想公主此时一定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她将茶水倒好之后便只身退了出去。

  送走苏凌霄之后白兰卿便将木盒拿了出来,里面是母妃给她留的两封书信。这两封书信虽然只有薄薄的两张纸,但是里面的信息量却巨大。

  正两封书信一封是完整的,另一封只写了一半并没有写完。第一封完整的是一封情书,亲切的称呼母妃芝儿,信上说他们分开数月他对母妃十分想念。字里行间都是对母妃的思念之情,落款是风铃君。字迹翩若惊鸿皎若游龙,而且信的内容放在现代妥妥的就是当代文艺青年。想来母妃对这人也是有情的吧,不然也不可能将这封信藏于如此精密的木盒之中。

  第二封的字迹白兰卿认得,那是母妃的字迹。这是一封没有完成的家书。母妃没有将这封家书写完,连信纸也是只有一半,上面的话也是零零碎碎的。常常是上一句在说自己想吃的家里的桂花糕,下一句便是好后悔。具体是因为什么后悔却什么也没有提及。这封信大概是母妃写给家里的,从字里行间白兰卿感觉母妃好像变成了小孩子,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写在了里面。至于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完成,具体的原因她一无所知。尽管这封信没有完成,但是却有一个印章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这第二封未完成的信封上赫然有一枚印章,这印章白兰卿从未见过。与其说是从未见过,甚至是这印章上还透露着古怪。比如这印章上有一个图案,是一种药草的模样,但是白兰卿见过那么多医书和草药图画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草药的图案。

  母妃留下的这两封书信给白兰卿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疑惑,母妃在宫中的日子每日都是郁郁寡欢,若不是今日她看到了这两封书信,她是断然不相信母妃会有这么鲜活的时候。她以前只知道母妃是被白武庸强行掠夺回宫的,从来都没有听母妃说过她进宫之前的日子和生活。那么母妃在没有遇见白武庸之前,她的家在哪里,都是有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呢?

  她突然想起了苏凌霄刚才对她说的话。这盒子的锁是沙岭国独特的……那母妃的家,会不会和沙岭国有关系?母妃的身世又是怎样的呢?母妃将这盒子留给自己到底又是欲意何为呢?

  难道…这一切只有亲自去沙岭国看一看才能知道吗?

  白兰卿掏出一直随身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项链是小时候母妃给她挂在脖子上的,里面是母妃亲自调制的一种香料,这种香料的原材料她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奇怪的是她带了这些年香味却从未淡去。一直都是若隐若无的,却从未消失过。

  母妃…您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呢?白兰卿握着脖子上的项链,望着木盒陷入了沉思。

  入夜 丞相府

    白兰卿再一次穿着夜行衣轻车熟路的就绕过了巡岗的人,穿过一条长廊,又拐了几个弯,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摸索了半天,往半块砖那一碰。只听“嘎吱”一声,砖头往里凹陷,逐渐带动了一整片墙,出现了一扇门一样大的空袭。白兰卿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这是她白天打探到的丞相府的暗道。整个丞相府她已经查探过了,只有这个地方是最隐蔽的,李将军也是最有可能在这里面的。

  先是一段很阴暗的密道,等穿过这个密道的时候白兰卿发现这个暗室很大。可以说丞相府陆轻天做的这个暗室规格可以堪比兵部,白兰卿越往里面走脸色越阴沉。不,这里的规格显然比兵部要大的多。陆轻天在自己的府上建立一个规格这么大的暗室,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白兰卿突然听到了铁链的声响,尽头的地方肯定有人。白兰卿放轻了脚步,犹豫着怎么进去。突然这个时候,她听到了尽头的牢房里传来的咳嗽声,那声音!

  李将军早些年在战场上被敌人射中过嗓子,在加上在战场上这些年来的驰骋,尘土飞扬让他的嗓子早就是没好又伤,活生生变成了烟嗓。这个咳嗽的声音白兰卿是不会认错的,像这样听起来宛如烟熏一样的沙哑声,是李将军!

  白兰卿快速走到尽头的监狱,悄悄探头过去,发现外面有两个侍卫守着大门口,里面还有两个侍卫看守着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人,那个人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铐着,全身还被绳子捆着,根本动弹不得。他的身上有许多鲜血结渣的伤口,有的伤口深的都能看到白骨。

  整个人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只有偶尔的咳嗽声仿佛在证明他还活着。突然一声剧烈的咳嗽,由于太过于猛烈导致他整个人不得不仰头咳嗽,也正是这一仰头,白兰卿彻底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古铜色的皮肤,沧桑的面容以及有些迷离的眼睛……正是李将军本人!

  白兰卿确认了是李将军,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她今晚一定要将李将军带出去!她观察到门口两个侍卫中有一个侍卫腰间别了一串钥匙,那钥匙一定是开这个门的钥匙。由于是半夜,两个侍卫都有些困意,眼神中露出的倦意被白兰卿尽收眼底。

  她瞅准时间,猛地冲出来,一手就打晕了离她近的侍卫。还未等另一个有所反应,她又给了他脖子上一记手刀,然后迅速抽出了他腰间的钥匙。里面的侍卫见状拔刀想要透过笼子去砍白兰卿,岂料白兰卿赶在他们走到门口之前就迅速打开了门,冲了进来。

  她将腰间早就准备好的皮鞭抽了出来,用力一挥就将两个人的刀双双卷了过去。还未等两个人有所反应,再一鞭子就已经落下!两个人立刻就被打到了空中,双双翻了一个个才重重地落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再也不动了。

  白兰卿在收拾完四个侍卫之后迅速捡起地上侍卫的刀,走到木桩前对着绳子和铁链便是几刀,绳子一下子就被她利落的给斩断了,然而铁链却无论她怎么砍都无动于衷。白兰卿有些着急,又砍了几刀,这一次铁链非但毫发无伤,反而是刀刃却生生被砍出了卷。

  “怎么会这样……”白兰卿喃喃道。

  此时李将军也清醒了一些,他看到来人是白兰卿,浑浊的眼睛竟然有了光亮。

  “兰卿,你怎么来了?”突然他的脸色又变得极为不好,“不不不,你不该来的,你不该来的啊!你快走!你快走!”他激动的动作让整个铁链都在碰撞作响,想要将白兰卿推出去。

  “将军,你别怕,兰卿是来救你的。这段时间你受苦了,你放心,兰卿一定可以把你带出去的!”白兰卿只当是李将军害怕她来救他被人发现,于是一边安慰他一边继续用刀砍铁链。

  “没用的,这铁链是陆轻天那个王八蛋特意找人用玄铁锻造,就是特意来锁老夫的。他当初把老夫铐起来严刑拷打就是为了虎符,后来发现虎符不在老夫手上便将老夫给捆绑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让兰卿你来啊!”他痛恨的叹气,“可恨他为了防止老夫自裁,日日都要人看着老夫!”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李将军虽然身受重伤却依然听觉灵敏。

  “不好!一定是陆轻天带人来了!兰卿,你快走,切莫管老夫!”他奋力地挣扎着,要白兰卿快走。

  白兰卿摇头,“不!兰卿不会走的!这次来就是为了来救您,救不出您兰卿哪里都不去。”

  “孩子,你糊涂啊!”李将军见白兰卿怎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急得不行,却也只能干瞪眼,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眼看着灯火通明的火把和人头攒动,眼看着陆轻天带着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听着好生热闹,本丞相还想着是来了什么贵客,原来是三公主啊,真是稀客,稀客啊!”陆轻天大笑着拍手称赞。

  白兰卿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陆轻天,将李将军放了。”

  “三公主好大的火气啊,”陆轻天倒也不生气,反而是拍拍手让人递上来了两把椅子。

  “不知三公主夜访老臣这丞相府,有什么事情还是坐下来说吧,可别让人说本丞相招待不周啊。”他笑眯眯的样子再加上这番话客套极了,然而放在这里却十分的不合时宜。

  白兰卿一脚便把侍卫递上来的椅子踢翻了。

  “丞相等的是三公主白兰卿还是胜利将军白无殇,恐怕丞相心里是最清楚的了吧。我来不来,不也在丞相的预期里面吗?”

  听到这话,陆轻天收起了笑容,脸色一沉。

  “不愧是…驰骋沙场多年的胜利将军啊,果然一点就透。”

   陆轻天理了理衣服,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

   “话说想要请到白将军来赴老臣的约可真难啊,不用些法子还真难见到将军。上一次在兵部那么多人都没能把将军留下来。好在这次,老臣用了更多的人马,连同外面也布下了重重机关,这一次,老臣可算是请到将军了。”他哈哈一笑,连称呼都换成了将军。

  “丞相大人何故再叫我大将军,外面可都是传遍了大将军的死讯,这世上已经没有大将军此人了。”白兰卿道。

  “世人大多容易被表面现象所一叶障目,有时候做足表面现象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内在的东西。大将军之死到底是不是一个谎言,皆在您的一念之间不是吗?”陆轻天打太极,呵呵的笑道。

  “老臣有一事纠结了老臣许久,想到或许只有大将军才能为我解惑,所以这才不惜一切代价请来大将军。”

  “现在已经如你所愿,我人已经来了。你还不赶快把钥匙拿出来,把李将军放了!”白兰卿冷冷道。

  “大将军别着急啊,老臣这个人吧虽然是文臣,但是十分钦佩你们这些武臣。这朝堂上一文一武,伽蓝国才能有世代千秋的基业不成?李将军作为朝堂上的股肱之臣,自然也是老臣钦佩的对象。想要李将军在我府上多逗留一会,岂料李将军不肯,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现在大将军也到了,我们也是该好好谈一谈了。”陆轻天道。

  “你想要谈什么?”白兰卿问。

  “大将军双眼如炬、聪明绝顶,难道不知道老臣想要什么吗?”陆轻天反问。

  “恕我愚钝,我从未与丞相有过任何交集,身上更没有丞相想要的东西,丞相恐怕是找错人了。再说了,你可是丞相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皇上最器重的臣子。女儿又是最受宠的妃子,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我不过是一个卸磨杀驴的武将,身无长处,就连自己的性命都朝不保夕,怎么可能手里还有你丞相要的东西呢?”陆轻天见白兰卿一直在推辞,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恨恨的咒骂了一句。

  “我要的是虎符。”陆轻天可不想和白兰卿在继续兜圈子了,他脸色一沉,说了出来。

  “虎符?你早说啊,”白兰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她开始翻找衣服袋子。陆轻天的眼神一直追随着白兰卿的动作。

  但是白兰卿什么也没有找到,这才一拍脑袋,一副想起来的样子。

  “你看我这记性,丞相大人要的着虎符啊,我手里之前的确有。但是在和沙岭国的议和会议上沙岭国不是索要虎符吗,那虎符我就作为履行条约给了沙岭国使臣了。我记得丞相大人当时也在,怎么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吗?”

  “你耍我?”陆轻天脸色一黑,给手底下的人使了个颜色。手下的人就往白兰卿和李麟如的方向逼近了一步。

  “别,我怎么敢戏耍丞相大人呢?我一直侍李将军为我的父亲,现在李将军在你的手上,那虎符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我怎么可能为了死东西而不顾我视为亲人的李将军呢?再说了,现在我和李将军都在你这丞相府里,要死要活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我又怎么可能和你耍花招呢?”白兰卿说的头头是道,可是陆轻天却不相信。

  “这虎符一半在皇上那一半在大将军那,然而在李麟如退位、推举你为大将军之后虎符就离奇失踪了。后来沙岭国大军压界,皇上这才不得不把另外一半虎符交给身为大将军的你用来调兵遣将。呵,你们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本丞相!”陆轻天冷哼一声,“这虎符,其实根本就没有丢过,一直就在你们的手里!要知道,私藏虎符可是重罪,一旦发现那就是叛国的重罪!可是要掉脑袋诛九族的重罪!”

  “丞相大人,你也说了,我是大将军。天天在军营中,我的军规想来背的比你要熟练的许多。你说的固然没错,可是这虎符确实不曾在我身上。”白兰卿解释道,“当初李将军的确是将虎符照例想要给我,可就在前一天,却有歹人偷偷潜入军营,第二天一早虎符便不翼而飞,只剩下了一个空盒子。”白兰卿装出一副十分懊悔的样子,“也怪我没用,在当时兵荒马乱的时候,连虎符都没能保住。”

  陆轻天看着白兰卿懊恼的样子思索着这话里有几分可靠性。这时一个小厮走到了他身边,悄悄在他耳边附上了刚才偷偷去查毓秀宫的结果。为了找到虎符,从白兰卿回来的第一天他陆轻天就对她的行踪和接触的人物都有严密的监视。经过数天的监察,白兰卿并未有过什么出门藏东西的时间和地点,所有说虎符不是在毓秀宫那便是在她的身上。刚才小厮的回禀是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虎符的东西。

  “给我搜!”只听陆轻天一声令下,许多侍卫都向白兰卿和李麟如又进了一步。

  “你这是做什么?”白兰卿做好了格斗的准备动作。

  “老臣在朝堂多年,坚信一点,那便是空口无凭。要么你现在就将虎符交出来,我可以承诺让你继续做你的大将军,而李将军自然也会平安的出这丞相府;要么那便是你接受搜身,让老臣亲自查探一下是否真的是没有虎符。”

  搜身?别说这种事情放在这种封建的古代了,就算是放在21世纪那起码也是丢人丢自尊的事情。更别说在这里如果被搜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一群侍卫搜身,单单是这个名字都够21世纪的标题党写个一版半版的。

  “陆轻天,你不要太过分!”白兰卿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也无需再忍耐了,大喝一声道。

  “看来大将军是要选择第二个了?那就休怪老臣无礼了,来人,搜身!”陆轻天一挥手,众人都向白兰卿的方向靠拢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公公的通报声打断了众人的行动。

  “皇上驾到!”

  皇上?白兰卿清晰的看到陆轻天的脸色一变,他大概想破脑袋都没有料到白武庸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皇上?皇上怎么会来这里?”他喃喃道,急忙招手示意众人退下。那些侍卫得了命令,都赶在皇上来之前训练有素的说走就走了,屋里瞬间少了一半的人,连牢房都感觉空荡了许多。白兰卿皱眉,没想到陆轻天竟然会有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侍卫,简直就像…就像是训练了多年的死士一般的训练有素。

  几乎是大半侍卫遁走的下一刻皇上的侍从就呼啦啦的冲了进来,看了那些侍卫再看白武庸身边的侍卫,白兰卿竟然有一种白武庸的侍卫比不得陆轻天的侍卫的感觉。

  紧跟在侍卫开道之后的便是白武庸,陆轻天赶在白武庸开口前便当先开口。

  “陛下怎会突然夜访丞相府,老臣惶恐,还请陛下责罚。”

  “突然夜访?呵,朕要是今夜没有到,还真不知道原来朕的好丞相府邸之下有个堪比天牢的牢房啊!朕是应该责罚你,责罚你私自豢养士兵和锻造武器!”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明白陛下在看到老臣府邸上有这般规格的牢房之后心里的气愤,但是老臣从来没有不臣之心啊!这些都是为了陛下所建造啊!陛下所看到的这些侍卫也不过都是老臣的府兵,都是些根本上不了战场的人,怎会是私自豢养士兵呢!”陆轻天一听皇上给自己安的罪名立刻下跪叩头喊冤。

  白武庸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兰卿和李麟如的身上。

  “你说朕冤枉了你?那李麟如是怎么回事?当初可是你丞相陆轻天亲口告诉朕说李麟如知道朝堂之上有人要害他故此连城门都没有进,现在他又出现在了你这府里的牢房里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朕的三公主怎么也在这里?”白武庸气急败坏道。

  “臣…臣冤枉啊!”陆轻天自认为自己的暗道已经修的十分隐蔽,也压根没有料到白武庸此刻竟然会来府上。他一口说不出三个冤枉,心里突然一激灵,向白兰卿投去了怨毒的目光。

  “是你……是你!”他恶狠狠的瞪着白兰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来人,将丞相给拿,压入天牢听候发落!”白武庸一声命令,身边的侍卫便架住陆轻天往外走。

  陆轻天被带走了,牢房里便只剩下了白武庸、白兰卿和比李麟如。此时李麟如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昏迷了,白武庸命陆轻天手下的侍卫给李麟如揭开铁铐。在李麟如倒下的那一瞬间白兰卿迅速接住了他,眼里满是心疼。白武庸看着白兰卿,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突然在白兰卿的身上看到了一丝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白兰卿的身上有这些闪光点呢?可惜好好的一个女儿,如今却与他不和了。

  “白兰卿,朕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朕的……”

  “我白兰卿说到做到,决不反悔!”白兰卿打断了他,背起李麟如,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牢房。

   

继续阅读:第三十四章 我的选择-第三十五章 夺回母亲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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