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卿去了一趟大公主府上就带回了一个男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秦殇的耳朵里,他当时正在把玩着一尊玉佛,听到这个消息,那上好的羊脂玉佛瞬间成为了一堆粉末。
秦殇将手中的粉末一抛,擦了一下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说,我将长公主关在府上怎么样?”
断肠和莫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惶恐。
他们的主子真的是越来越疯了。
不过,幸好,秦殇似乎只是说说而已,他并没有再提这个话题,而是问道:
“那人什么身份?”
“那人叫王子瑜,三年前入的大公主府上,他的消息被人抹去过,想要查清,还需要一段时间。”
秦殇闻言敲了敲桌面,然后看向了长公主府的方向。
他的长公主还有多少惊喜等着他?
长公主府,楚卿将王子瑜带回了府中,她坐在上首看着下面的人。
前世,她并没有见过王子瑜,只从姑母的口中听过他的名字。
如今看这人,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一些。
一身白色的长衫,黑发也不曾束冠,任由其散落,体态有些瘦削,看起来不像是一个能工巧匠,倒像是一个十足的病秧子。
他开口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开口,咳嗽就停不下来,看着整个人愈发的瘦弱。
这样的人竟然能做出那么多惊艳绝伦的东西,楚卿诧异的挑了挑眉。
因为剧烈的咳嗽,王子瑜苍白的脸上倒是有了一丝血色,他看向楚卿:
“长公主要奴才做什么?”
“听闻先生手艺精湛,本宫这里有一想法想要和先生讨论。”
说完,她将自己所记得的关于大棚种植的事情缓缓道出,开始的时候,王子瑜还是一脸的平静,可是,听到后来,他的眼睛逐渐的亮了起来。
他诧异的看着楚卿:
“敢问长公主,您是从何处知道此法的?”
“听人提起,本宫就记得这些,你可认为可行?”
王子瑜闻言想了一下说道:
“如今种植庄稼都是看天吃饭,公主提出的这个若是成了,那便是逆天行事。”
说完,他笑了起来:
“奴不知道行不行,不过却想一试。”
“照公主所说,那大棚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复杂的是如何保持里面的温度,必须要用不透风的东西才行。”
“公主可想到用何物?”
楚卿闻言往椅背上一靠,淡淡的说道:
“若是本宫想到也不会找你了。”
听到这话,王子瑜并不觉得失望,反而还点了点头:
“奴知晓了。”
“那我这就去了。”
王子瑜行完一礼就先离开了,整个人一改之前病弱的摸样,显得意气风发。
楚卿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又是一个怪人。
“白竹,吩咐下去,他要什么都满足他。”
楚卿开口道。
“是,公主。”
楚卿从大公主府上带回一面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大世家的耳中,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可没有人再敢小瞧这位长公主。
楚然府上,楚然把玩着手中的玉球,缓缓开口道:
“可查出那人的身份?”
“那人确实是大公主府上的面首,叫王子瑜,平时也甚得大公主的宠爱,会做一些小玩意儿讨人欢心。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
心腹连忙禀告道。
“没有任何的特殊,朕的这位好侄女儿会大费周章的将他带到府上吗?”
“盯紧长公主府,本王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
幕僚赶紧应承道。
“那个叫林晚晚的女人还没有下落?”
楚然又问道。
“……还不曾。”
那幕僚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当时温世玉出事,王爷便吩咐他去温府将林晚晚给带出来,可是等他派人去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林晚晚的身影了。
“罢了,估计已经落在楚卿的手里了。”
“本王这个侄女儿真真是让本王意外啊。”
楚然说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谁能想到呢?
他最没有放在心上的人,觉得最不可能坏他好事的人,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麻烦。
因为一个楚卿,让小皇帝多了秦殇和安国公两个这么强的助力,这是让他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周世渊在鹰寮如何了?”
鹰寮可千万不能落到小皇帝的手上。
“长平侯世子如今在鹰寮还不错。”
幕僚开口道。
听到这话,楚然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眉头紧皱。
朝廷中,最难安插的地方便是鹰寮,便是秦殇都是他努力多年的结果,却没有想到楚卿竟然以美色将秦殇收服。
若是鹰寮真的那么容易,他也不会花费那么许多功夫了。
周世渊才去数日就能混的不错,这一看便是那些人故意为之,实际上,鹰寮的控制权还是在俞承豪和秦殇的手上。
想到这里,楚然眼睛一冷:
“让周世渊想办法除了俞承豪。”
现在秦殇被圈在楚卿的身边,只要周世渊能搞定俞承豪,那么,鹰寮便也能收入囊中。
“是!”
幕僚躬身应下。
“还有那温家父子如何?”
楚然最后问起了温世玉他们的情况。
听到这话,幕僚不屑的说道:
“那温家父子如今已经流落到北市流浪者那里,过着果不饱腹的日子了。”
楚然闻言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派人盯着温家父子。”
幕僚闻言有些不解,温世玉他们已经是废棋了,何必还要花功夫在他们的身上?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楚然开口道:
“我那好侄女儿既然留下他们的性命,必然他们还有用处。”
他可不相信楚卿留着温世玉是因为还念着情分。
以前的那个楚卿可能会,可是现在的这个楚卿是绝对不会念着情分的。
至于,为什么楚卿要留着温世玉父子,他不清楚,不过却不代表他想不到这一层。
“让人看着,别让他们就那么死了。”
“是!王爷!”
北市一个流浪的窝里,温世玉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破烂不堪的屋子,似乎还没有彻底的清醒。
“我儿,你终于醒了。”
温母看到温世玉睁开眼睛,激动的哭了出来。
这几日,温世玉一直都在发烧说着胡话,她用头上的银簪请了大夫,大夫只说让她准备后事。
这几天,她可没有因为这个少哭泣。
如今看到温世玉醒来,她别提多高兴了。
她正要说什么,就听温世玉道:
“娘,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