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的惊讶,秦殇扬起了嘴角:
“公主,这是下臣的诚意!”
“只希望公主日后不要那么讨厌下臣。”
他的目光灼热,楚卿竟然无法和对方对视。
“本宫有些乏了,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给秦殇再开口的机会,楚卿转身便走了。
直到回了自己的院子,楚卿的心情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秦殇为何要这么做?
投名状?
不,她不相信秦殇。
见她一直眉头紧锁,白竹有些担忧:
“公主,大夫说了,让您好好养身体,切勿忧思过重。”
楚卿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开口道:
“无事。”
之前她是陷入了前世的梦靥中,如今再不会了。
想了想,她开口道:
“白竹,你觉得秦殇如何?”
白竹一听连忙说道:
“秦大人虽然看起来有些凶,但是对公主很好!”
自从知道温世玉背叛了公主之后,白竹对君子一类的都倒足了胃口。
同温世玉相比,虽然秦大人邪肆一些,但是却从不掩饰他的目的。
而且,她觉得秦大人对公主真的很好。
那天,公主出事,秦大人的样子很吓人。
一个人的关心是做不得假的。
见白竹一个劲儿的为秦殇说好话,楚卿眸子沉了沉。
她倒不是担心白竹叛变,只是在感叹秦殇这厮收买人心的功夫是真的厉害,短短时间便将白竹收买了。
要知道,以前白竹可从未说过温世玉的好话。
由此可见,秦殇笼络人心的本事。
深思了一下,楚卿唤来了惊蛰,让他去打探一下温府的消息。
晚上,惊蛰回来禀告了一下。
他探听的到的东西没有秦殇的多,只知道昨夜有一个戴着帷幕的人去了温府,据说是大夫。
之前,温世玉一直都是高热不退,那人去了之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便让高热退了下来,听说温世玉如今已经醒了过来。
楚卿闻言蹙了蹙眉。
她知道那人便是林晚晚。
布偶娃娃,精油皂,火锅,现在居然都还能医治病人。
林晚晚还有什么是她想不到的?
她曾经怀疑过林晚晚会不会也是重生之类的,但是显然不是。
林晚晚知道很多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显然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压下心中的疑惑,楚卿让人去请秦殇。
即便不愿,此次她也不的不愿和秦殇合作。
“公主!”
看到楚卿,秦殇似乎很高兴,不等楚卿开口,秦殇便道:
“先告诉公主一个好消息,那位背主的奴才下臣已让人拿下,准备送往京城最大的ji、院,公主看这个处置可好?”
楚卿闻言不由抬眼看了一眼秦殇,只见对方眉眼灼灼,似乎在等她的表扬一般。
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头温顺的大狗,可是,楚卿知道,他不温顺,也不是大狗,而是一头饿狼。
她淡淡说道:
“她冒犯了副统领,便由副统领自行处置!”
秦殇闻言似乎有些遗憾,他本来想要取悦楚卿的,结果看来楚卿并不在意一个奴婢。
“秦大人,你应该知道本宫为何找你过来。”
楚卿缓缓开口道。
秦殇闻言一笑:
“下臣说过会做公主手上的鞭子,这话永远都算数。”
“公主放心,不管那个火锅是什么玩意儿,下臣都不会让他们如意。”
“火锅不会在京城开起来。”
“……”
楚卿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殇,这厮越来越直白了,倒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要开起来,还要他们开的风风光光。”
秦殇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诧异。
“副统领难道不知道爬的越高跌的越惨的道理?”
楚卿轻笑了起来。
吃食最容易出问题。
她就是要让温家的人春风得意,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再狠狠地踩上一脚。
听到楚卿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算计,秦殇的眼神变得愈发的灼热。
他就喜欢这样的楚卿,傲有傲的本钱,坏也坏的坦坦荡荡,简直和他是绝配。
比起那些矫揉造作,满肚子坏水的后宅女子,他更加欣赏楚卿的大气。
他真的是越来越欣赏楚卿了。
他手指微动,下意识的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似乎上面还带着楚卿肌肤的触感。
深吸了一口气,秦殇压下心中的炙热,开口道:
“公主,今年秋狩,公主可会参加?”
再过一月便是秋狩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然!”
楚卿开口应道。
如果她没有猜错,慕康会趁着这次秋狩的机会要了秦殇的命。
这种振奋人心的时刻,她怎么会错过?
而且,这次她不但想要秦殇的命,她还要趁机要楚然的命。
想到这里,她垂下眼睑,掩去眼中杀意。
两人各有盘算,倒是也相得益彰。
而那边,温世玉正在慢慢的恢复。
他没有想到自己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他一边后怕的同时,一边对楚卿充满了怨怼。
自己都成这样子了,她竟然还没有消气。
这次,他倒是对林晚晚的感情加深了几分。
从母亲的口中他知道是林晚晚救了自己,果然,晚晚才是最爱自己的人。
而且,父亲还和他说了火锅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做出来,但是他已经能预料到到时候的火爆了。
毕竟,林晚晚做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火爆的。
这样的女人才是能陪伴着共度余生的,至于楚卿,他一定要打断她的脊梁,让高傲的她低下头颅,只能靠祈求自己活下去。
想到那个场面,他便浑身发热,居然还难得的来了灵感,当即赋诗一首,还画了一幅画。
不过,那画和那诗都是见不得人的。
看着画的那些东西,他忍不住自己发泄了一番。
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养好,还弄了这么一出,当即有些撑不住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却发现那诗和那画都不见了。
他吓出了一声冷汗,连忙唤来了伺候的小厮,问谁来过他的房间。
“没有人来过啊,小的一直守在外面。”
小厮开口道。
温世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小厮,这人从小跟着他,肯定不会背叛他。
可是,画和诗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翼而飞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精心创作的诗和画此时却被秦殇拿在手中细细的欣赏。
看到画中那个高傲的人儿匍匐在人下,做着那羞辱的事情,秦殇蓦地笑了。
看到这个笑容,秦殇的几个心腹连忙低下了头。
他们从没有见过秦殇这样的笑过,往往这位笑的越妖艳,他心中的怒意便越甚。
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