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然用的什么手段。”
“那个林晚晚整个脸和身上的皮肤都被换过。”
秦殇开口道。
他当时特意让青竹找了野狗，想要让林晚晚也尝尝那个滋味。
可惜的是，林晚晚却没有死，不过，她的身上是肯定会留下疤痕的，这也是那日为什么他一直盯着林晚晚看得原因。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法子？”
楚卿吃惊的说道。
这已经完全是改头换面了，也不知道楚然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江湖上的手段也多的是。”
说到这里，秦殇顿了一下开口道：
“公主，这次都是下臣的错。”
他让楚卿相信他，但是最后却还是出事了。
“不怪你，谁也没有想到皇叔的目标是我。”
楚然的心机果然深沉，他故意提出祈福的事情，让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楚洵的身上。
结果，这却是一招声东击西之计。
“臣明日怕是就不能来了。”
秦殇开口道。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自己当心。”
楚卿开口道。
两人相拥至天明秦殇这才离开。
他一走，楚卿就醒了，或者说她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
她叫来了惊蛰和谷雨：
“信可曾送到了？”
两人点了点头。
“安国公那边说他明白怎么做。”
谷雨则皱眉道：
“大公主看了信没有说什么。”
姑母的反应也在楚卿的意料之内，她一贯都是会明哲保身的，不然她也不能活这么久。
“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楚卿缓缓开口道。
今日的京城更加的热闹了，所有人都在讨论昨日的事情。
不过，比秦殇预想的要好的是，百姓们也不全是糊涂之人，他们当中有一部人还是不相信楚卿是所谓的什么妖孽转世的。
“长公主才不是妖孽。”
“对，上次雪灾全靠长公主，我们才能得救。”
“就是因为她能未卜先知，才提前备好了那些东西，她不是妖孽是什么？”
“可是，长公主救了我们，那位神女又做了什么？”
“对啊，长公主府让我们活了下来，让我们重建家园，你们的那位神女又做了什么？”
“……”
百姓们分成两部分争论了起来。
而学子这边，也多数是站在楚卿这边的，上次的春闱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以前春闱寒门子弟很少的原因是因为被世家掌控了一切，而上次是因为长公主出面干预。
而且，长公主还将以前温家的藏书还有公主府的藏书全都无偿的贡献了出来，让他们无偿的的借阅，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所谓的妖孽呢？
对于舆论这一点，虽然有秦殇和安国公等人的干预，但是效果会这样的好还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
尤其是秦殇。
他本以为出了这次的事情，那些愚昧的人会相信那些传言，认为楚卿是妖孽。
可是，如今他才发现他错了。
楚卿尽力守护的这些百姓竟然大部分是相信她的。
他此时有些明白楚卿的坚持了。
这些人给了安国公一群人信心，照此下去，他们想要翻盘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高兴了，楚然自然高兴不起来。
他没有想到精心谋划的一切到现在竟然会成为这样不高不低的局面。
本以为出了那样的事情，想要拿下楚卿很容易，却没有想到那些愚蠢的百姓竟然还有大部分人竟然还站在楚卿那边。
不仅是百姓那边，朝堂上今日也闹翻了天。
很大一部分选择了中立，有一些影响比较大的家族竟然还为楚卿说起了好话。
他查了那些人正是之前楚卿教训的那群纨绔的家族。
那些家族很多都是中立的，如今却因为自己纨绔痛改前非的关系和楚卿有了联系。
因为这个事情，楚然今日都有些上火。
“既如此，那就再加一把火。”
衣服自燃不是不能让他们相信楚卿是妖孽吗？
那么，天生异象呢？
他想了想了，招来了人低语了几句，那人很快就下去了。
“对了，王爷，护国寺那边该如何处理？”
听到这话，楚然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去请秦殇。”
楚然的手下花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知道秦殇。
听到楚然要见她， 秦殇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应了，随即便去了摄政王府。
而他去摄政王府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各家的耳朵里，谁都知道楚然在这个时间见秦殇是什么意思。
可以说，秦殇此时的决定很关键。
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楚卿之间不清不楚之间的关系，可是，那时候楚卿还有一搏的实力，现在可不是那样了。
为了一个女人，秦殇当真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赌？
很多人是不相信的。
安国公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楚卿那一派系的人有些慌乱了起来。
如果秦殇此时倒戈，那么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楚卿这次想要翻盘怕是无望。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殇的态度。
摄政王府，楚然邀请秦殇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口道：
“上次你我这样饮茶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秦殇还是楚然的人。
秦殇闻言笑了笑并不说话。
楚然自顾自的说道：
“秦统领，你该知道本王一向都是很器重你的。”
“这一点在如今依旧有效。”
他已经得到了消息，不过短短的时间秦殇竟然就已经将西山大营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就是他的本事。
反观鹰寮那边，虽然据周世渊所说他已经取得了很多人的信任，但是他至今都还没有接到鹰寮的核心，就是消息的网络。
两相一比较，就可以看出谁的手段很厉害。
这样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太过可惜了，楚然也不想错过这样的人才。
“本王知道你放不下康乐。”
“这样，本王应承你，事成之后，本王将康乐给你，可好？”
“如此一来，权势美人都在手，何不美哉？”
言下之意，便是只要秦殇归降，他便可以留楚卿一命，只是以后再没有长公主楚卿，有的只是一个卑贱的女子。
而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显然比一个长公主要好拿捏多了。
到时候楚卿不是长公主了，自然也不会有驸马不能做重臣这一规矩了。
楚然笃定秦殇会同意，因为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想到这里，他看向秦殇：
“你是个聪明人，日后你的前途本王也不需要多赘述。”
“秦殇，现在，给出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