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恢复的一点真气,全部用来抵抗洞中溢出阴寒之气,听着脚步声,似乎人数极多,谨慎的向后退去,邵玄手握汉剑,静待脚步的主人出现。
一道紫黑色的身影从洞中冲出,浓郁的阴气引得天空中雷声滚滚,赤色的闪电直劈仰头大叫的男人。
“紫阶的脏东西,真是稀奇……”眼眸紧缩,脑中自动跳出了身影的等级,看着天雷都奈何不了的厉鬼,邵玄的心里有点苦。
“哈哈哈,九州的景色还是那么美丽,时隔千年,吾东条英枭即将重临九州,让九州重温战火的恐惧。”
身着阴气形成的紫色武士服,腰间的武士刀散发着慑人的邪气,拥有紫红色双眼的东条英枭,舔了舔嘴角,淫邪的望着天空中斜卧的九尾妖狐:“不错不错,玉藻前的名头足够当吾的小妾,哪怕只是一小块拥有玉藻前破碎记忆的杀生石。值得吾出手。”
跟随者东条英枭后面,一队队穿着黄色军服的鬼兵,手握闪着银光的长刃,整齐有序的排在半空中。
十只队伍,领头的队长穿着白色武士服,为白阶鬼兵,后面的近百名士兵,清一色的为黑阶鬼兵。
想想自己的生死同契的女帝才不过灰阶,按照邵玄已知的鬼物实力划分,灰,白,黑,紫,红,青,纸人大天狗刚入白阶,玉藻前为传说中的鬼物,哪怕是一丝投影的实力至少应该在黑阶。
如果按这么算下来十二属的实力应该在白阶左右,神奇的小树可以跟玉藻前对抗那么应该差不多有黑阶。
“这么算下来,似乎可以抵挡一波,个屁呀!”默默吐槽系统的不靠谱,邵玄站在山顶望着市里的万家灯火,疲惫的四肢涌入的新的力量。
念头通达,五行真气自发的运转,伸手将神秘小树给的虫茧塞进怀中,感受着在经脉中汹涌澎湃的真气,邵玄在脑中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升实力,挡住那群臭狗屎?”
符篆app并没有给予任何答复,只是标记出一个位置,告诉邵玄那里是四象封印的核心,守住那里,封印不破,小鬼子们自然也就出不去。
封印的核心位置,正是殡仪馆和乱坟岗的道路相连的小路上,不过两米多宽的山路,地面高低不平,到处都是乱挖的石坑,此时成为了邵玄唯一的希望。
“大言不惭的小矮子,若非你家先祖求妾身,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听到东条英枭的话语,玉藻前爆发出一股天地失色的威压,狐尾连连抽动,将近身的十二属相击落在地,玉掌伸出五指,隔空对着七宝妙树紧紧一握。
受到攻击的小树,悲鸣一声,浓缩成一团蕴含着浓郁生机的绿色液体,落向下面悄悄移动位置的邵玄。
两人并非没有看到下方偷偷摸摸的邵玄,只是觉得一只蝼蚁而已,翻不起什么波浪,玉藻前美丽的脸上,两道青色的鬼纹自脸颊显现,滔天的恨意凝聚成红色的狐掌,直欲击杀东条英枭。
处于二者下方的邵玄感受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威压,双脚几乎都快要迈不动了,好在七宝妙树残留下的液体;落下及时融入到体内,浓厚的血气之力在液体的激发下,不断洗涤着肉身,一点一点的改造着躯体的强度,令邵玄的脚步逐渐变得轻盈。
“八嘎,汝这疯婆子……”看到玉藻前竟然气冲冲的杀来,东条英枭紫黑色的脸上,黑色又加深了三分,拔出腰间的闪着蓝光的武士刀,浑然不惧,正面迎上:“也好,那就让吾彻底的征服你!”
恨不得两者大打出手,自伤残杀,直至同归于尽,邵玄暗中加快了脚步,一边对着相距不远的十二生肖打着手势,让祂们赶紧汇聚过来,占据有力的地势。
落枭山的上空,一白一黑,两道身影速度极快,以邵玄的目力仅能看出好像是玉藻前在暴揍东条英枭,只不过玉藻前的气息似乎有些后力不继。
“牛兄,你的半个身体怎么没了,莫非有人觊觎你的美臀?
“马兄,你的头去哪了,难不成要去西方客串一把无头骑士?”
“虎兄……”
“额……”失去前肢的寅虎扭头,嘴中发出低低的吼声,似乎是在告诉邵玄:“我们没那么熟,你可别乱说话。”
十二属相的钢铁之躯无一完好,感觉不如全盛时期的一层,灵性十足的眼睛现在也是暗淡无光,似乎随时都可能消散。
“不是,你们一个个老弱病残的,留在这当炮灰不成,赶紧回殡仪馆找找,看看先辈们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手!”
识相的闭上嘴,邵玄觉得既然千年前都设下四象阵镇压那只小日本,那肯定会料到千年之后,小鬼子脱困的日子。
听到邵玄这么一嘴,只留下一个脑袋的子鼠,冲着十二属相中相对完整的戌狗和卯兔吱吱吱的讲述着什么。
戌狗和卯兔耳朵竖起,连连点头,冲着前方不远的乱坟岗开始刨土。
除了子鼠守在邵玄的身旁,其他的属性纷纷跑到乱坟岗,刨土挖坟。
“这个,鼠兄,虽然这乱坟岗的孤魂野鬼的确助纣为虐,不过逝者已矣,还是不要刨人家坟墓了吧?”
卯兔挖坑最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过了约有五分钟,卯兔带着一柄破碎的大刀回到了子鼠跟前。
“吱……”虽然不懂兽语,邵玄明显觉得子鼠是在叹气,其余十个属相默不作声的回到子鼠旁,气氛有些低沉和压抑。
“要不?”本想给十二属相打气的邵玄,一开口就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望着伤痕累累,气息早凌乱不堪的十二属相,到了嘴边的话语,转了个圈又吞了回去:“哥几个回去歇歇再来吧,只要有殡仪馆在前方镇守,料这群祸害也不敢轻易过去。”
“哞……”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丑牛抬头对着邵玄。
“我啊,牛兄,放心……”说着,邵玄将腰包所剩无几的三十张符纸掏了出来。
看到邵玄手中,笼着一层金色光芒的符纸,场面一度极为尴尬,子鼠吱了一声,似乎在责问:“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留着一手,防我们?”
“哎……不是,鼠兄听我解释!”子鼠气愤的滚动着脑袋,顺着下山路滚向殡仪馆。
其他的十个属相鄙夷的看了邵玄一眼,发出不同的叫声,口吐芬芳,撒腿离去。
无头的午马是最后一个离去的,只见祂扬起蹄子在邵玄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虚幻的马头打了个响鼻,追着其他的属相,离开了乱坟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