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被人捆绑着,嘴巴上封着胶带。
舒梦寒恨恨的瞪一眼舒梦寒,暗自骂苏音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本来她是打算把韩如歌刚才那不堪的一幕拍成视频然后在给厉成寒看的,可是,没想到,苏音坏了她的好事!
事已至此,她也不管什么了。
厉成寒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脱下衣服,将韩如歌包裹着,泪水不由滚落。
舒梦寒见状,强烈的嫉妒再次充斥着整个身心。
她下意识的拿出了腰间的那个东西。
韩如歌看着厉成寒,慌乱,紧张,害怕,一股脑的全部都涌了出来。
他那双幽潭似的眼睛在她脸上游移着,深情永驻,却又肆无忌惮。看的她越来越自卑。
她别开脸,逃避着厉成寒:“不要看我,也不要碰我。”
“如歌,我们回去……”
厉成寒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倾身,为她整理着散落在脸上发丝。
“不要!你走!”韩如歌抖搐着肩膀,埋在他的胸膛里哭了起来。
“傻瓜,你让我去哪里?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将她横抱打起,不停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两人泪水厮磨,打湿了各自的面庞。
“成寒……”韩如歌窝在他怀中,喉头哽咽着,语不成句。
“厉成寒,你站住!”舒梦寒看着眼里只有韩如歌,而完全把她当作空气的厉成寒,舒梦寒嫉妒的快要发疯了,撕心裂肺的朝厉成寒咆哮着。
厉成寒顿住了脚步,却不曾回头,深情的眸依然定格在了韩如歌的脸上。
和她眸光交织。
“厉成寒,你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们就同归于尽,实话告诉你吧,我手里的这个是定时开关器,你要是离开,我立马按开它!我就是死也不叫你们好过!”
舒梦寒俨然是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厉成寒听罢,缓缓的放下了韩如歌。
韩如歌倔强的皱起了眉头:“你不该来的。”
厉成寒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掌心中,片刻,拿了起来,贴放在自己的微凉而不失火热的唇上。
厉成寒转身,看着舒梦寒。
舒梦寒笑了,以为厉成寒妥协了。
然而,当她看见厉成寒紧紧的握住韩如歌的手,她的脑袋像是充血一样,那种妒恨深彻入骨。
直到厉成寒松开了韩如歌,朝她走过来,之前的得意也渐渐的回来了。
韩如歌怔怔的看着厉成寒,欲要上前,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止住了步伐。
她现在有什么资格阻止他妥协舒梦寒?如果她那样做了,只会加深对舒梦寒的怨恨,舒梦寒一旦恨上了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到时候,舒梦寒失去了理智,肯定会做出按开定时开关的疯狂事来。
厉成寒缓缓的朝舒梦寒走了过去,舒梦寒整个身体朝厉成寒倾斜着,勾住了厉成寒的脖子,在厉成寒的脸上亲了一口。
“成寒,我可是冤枉的,之前是韩如歌愿意和这两个老外产生关系的,我之前还阻止了,可没有用,韩如歌就和他们对上眼了。”舒梦寒撒谎骗厉成寒,无非就是想让厉成寒对韩如歌那个丑八怪死心。
她就不信,在厉成寒的眼中韩如歌成了一个肮脏不堪的贱人,厉成寒还会不计前嫌的要她?
厉成寒无动于衷,看着舒梦寒:“舒梦寒,本来我是想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当初救了我,但是,我看没必要了。”他一再的原谅她,她却一再的不知悔改。
而且今天又这样恶心的对待如歌,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舒梦寒听到厉成寒的这句话,心中瑟缩了一下:“成寒,你之前在电话中可是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厉成寒冷冷一笑。
舒梦寒腰间被一个冰凉凉的东西给抵住了,顿时,她明白了。
“厉成寒,我当初毫不犹豫的替你挡子弹,而今,你却要杀我?却没有半分的迟疑?究竟我哪点不如韩如歌了?”
“你没有不如如歌,而是感情不能勉强。”厉成寒说时,子弹穿过腰际,子弹嗖嗖飞出,打在了舒梦寒的胳膊上。
舒梦寒惨叫一声,手中的定时遥控器一下子丢在了地上。
顿时,她的胳膊上血流如注……
厉成寒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除掉她,只因,她是孔清的女儿,如歌的姐姐。
当驱散了所有人,厉成寒按开了那个定时开关,库房顺脚爆破倒塌。
紧接着,传来了警铃的声音。
“郊区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失火事故,据调查,纵火的两人已经死在废墟,曾经有过犯罪前科,主犯是一对母女,她们涉嫌绑架,目前已经被逮捕……
车内,播放着一则时事新闻。
车内,韩如歌虚弱的躺在厉成寒的怀中,看着火光冲天的外面。
厉成寒搂着她,一颗心尘埃落定一样,回归到了宁静。
“如歌,还痛么。”厉成寒替她轻轻的擦拭着嘴角的伤和脸上的伤,满眼的痛惜。
“不是太痛。”韩如歌只是不敢看他,因为没有勇气,因为自卑。
小筱铖窜了过来,依偎在爸爸的怀中,那痛心的小眼神简直和厉成寒一模一样。
“都怪爸爸,谁叫你那天出去不带妈妈了?爸爸以后不准再这么粗心。”他俨然成了一个小大人,以一副教训的口吻对厉成寒开口。
厉成寒一只手搂着虚弱的女人,一只手抱着儿子,神色间闪过了一丝自责:“好,如果爸爸再把妈妈和筱铖弄丢,爸爸就不配做爸爸了。”
“这还差不多。”筱铖说时,在韩如歌的脸上亲了一口。
韩如歌看着儿子,抚触着他的小脸。
“如歌,知道么,若不是儿子,恐怕我又耽搁了很长时间才能早到你,我们的筱铖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孩子。”
他和她额头相触,漆黑矍铄的眼睛流溢着迷人眩惑的笑容。
他是完美的,他越是完美,她越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韩如歌挤出了一丝笑容。
韩如歌有些晕眩,微微蹙了蹙眉。
回家的途中,厉成寒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的手冰凉,脸色惨白。
厉成寒像是心头肉被割了一下,难受的不行,下巴抵触着她的额头,在她耳旁轻声的低喃:“如歌,哪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