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你来这里做什么?”厉成寒那双眸像是一个无底寒渊,能把她吸进去。
“是秦一柔叫我来的。”
秦一柔连忙接口,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是的,成寒,因为梦寒上午出血了,我求韩小姐过来输血,她很爽快的答应,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伤害梦寒!”说到这,秦一柔义愤填膺。
韩如歌冷冷的一笑。
厉成寒没有作声,缄默半晌他才开口:“有证据么?”
秦一柔顿时迟疑了,一脸怀疑的看着韩如歌:“但是,成寒,当时卧室里只有我和如歌,当时我给梦寒注射了营养药就去了洗手间消毒,除了她还能有谁?如果你是怀疑我,大可以检查我的医用设备。”
“搜身。”
话落,戴珊和戴瑚两姐妹走了进来。
戴珊搜韩如歌,戴瑚搜秦一柔。气氛紧张的已经凝固。
厉成寒看着韩如歌,隐过眼中的寒情,带着审视看着她。韩如歌别开视线,配合着戴珊的搜身。她心里似乎好受些,至少厉成寒这次没有冤枉她。
秦一柔装作一副大衣凛然的样子,比韩如歌还要配合。
很快,戴瑚搜完了秦一柔,又检查了她的医用箱,并厉成寒,并没有发现什么。
厉成寒心口一沉,视线从韩如歌的脸上移开,看着戴珊:“搜到什么了?”他已经敏锐的发现,戴珊表情的异样。
“先生,是这个吗?”戴珊有些不敢拿出来,但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问厉成寒。
韩如歌的心咯噔了一下。
戴珊拿出来的是一个透明的有拇指那般大小的透明药瓶。
对韩如歌来说,这个药瓶非常的陌生,她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衣兜里会装着这样一个药瓶。
而一旁的秦一柔站在那里,唇角溢出了一抹得意。
厉成寒的眸色更加阴沉的,他锐目如同X光线一样定格在了韩如歌的脸上,半晌,开口:“检测一下。”
那几个权威医生不敢怠慢,拿过戴珊搜出来的药瓶便开始检测。
“那不是我的。”韩如歌试图解释着。
秦一柔冷哼了一声:“韩如歌,你能不能不要狡辩了!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你为什么还不承认!”
韩如歌终于明白,这根本就是秦一柔一个圈套,她为了骗她来这里,不惜跟她下跪,把她骗来这里后,然后趁她不注意将这个药瓶放在她的衣兜里,以此来栽赃诬陷她!
“秦一柔,不是我做的,而是你做的。”韩如歌冷看着秦一柔,以一种肯定的口吻开口。
“韩如歌,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倒是你,一直都缠着成寒,一直都把无辜的梦寒视作眼中钉!你以为你害死了梦寒成寒就会娶你吗?别做梦了!”
“要不是你求我,我根本就不想来这里。”韩如歌漫不经心的开口:“更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位有牵扯。”
“都住口。”
厉成寒冷冷的开口,本来要还击韩如歌的秦一柔顿时咽下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先生,已经检测出来了,这药瓶里面含有氧化钾。”
医生将检测出来的结果汇报给了厉成寒。
韩如歌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冷笑置之。
“韩如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居然这样对待善良无辜的梦寒!”秦一柔说到这,情绪激动,居然哭了起来。
韩如歌觉得她的演技真的是强大无敌,估计能当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对,是我下的药,是我想要害死她,都是我,秦一柔,你报警吧,叫警察过来抓我。我为了想嫁给厉成寒把她最心爱的女人害死了?
秦一柔,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跟你一样吗?你爱厉成寒,就以为所有女人都爱他?可是,这些都是你以为的。”韩如歌慢条斯理却又嗤之以鼻的开口。
厉成寒听罢,那双眼睛更加的漆暗,整张脸阴沉沉的。
她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根毒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底,尤其是她一副对他不屑的样子。
该死的,一定是杰克在骗他,这样一个对他不屑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他伤心哭泣?
“说完了么?”厉成寒嘴角冷冷的一抽:“说完可以滚了。”
“抱歉,要不是秦小姐下跪求我来输血,我一点都不想来这里。”
韩如歌那颗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却还要强装镇定,她一脸的从容,从他身边越过,直接离开了卧室。
走出卧室的时候,听见秦一柔在卧室里面忿忿的声音:“成寒,你怎么放她走了,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是她要害梦寒的……”
韩如歌下了楼,飞奔一样走出了含梦山庄。
她不停的奔跑着,脑海里不断想起了厉成寒冷酷绝情的话。她发誓,以后她要是在相信秦一柔,她就一头撞死!她居然会相信秦一柔的话!韩如歌,你有没有长脑子!
风吹干了她的泪水,她不停的奔跑着,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只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身在半山腰,她累的气喘吁吁,天空中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铅云滚滚,她便加快了步伐,想要找个躲雨的地方。
然而,雨点很快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她的身上,她盲目的朝前奔跑着,雨水泪水汗水混淆在了一起。
身后,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她却根本没有要停止步伐的意思,不停的向前跑着。
雨下的更加大,熟悉的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像是没看见一样,仍然踏着雨水向前奔跑着。
强劲的力量将她卷进了一道坚硬结实的怀抱中,她拼命挣扎着,抗衡着。
“跟我上车。”厉成寒浑身湿淋淋的,脸上全是雨水。
韩如歌倔强的摆脱着,看都不看他:“我是死是活用不着你管!撒手!”
厉成寒将娇小的她尽数的拥在怀中,捧着她的脸,发狠的攫住她的唇。她泪水流了又流,不配合的避开他的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