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看见儿子出来,欣喜的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在了儿子的身上,一脸心痛的摸着他有些消瘦的面庞:“我可怜的阿泽,你受委屈了。”
苏乐轩僵在那里,有些木讷,两眼盯着韩如歌。
“厉成寒,你不能这样限制我。”韩如歌感到恼火,两手不停扒拉着那只好似嵌在她身上的大掌。
厉成寒颧骨紧绷着:“给我安分点。”他带动着她的步伐,朝苏乐轩走了过去。
苏乐轩的那颗心像是跌入进了万劫不复的寒渊中,捏着手骨,松开,又再次捏住。
“苏乐轩,恭喜你出狱。”
厉成寒的话冰冷无温。
苏乐轩冷冷哼了一声:“厉成寒,有本事公平竞争,不要强迫如歌。”
“苏老师……”
“阿泽,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苏伯母打断了儿子和厉成寒的对峙,恨恨的瞪一眼韩如歌,都怪这个女人!爱着这个招惹那个!可气的是儿子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妈,如歌是被他逼的!”苏乐轩抬高声音,心痛的看着韩如歌。
韩如歌红着眼眶,摇头:“苏老师,我对不起你,我不值得你喜欢,更配不上你……忘掉我吧。”
对苏老师,她不是没动过心,可是……
如果她的动心严重威胁了他的前途和性命,那么,她情愿放弃。
苏乐轩和她一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怒恨的看着韩如歌旁边的厉成寒,推开那个狱警,一个发狠揪住了厉成寒的衣领!
狱警和周围执勤的警察吓的脸色一白,苏母也更是吓的不行!
“苏老师!”苏老师这样对厉成寒,像厉成寒这样瑕疵必报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韩如歌一阵后怕!
就在这时,那些警察掏出武器对着苏乐轩,苏母吓的显现晕厥,不停的劝苏乐轩撒手。要知道,厉成寒在S城就是天,如果在得罪了他,他能不能成功出狱都是个问题了。
“都退下吧。”厉成寒却无动于衷,任由苏乐轩扯着他的衣领。那只手依然紧扣着韩如歌。
包围苏乐轩的狱警这才退后,然而,手中的武器却没有要收起的意思。
“厉成寒,如果你还是个男人,那就尊重如歌!”苏乐轩咬牙,一字一句。
韩如歌捂着突突跳的胸口:“苏老师,不要在说了……”她喉头有些哽咽。
厉成寒讥嘲的勾唇,手的力度更是加重:“我是不是男人,如歌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
韩如歌脸色刷的一红,将嘴唇咬的青紫。
苏乐轩怒不可遏:“让如歌自己选择!你不能强迫她!”
“苏乐轩,我发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厉成寒低笑着,慢条斯理的还击苏乐轩。
面对这样的厉成寒,苏乐轩总是会被他的冷静气的怒火攻心:“厉成寒,你没有权利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自由!”
“那好,今天我就叫你死心。”他松开了韩如歌。
苏乐轩见状,缓缓的松开了厉成寒。
这条通往监狱大门的走廊顿时静谧无声,苏母愣在了那里,心口提到了嗓子眼。
韩如歌祈求一样的看着苏乐轩,想要拒绝,可是,如果拒绝这种要求,苏乐轩就会继续和厉成寒在这儿对峙。
“如歌,不要害怕,把你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你不是他的附属品,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苏乐轩寒情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令韩如歌有些于心不忍。
厉成寒冷冷的看着韩如歌,缄默不语,然而那双眼睛却宛如杀人刀一样。
如歌咬牙,缓缓的握住了厉成寒的手:“苏老师,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我不想伤害你。”
如果厉成寒不放手,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苏乐轩依然不甘,痛心疾首的看着韩如歌:“如歌,他是不是威胁了你?是不是?”
韩如歌看着他那这幅模样,心里头难过至极:“没有,苏老师,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她还没说完,厉成寒将她揽在怀中,转身准备离开。
苏乐轩站在后面,那颗心像是被什么给刮了一下,疼痛至极。
“如歌,我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等!”悲伤的声音骤然响在了走廊。
苏母一听,气的直跺脚。
前面,韩如歌的脚步顿住,落下了感动的泪。
坐在车内,韩如歌看着车窗外面的苏母和苏乐轩,眼睛里面流露着一丝愧疚。她真的没有想到苏乐轩会这么的执着。
外面,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上了苏乐轩和苏母,韩如歌心头一紧,为苏乐轩担惊受怕了起来。
“你是什么意思?说好的要放了苏老师,为什么还叫你的属下跟随着他?”她怀疑那些属下受了厉成寒的吩咐,要对苏老师采取某种强制的措施。想到这,她想也没想,转头看着坐在她旁边,浑身透着无尽冷意的厉成寒。
厉成寒捏着她的手,力道有些重,只轻轻的一拽,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韩如歌气的秀脸煞白,胸脯起伏不定着。
“他母亲答应我,不会踏入这片土地,所以,我的人只不过是提前送他出境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他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恶灵一样!
韩如歌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厉成寒,你怎么可以这样限制别人?你知不知道!苏老师刚在这里成立公司不久!你为什么要毁掉他的前途?!”韩如歌的肺都快要气炸了,捏着粉拳,恨不得照他那冷峻寒刻的脸上扇一巴掌。
“一个有个犯罪前科的人还怎么在S城立足?所以,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好了。”他掐住她的腰,迫的她和他贴的更紧,那双寒邃如黑曜石的漆眸中火光跳耀。
“他有没有犯罪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而且一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没有资格说别人!”
厉成寒一听,那双幽眸又是一沉,力道大的几乎快要扭断她的腰肢,她咬牙隐忍着,和他倔强的对峙。他的眼光阴郁幽寒,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