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你想让我放过暮家,是吗?”
看到这幅情景,那大夫哪里还敢把脉,赶紧提着药箱溜出了房间。
暮兰鸢仍旧跪在地上,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家人,我……我愿意一死解你心头恨。”
当年,暮兰鸢和封尘早有婚约,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或许他们也可以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可是后来,暮兰鸢单方面悔婚,封老爷子过世,封家一夕败落,被逐出宁城。
世人都说,那是暮家为利所为。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三年内天下大乱,封尘会一夕崛起,入主宁城。
“死?暮兰鸢,你要知道,我让你死很容易。”他眼中冷意更甚,“但是你若死了,我岂不是少很多乐趣?”
她心头一阵恐慌:“你……你想要做什么?”
女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素色旗袍,不饰珠钗,却别有一番清水芙蓉的风韵。
毫无疑问,她很美。
纵使他将她放在心上三年,刀削斧刻地仇恨,再见面时,依然会为她的美色所动摇。
封尘在心中冷笑:“封尘,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
他一把将她提起,扼着她的脖颈将她压倒在床上。
暮兰鸢心里一片凌乱:“不……不可以……你放开我!”
“怎么?不愿意?还是你觉得,我同三年前一样,高攀不上你暮家大小姐?”
“封尘,我成亲了。”
意欲撕扯她衣服的动作,在刹那间停下。
成亲?
两个字而已,足以让他这三年来所有的恨,都成为一场笑话。
或许他原本就只是一个笑话。
“暮兰鸢,你以为事到如今,你还有拒绝我的机会?”
吻如肆虐的骤雨般落下,他毫不留情地封住她所有的挣扎。
直到她再一次昏迷过去。
这个女人,竟如此孱弱。
……
再醒来时,她迷蒙地睁开眼,看见封尘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身上并未穿衣服,精壮的身体上爬满了沟壑纵横的伤,有新伤也有旧伤,其中一道长疤,更是从小腹直到锁骨,蜿蜒可怖。
她看了有些害怕,喉咙里苦涩泛起:“你这些年……必定吃了很多苦。”
“这些伤,每一道,我都告诉自己,是你们暮家、是你暮兰鸢带给我的。”
他从军队的底层开始摸爬滚打,不畏生死不惜性命,用短短三年的时间,闯出一片天地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像现在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向她彻彻底底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