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爱国猛地一拍桌子,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你要是不懂的,就不要开口!”
谢沉见谢爱国又是无条件维护叶弯弯,非常不服气,一句话脱口而出:“谢深那家伙,不就经常跟三流女明星鬼混吗?他就很清楚。”
谢沉喊自家兄弟姐妹,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叶弯弯不由感慨,叶大小姐在谢家的位置可真是尴尬。
兄弟俩还有谢雅茹,都要跟她唱反调。
不过也是了,作为一个养女,竟然比他们这些亲生的都要受宠,又怎么能让他们服气呢?
如果是个各方面都碾压他们的人,那也就罢了,
但是叶大小姐又有什么呢?
谢爱国咳嗽了一声:“弯弯,你别介意,沉沉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净胡说八道。”
谢沉:“哼!”
叶弯弯笑了笑:“没什么,这些年娱乐圈的确是乌烟瘴气,但什么事都不能一棒子打死。娱乐圈既有那些不思进取,靠潜规则上位的人,也有一辈子追求艺术和演技的人。”
谢雅茹小声地说:“对啊,弯弯是不同的,毕竟家里已经这么有钱了,去娱乐圈纯粹就是为了梦想。”
谢爱国点点头,这话听得他很满意,一边就招呼着谢雅茹吃菜。“还是你懂事,多吃菜,你也需要好好养身体。”
“好的,爸爸。”
谢雅茹受宠若惊。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吃完了。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保姆去开门,过了会儿,就领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
保姆:“二小姐,这位小姐说是来找你的。”
叶弯弯抬眼一看,竟然是余歌。
余歌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黑色的头发垂落到腰,看起来清纯又漂亮。
谢深几乎才看到她的第一眼,眼前就是一亮。
叶弯弯站起身:“余歌,你怎么来了?”
余歌有一些不好意思,咬了咬唇,说道:“呃,也没什么……找你有一点点事情。”
“那到我房间去吧。”
叶弯弯猜测,余歌可能又看到了什么。
比如,她被绑上车,比如她被沈钦棠威胁什么的……
等等,有没有可能她和沈钦棠晚上同一个房间,被余歌看见了呢?
呃,
这个就……
叶弯弯心里还有一点紧张的。
虽然不知道余歌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主的,此时对男主有没有占有欲,但要那场面被余歌看见了记住了的话,以后她会不会很惨?
只能希望,余歌的“预见”里没有那些暧昧画面吧。
不然误会就大了。
二楼阳台。
两把藤椅和彩绘玻璃小茶几,正是个喝茶聊天的好地方,保姆给两人沏了茶。
余歌说:“你昨天突然从学校消失,我很担心你的安全,知道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你。那天来你家报信,我也是跟过来了的,所以知道你家在哪儿。”
“也没什么,跟人一点小过节。”
“原来如此。”
余歌的笑容有些迟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叶弯弯看见了她的迟疑,垂眸喝茶时,心里就揣度了起来。
“我刚好路过那里,看见沈钦棠带了走了你,就去找了你的保镖。”余歌说,“我还听到了一个消息,沈钦棠其实是首富家的太子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弯弯点头:“真的。”
余歌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你应该猜到一些了吧?”叶弯弯叹了一口气,“那天在画廊那边,他身边就带着保镖,这次把我绑了去,也是想要警告我。他的身份不一样了。”
余歌点点头:“那你……”
“这个很尴尬,他以为我是被他身份吓到了,才‘改邪归正’的,不肯相信是我自己想通了要赎罪,你知道这两者的差别吧?”
余歌对她安慰地笑了笑。
这两个的差别可大了。
一个是逼不得已,一个是主动认错。
沈钦棠可能会原谅后者,但绝对不会原谅前者。
“有机会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呢?”叶弯弯请求道。
“我吗?”余歌指了指自己,睁大了眼睛,“可是,我和沈钦棠也不熟呀。”
叶弯弯措辞了一下,开始无中生有,“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因为沈钦棠有时候会提起你,说你善良温柔,然后……”
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然后就拿来跟我对比,diss我特别歹毒、跋扈什么的。”
余歌噗嗤一声笑了:“不是吧?我们只是普通学长学妹的关系,只是说过几句话而已。最多再加上,上次帮忙报了警。”
“可能是对你有一点好感吧。反正我现在,完全不敢对他有什么心思,只想离他远远的。”
“是吗?”余歌呆了呆,不敢置信。
“如果不是,干嘛提起你呢?你想想,他这个人在学校,也是很少搭理人的。”
“你想多啦。”
余歌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唇。
叶弯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心想,无中生有就无中生有吧,她也算是为男女主感情尽点力了。
反正,余歌不好意思问,沈钦棠也不好意思否认。
就算两个人以后知道了又怎样?
她已经洗白的差不多了,两个人知道她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到那时,她就可以过上快乐的小日子了。
“我明天就要进组了。”余歌想起了一件事,有些紧张,“那个剧组……可是我……”
余歌这话结结巴巴,叶弯弯却听明白了。
那个剧组,就是之前把余歌和男演员出卖给了江二少的那个。
非常之坑爹。
但坏就坏在,余歌给不起违约金。
原剧情里,余歌是真的失身了,所以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起了怜惜之心的沈钦棠,直接就帮她解决了这件事。
现在呢,沈钦棠和余歌都没有失身,也就没有同病相怜这一说了。
叶弯弯想了想,安慰说:“那个事情,不可能是剧组交易,要是所有人都参与了还得了?我觉得,应该是里面的某个人,起了坏心。”
余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觉得有一些道理:“那可能也是某个有一定权力的,不然不敢轻易这么做。”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叶弯弯暗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