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悠不安的看着傅修远,傅修远一颗心也提得高高的,现在家里有规定,不允许他和顾南桥联系,他也没有办法给她解释,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祈祷,桥桥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声。
“喂,顾小姐,你还在吗?”
简思悠小心翼翼的询问,电话没挂,只是那头没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传来顾南桥的声音,“喂,对面还在吗?刚刚去喝了杯水。”
简思悠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傅修远也跟着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故意不说话就好。
“那顾小姐,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有听到吗?”
“听到了,你是简思悠,邀请我去傅家做客。”
顾南桥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简小姐,你愿意过来吗?我会来接你的。”简思悠说着,又急忙补充了一句,“也会好好招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顾南桥忍不住就笑了,她很想问一句,傅修远在旁边吗?
“行啊,那我明天就过来吧!”
顾南桥答应的很爽快,“不过,我可以带同伴吗?”
简思悠看了眼傅修远,傅修远以为她要带简书瑶或者苏萤夏,急忙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南桥挂断电话,把手机丢进床里面,对于简思悠这个名字,她一点都不陌生,以为不久前,陆景程才给她看过她和傅修远出席活动的杂志照片。
很精致温婉的一个美人,一看就知道有良好的家世和教养,身上没什么骄纵大小姐的那些脾气痕迹。
简家唯一的大小姐,独生女,名校毕业,帝都名媛,在简思悠身上的光环不少,傅家会选择和简家商业联姻,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简家真的只有简思悠一个女儿吗?
只怕不见得。
顾南桥答应简思悠的邀请,不止是去看看傅修远到底在搞什么鬼,更为重要的,是去查一下,简书瑶的身世。
简书瑶,简思悠,两人不但名字相近,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
简书瑶是养父母捡回去的,捡到她的时候,襁褓里面就有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有一张银行卡,卡背面写着密码。
那张银行卡养父母一直没动,就等着简书瑶长大给她,可是简书瑶长大了,却没按照养父母预期的路线走,那张银行卡,自然也就一直没动了。
银行卡简书瑶和顾南桥都查过,卡的主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办过这张卡,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也就是说,那张卡,是利用别人的身份信息办的。
时间太过久远,要想顺着银行卡查她的身世,这条线索也就断了。
不过,简书瑶也不是非要知道是谁的人,她这些年活的潇潇洒洒开开心心,养父母对她期望也不高,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健康就好,至于有钱没钱,那都是命中注定自己努力的。
所以,她和养父母关系一直很好。
但,能够查到自己身世,也不算是件坏事,她早就和顾南桥说过,查到之后先不相认,看对方表现和她心情来办事。
顾南桥也只是笑笑,完全尊重她的选择。
顾南桥本来也没往简思悠家里想,就是因为陆景程提了一句,她就开始往简家想了。
她知道,陆景程知道的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她可以信也可以不信,但终究听了进去,不一探究竟心里始终是牵挂着的。
顾南桥挂断简思悠的电话,收拾起自己东西就准备去找陆景程,她打开那个精致的红木盒子,用银针挑破自己的指尖,给小绿喂了一滴鲜血,看着小绿浑身变得血红之后,才把盒子关上。
这东西,倒是越长越透明了。
顾南桥把小绿收拾好放进盒子里面,背着自己的背包就出门了。
——
翌日,早上六点。
顾南桥一踏进陆景程病房,病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他满头是汗,胸脯起伏着,似乎刚刚从梦魇中挣扎着醒过来。
顾南桥开门见山的看着他:“陆景程,和我去傅家,愿意吗?”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刚刚清醒的他完全没明白她在说什么。
顾南桥也不急,她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陆景程,和我去傅家,愿意吗?”
看着陆景程还是愣愣的样子,顾南桥索性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现在清醒了吗?”
陆景程捂住被打的脸颊,虽然不疼,但是也很没面子。
“顾南桥,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我耳光。”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算爱。”女人漫不经心的说着,不等他同意,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了。
“至于你身上的伤,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顾南桥把一盒药膏丢给他,“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陆景程握着那盒药膏,幽幽的看着她,“这是特效药吗?”
“是。”
“我自己擦吧!”
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后就没再出来。
顾南桥把陆景程的行李收好,男人也擦完药出来了,这个药没任何说明和标志,他不知道是不是顾南桥自己研制的,擦在那些伤口上之后,所有的疼痛和瘙痒感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
陆景程穿着衣服,也没有觉得伤口有任何不适。
“南南,这个药,是你自己的吗?”
“不然呢?”顾南桥讥讽的勾了下嘴角,“陆景程,付款。”
她把手机上的收款码递到男人面前,陆景程有些无奈,却还是拿了手机扫码。
“微信到账,一百万元。”
陆景程:“……”
顾南桥冲他一笑,“你的没限额,巧的是我的也没有。”
“走了。”
顾南桥背着包推着他的行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陆景程只好跟上她的步伐。
去傅家的话,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他肯定不让,但是带着他,他倒是愿意的。
虽然陆景程不知道顾南桥为什么会突然要带着自己。
一直到上了飞机,陆景程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伸手掐了把顾南桥的手,她痛的反手就给他一耳光,“陆景程,你要点脸。”
陆景程:“……”
顾南桥真的好暴力,他只是轻轻掐了一下,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的扇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