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苑,陆景程刚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了一个男人,那张脸他并不陌生,一天前才暗暗的看过资料。
“嗨”
陆斯翰笑眯眯的和陆景程挥手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我对这儿不熟悉,找了傅修远,让他带我过来的。”
陆景程只是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
陆斯翰站起身,两人身高几乎不相上下,只是此时陆景程眼神干净纯真的像个孩子,倒是显得笑眯眯的陆斯翰有些像大灰狼了。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陆斯翰完全就是自来熟的和陆景程攀谈起来,“听说你失忆了,那一定是不记得我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斯翰,是陆娇娇的堂哥,也可以说是你的堂哥。”
“景程啊,这位陆先生硬闯进来的,我怎么都拦不住,因为顾小姐打了电话,说傅少来的话就别拦着了,所以就……”王阿姨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看着陆景程小心翼翼的解释。
陆景程谁也没搭理,径直就朝着楼上走去。
“哎,你怎么不理人啊!”
陆景程嘟咙着说了句:“讨厌,烦人。”
陆斯翰:“……”这种和小孩子一样的不耐烦的语气,还真是和陆景程从前的人设不符。
“他真的失忆了?”
王阿姨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眼瞎看不到啊!”
说完,转身回了厨房不再搭理陆斯翰。
“啧啧啧,失忆了不起啊!”
陆斯翰在南桥苑大大咧咧的坐下,只坐了一会儿又起身去四处转悠,他在网上查过,南桥苑是陆景程专门为顾南桥建造的,名字都是用顾南桥的名字命名的。
更是宣称过,南桥苑只能有顾南桥一位女主人,除了屋里那位照顾两人生活起居的王阿姨之外,没有得到女主人的允许,陆景程是绝对不会在带第二个女人进来的。
可是三年前,陆娇娇进来了。
陆斯翰忍不住想仰天叹息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陆斯翰感叹完,又想去招惹陆景程了,可陆景程不搭理他,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没意思。
陆斯翰来南桥苑,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和顾南桥没差别,就想找顾归远留下的遗嘱原件。
顾南桥当初和陆景程有多相爱,如今陆景程就多有机会重新赢得顾南桥的心。
他三年前做的那么过分,可如今他失忆了,变得跟个孩子一样,那顾南桥能对一个孩子做什么呢?
陆斯翰决定刺激一下陆景程。
他拿出手机开始下单,反正他和顾南桥定了娃娃亲的,他是顾归远遗嘱上顾南桥的未婚夫,他对顾南桥怎么好都是应该的。
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搞起来,烛光晚餐搞起来,包包礼物送起来,还有什么,陆斯翰揉着眉心仔细的想啊想,索性打了个电话给傅修远。
“喂,阿远啊,你办公桌那些追求女孩子的书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讨女孩子欢心啊!”
傅修远此刻被傅致远关在家里,他百无聊赖,只能看电视玩游戏打发时间,在然后就是得知陆斯翰前去A城后迅速和他联系上,然后让他取代自己的位置去给陆景程添堵。
他不在,陆景程也别想好过。
“你现在在哪?”
“在南桥苑啊!这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不会和陆景程一样,得了失忆症吧!”
“呸”傅修远陪淬了他一口,“陆斯翰我警告你,你虽然是我岳父遗嘱上桥桥的娃娃亲未婚夫,但是你不准打桥桥的主意。”
陆斯翰:“……可我发现自己真的有点喜欢顾南桥了。”
“你敢。”
“好了,不逗你了。”陆斯翰转回整题,“我打算刺激一下陆景程,我觉得吧,那个男人应该是装的。”
“还用你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好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都有些什么好主意。”
两人嘀嘀咕咕的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挂断电话后,陆斯翰抬头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陆景程回来之前,他就已经把二楼的格局都摸清楚了,哪儿是客厅哪儿是主卧客卧,书房洗手间在哪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此刻他目光盯着最左面的那间卧室,如果他没猜错,陆景程此刻应该站在窗帘后面盯着他吧!
陆斯翰冲着那个方向微微一笑,大家都是陆家人,陆景程以后叫顾南桥弟媳也不错。
陆斯翰还在猥琐的笑着,他点的那些给顾南桥的惊喜就陆续送到了。
陆斯翰让人把东西一一送进屋里,然后指挥着工人就开始装扮屋子。
王阿姨走出来阻止,可陆斯翰哪儿听她的。
“阿姨别急,等到我和桥桥吃完烛光晚餐,我会把这里面的一切都恢复的。”
陆斯翰安慰着王阿姨,“我让人打扫干净,不会让你多辛苦的,当然你想赚这笔钱的话,我也可以包给你。”
王阿姨气的直接给了他两拳,“你出去,这儿是南桥苑,不是你随便可以放肆的地方。”
“王阿姨别这样嘛,桥桥不是都打过电话,让你给我点面子吗?”
陆斯翰微微笑着,明明长了一张高冷的脸,一开口,气质就全毁了。
“我现在就给桥桥打电话。”
王阿姨走到一旁去打顾南桥的电话,顾南桥此刻还呆在顾家别墅的地下室找东西。
听王阿姨说完后,顾南桥也颇为无奈,“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来。”
挂断电话,顾南桥收好自己找到的一些对她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快速的走出了地下室。
王伯已经做好了饭菜,可她没敢在留下来吃饭,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陆斯翰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等顾南桥赶回南桥苑,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阵呼天抢地,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快速冲进去后,就看到王阿姨抱着满头是血的陆景程在骂着陆斯翰。
“怎么了这是。”顾南桥在看清屋子里面的装饰后,顿时有些一言难尽了。
“陆斯翰,你发神经了吗?”
陆斯翰委屈巴巴的,“桥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不知道陆景程受了什么刺激,非得用脑袋去撞墙,我都和他说把墙撞坏了要花钱重新修,可他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