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逸盯着许慕悠,许慕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许家姐弟两人向来不和,在整个A城都不是秘密。
“许慕悠,你攀上陆景程,以为自己就翻身了吗?”
许天逸冷冷的看着她,“陆景程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你以为,他就会真的把心思花到你的身上吗?”
许慕悠笑了,“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劳你费心了,你眼下还是好想想,要怎么和股东们解释你和陆娇娇照片的事情吧!”
“许慕悠,你和顾南桥是一伙的。”
“你胡说什么话,谁允许你那么说顾医生。”许青山一巴掌想拍在许天逸的脑袋上,最终看着他满脸的鲜血还是没舍得下手。
许天逸不在说话,他现在很是心累,他不知道顾南桥是怎么动手的,但,这些东西爆发的很突然,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陆天明不在,只有他和陆娇娇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南桥似乎一直都在等,她对陆景程的态度,也看不出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陆景程,也和三年前大不一样了。
他没有三年前的干脆果决,也没有三年前的那种狠心绝情,很多时候,陆景程似乎一直都在犹豫。
他不知道陆景程到底在犹豫什么,又是否是后悔了。
“爸爸,我今天要去陆氏。”许慕悠不和许天逸争执,而是看向许青山,“我要去给陆景程送吃的。”
“好好好,先送你去陆氏,然后在送天逸去医院。”
黑色奔驰驶离御水湾,陆娇娇这才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她回了自己的卧室,拿出手机给顾南桥打电话,“顾南桥,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住进顾家别墅呢!”
顾南桥淡淡的说道,“陆小姐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目的吗?”
陆娇娇死死咬着唇瓣,“你休想。”
“那就没有办法了。”
顾南桥吧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陆娇娇手机朝着梳妆台的镜子狠狠砸去,镜面却只碎了一条缝,而手机屏幕却碎了。
——
顾家别墅,顾南桥站在自己的卧室内,整个别墅没有一点灯光,仿佛暗夜中的怪兽,可是她只有站在这儿,才有归属感。
她握着手机,三年前父亲死在眼前的那种痛,在无数个日夜里面折磨着她,她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也恨自己那个时候对陆景程抱的希望。
如今,在回首,她才发现,自己当初有多傻。
——
陆氏大楼,许青山把许慕悠送到之后,这才带着许天逸去医院。
许慕悠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到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车前,车窗落下,里面一个戴墨镜的女人递给她一个袋子。
许慕悠接过,两人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完成了交接。
许慕悠拿着那个袋子,径直进了陆氏大楼,她提前和陆景程说了,所以前台和保安都没有拦她。
陆氏顶楼,陆景程刚刚开完好几个会议,一个决定一个决定的发布下去,此刻整个人有些心神俱疲。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振东,他揉了揉眉心,转身拿起手机,上面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当心许慕悠,她和顾南桥是一伙的,她们想要害你和陆娇娇。”
陆景程盯着这条短信,俊雅的眉头轻蹙着,关于许慕悠和顾南桥的关系,他之前就想过。
顾南桥刚刚出现在清山疗养院不久,许慕悠就发出了和三年前的顾南桥一模一样的声音。
而他从前是顾南桥的男朋友,对于顾南桥的朋友圈,是最熟悉不过的,那个时候的许慕悠,和顾南桥只限于认识,两人并没有深交。
两个仅仅限于认识的人,是不可能对对方的声音或是生活习惯还有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可是,陆景程选择欺骗自己。
这三年来,他失眠,噩梦,不停的自我折磨。
他甚至想,如果这个顾医生是三年前的顾南桥,那么,她想杀他,他也愿意给她递一把刀。
哪怕只是存着点幻想,于陆景程而言,都是一种苦涩的微甜。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陆景程把那条信息删掉,若无其事的转身,“进。”
赵清风带着许慕悠进来,“总裁,许小姐到了。”
“坐。”
许慕悠点点头,在进门的那一刻,她就把声音转换成了从前的顾南桥。
“陆先生,我给你买了点东西。”
说着,上前把那个袋子放到办公桌上。
“什么?”
陆景程虽然疲惫,却也表露出了点点好奇。
“你打开看看。”
许慕悠的声音,清脆甜美,还带着一丝丝撒娇的味道,依旧很像从前的顾南桥。
陆景程拒绝不了这个声音。
他嘴角轻勾了下,伸手打开那个袋子,然后一股大白兔奶糖的甜腻气息就扑鼻而来。
陆景程的心,又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如果许慕悠和顾南桥是一伙的,那这种漫不经心却又直戳心窝子的报复,完全一点一点的腐蚀了他的心。
奶糖很甜,可却堪比毒药。
“喜欢吗?”
许慕悠双手撑着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她的每个神情举止,都是照着从前的顾南桥学的。
哪怕长相不像,可神情却出奇的相似。
陆景程别过脑袋,声音有些暗哑,“喜欢。”
许慕悠甜甜的笑,“陆先生,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
“顾医生从疗养院辞职了,她说要做我的经纪人带我,不过是在远乔娱乐。当初是你把我从疗养院带出来的,我很感激你,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去远乔,那我就来陆氏旗下好不好。”
许慕悠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景程,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
因为,从前的顾南桥,不管何时何刻,都是用这种亮晶晶的眼神满怀爱意的看着陆景程。
“你是自由的,我不干涉你。”
许慕悠又眨巴了下眼睛,“陆先生,你真的不介意吗?”
陆景程还是那副淡漠的模样,“不介意。”
除了顾南桥,这个世界上,在没有人会让他介意了。
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白的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