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是剑里的异类,虽然我觉得巨剑是没有意义的,用力量取胜,从来不是剑道的正确用法……”
红发师姐扶着下巴,看着下方擂台里的两人,眼底流露着一丝轻蔑。
这种轻蔑不是她主观意识发出的,而是源于骨子里的。
她骨子里觉得,这样的宽剑是粗俗的,不是剑该有的气质。
“不过,又不得不说,这两个人很匹配,绿光派的班宇阳看起来也在力量方面比较有建树,遇到了巨剑派的巨门,也是以力御剑者,所以这两个人应该是恰如其分的对手。”
红发师姐看向莫思云,“你觉得呢?一向对平凡者不感兴趣的你,今天你为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
莫思云没说话。
他看的从来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丛良。
以丛良的实力,势必会在这场摘星大会中拔得头筹。
可他不认为丛良的目的是摘星剑法,摘星剑法虽然很厉害,是当世最强的剑法之一。
对于一些下位者来说,摘星剑法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可对于丛良来说,显然摘星剑法不具备这样的诱惑力。
所以丛良获得头筹的原因,就只有一个,进入剑塔!
丛良是上官若雪的朋友,也是上官若雪决心反抗摘星楼的宽剑人物。
上官若雪被关入剑塔里,没有人替上官若雪求情,就连上官若雪的父亲,身居高位,可也不能给上官若雪求情。
因为上官若雪的父亲,正是摘星楼的刑法长老,负责摘星楼规矩的落实,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违反了摘星楼的规则,被他亲手抓进了剑塔。
如今上官若雪,已经成了整个摘星楼的笑话。
当初她反抗摘星楼的决心有多强,现在的嘲讽就有多大。
可其实在莫思云看来,上官若雪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应该遭受这么严重的惩罚。
在上官若雪被关进剑塔之前。
他曾向摘星楼的高层提过建议,说不要对上官若雪进行惩罚。
可此事事关摘星楼的规则,能否继续执行下去,如果这一次对上官若雪网开一面。
那么紧接着就会有下一个上官若雪,以及下下个,甚至无穷个上官若雪的出现。
所以上官若雪,进入剑塔是板上钉钉的,谁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就连上官若雪的父亲也只能表现出冷酷无情的一面。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那个给予上官若雪虚无缥缈希望的丛良,居然出现了。
丛良在宗派界闯出名声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办到了很多,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这次呢……
想到这里莫思云的眼神变得坚毅了许多。
“我觉得班宇阳会获胜。”
红发师姐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思云。
就连不远处摘星楼的高层都有些意外。
莫思云很少发表这种与他无关的评论。
今天居然破例了。
而且这么看好这个班宇阳。
“看来他很对你的胃口啊!”
红发师姐笑着说。
“嗯,还可以,至少我觉得他目前所做的的事情,都比较对我的胃口,除了有一件事……”
“什么事情?”
红发师姐听出了莫思云话语中的其他含义,“难道你还见过其他时间的班宇阳吗?”
莫思云又不说话了。
丛良大概是想要把上官若雪带走。
只不过他想错了一件事。
把上官若雪从剑塔里带出来。
其实并没有多难。
难的是如何让摘星楼心悦诚服的把上官若雪从剑塔中放出来。
否则即便能够偷偷摸摸的潜入到剑塔中,解放出上官若雪。
可也许到了明天或者后天,上官若雪会再一次被抓到剑塔里,而且会在守卫上下更多的功夫,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情。
丛良似乎还没有想清楚这件事。
目前只是粗浅的想要把上官若雪带走而已。
可这个想法太浅薄!
他太小瞧摘星楼数千年来对古老规则的坚持了!
……
擂台上巨门挥舞着他那沉重的宽剑。
每一次的挥舞都裹挟着呼呼的风声,宽剑放在地面上的时候,甚至还在坚硬的擂台上砸出了好几道裂纹。
裂纹一直蔓延到了对面丛良的脚下。
擂台下的观众立刻发出了惊叹的呼声。
“天啊,光是把剑放在地上就有如此强的破坏力,很难想象,如果以这把剑来作为攻击的手段,又会爆发出多强的杀伤力呢!”
“这次班宇阳算是遇到硬茬的了,他必输无疑搞不好连命可能都丢了!”
“不过这个班宇阳怎么没拿自己的剑?”
“是不是太过紧张,所以忘记了?”
台下的众人议论着。
在场边负责裁判的长老询问丛良,“班宇阳,需要别人给你把剑送过来吗?”
丛良瞥了一眼壮汉。
然后摇了摇头。
场下一片哗然。
“什么情况?他居然不需要使用剑,这怎么可能呢?”
壮汉也微微皱眉,“你在小觑我巨门?”
丛良轻声笑道,“呵呵,谈不上小觑你,因为你实在入不了我的眼。”
“你说什么!??”
巨门勃然大怒。
他们巨剑派在整个宗派界也算得上是很强的剑道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