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笙将腕上的手表扭正,看了眼时间,语气不咸不淡的说着:
“之前倒是没看出来李董事你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怎么?是觉得顾总管理集团不好?他一不在就急着召开股东大会搞出这么大动作,如果我没记错,距离他从集团走到现在也才四天吧。”
李建南噎了一下,自知自己的动作确实有些快,而且四天也并不长,但他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是公司股东,是董事会成员,我就有资格组织召开股东大会,他顾寒宇把好好的竞标搞成这样,给集团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还就这么一走了之,董事们都在等他给大家一个说法,可他呢?他是怎么做的?他理会大家了?我早就告诉他准备召开股东大会,他好像也没放在眼里吧!”
说到此处,他越发觉得自己有理,本来弱下去的气焰再次嚣张起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京都的眼睛可都盯在顾氏身上,要不是我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即时应对,集团的股价跌的就不只是今天这样了,祁助理要是觉得我这么做也是错的,那我无话可说。”
他昂着头,一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气的不清的模样,连脸色都有些铁青。
若是不知道他这几天真实所作所为的人听他的这一番话,估计真会觉得他大公无私,一心为了集团着想。
只是听到这些话的人是祁笙,而非其他人。
祁笙冷笑一声,眼眸闪过一道寒光,言辞犀利。
“是吗?可惜你做的那么多努力我都没看见,我只看见了指鹿为马这四个字应用的十分熟练。”
这话一出,李建南当即怒了,本想着祁笙在集团里地位仅次于顾寒宇,几乎和他们这些董事平起平坐,还是要卖他个面子,维持维持表面关系,但面对他的如此讽刺,饶是他再想忍,也终是忍不下去了。
“祁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笙跟着顾寒宇顾寒宇这么多年,自是不会怕他,语气依旧平静,只是面色越来越凛冽,眸光也变得更尖锐。
“什么意思李董事自己不清楚吗?真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这四天在忙活什么?为集团忙里忙外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你具体准备了多久,又用了什么办法罢免了顾总总裁的身份,这些都不用我多说了吧,为了防止夜长梦多,所以大早上就带人来接手办公室?”
眼前男人的眼神就像是刀子,这一瞬间竟然让李建南产生了一种面前站着的是顾寒宇的压迫感。
恍惚间,他看到的好似不是祁笙的脸,而是顾寒宇冷峻接近冷酷的面容。
竟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在了身后马屁精的脚上,重心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而那马屁精则连忙去扶他,冷不丁被结实的踩了一脚,疼的差点叫出来,连脸色都有些泛白。
待到李建南回了神,眼神重新聚焦,看清了祁笙的脸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