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龙小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东方寒回过神，目光中有什么闪了闪，又压了下去。
“你哪里不舒服？”龙小柔握住东方寒的手腕，手指搭上去为他诊脉。
脉象正常，只是上次泡水的影响还有，他现在身体比较虚。
“还好，小柔，不用担心我，我们回家吧。”
东方寒听完那个铃声确实头很痛。
休整一夜，东方寒已经好多了。
“小柔，今天我陪你去学校吧。”
在小区门口，东方寒的目光里满含担忧。
“别了吧，你不是要工作？”
龙小柔不想把他搅合到那么复杂的事件里去。
每一次东方寒都为了她受伤，这次，就瞒着他好了。
“小柔，最近你们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啊，我们学校好着呢，你放心。”
龙小柔扯出一个笑容。
“嗯，有事打我电话。”
东方寒没有强求，最后嘱咐了一句，上了车。
目送东方寒的车开走，龙小柔并没有回学校。
她直接开车去了顾刑那里。
那个女孩的事，她还要继续查。
“老大，你来啦！”顾刑蹦跳着给她开了门，脸上永远是快乐的笑容。
顾刑今天穿了一件抹茶绿的萝裙，头发披散着，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嗯。”龙小柔摘下墨镜走进了顾刑的家。
顾刑家十分偏僻。
因为在正常的小区里，有这样一个邻居，谁都会报警。
顾刑的房间里比医院的实验室还要夸张，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骸骨标本，还有几十个装着福尔马林液体的玻璃箱，里面泡着一些器官。
“昨天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龙小柔抱臂靠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查出点眉目了，老大你看。”
顾刑把手上的Pad举起来给龙小柔看。
上面是一个女孩的照片和入学资料。
林清和，江城附属中学毕业，以舞蹈特长考入江城大学，入学后代表学校参加各种比赛，均获得一等奖。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芭蕾舞裙，姿态高雅，宛如一只优美的白天鹅。
又附带几张生活照，看得出是个文静漂亮的女孩。
即使是穿着蓝白色的运动服校服也是气质满分。
龙小柔翻看着这些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这样美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被塞进墙里？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愤怒和心疼翻涌在她的心里，手指捏皱了手里的纸张。
“入学时间，2010年……十年前的学生吗。顾刑，把10年的舞蹈系的学生档案都调出来，一点也不要放过。”
两个人坐在电脑桌上查了一宿，天亮时两个人已经窝在沙发睡着了。
龙小柔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东西。
微微睁开眼，发现是个人头骨！
靠！
龙小柔饶是胆子不小，也被吓了一跳。
这个顾刑，真是有够变态的，这种东西怎么乱放。
她把人头骨放回到架子上，想着如果是东方寒来到这个房间，岂不是要吓飞了。
顾刑围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
“老大，你醒了？早饭我给你做好了。”
“做的什么好吃的？”
龙小柔随口问道，等到一锅紫色冒着黑气的食物被放上桌的时候，龙小柔就后悔了。
她竟然对顾刑抱有正常人的希望，是她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