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奶奶呢？”
白云佳进房间里检查一下东西，奶奶的个人物品都不在了。
被子叠的齐齐整整，床上铺着一层蓝白条纹的新床单。
白云佳身体一歪就有点站不住了，龙小柔扶住了她。
“别紧张，也许只是搬走了，如果她有事，院里会告诉你的。”
“我们问问人吧。”
龙小柔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
“这个房间里的奶奶呢？她现在在哪里？”
“她啊，续不起费去廉价房了，在那边。”
护士随便一指，是后院的一栋老楼。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我续费了啊……奶奶怎么被搬到那里去了？”
白云佳几乎快哭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后院。
老楼阴暗阴冷，没有暖气，冻的她和龙小柔都裹紧了大衣。
走进属于她奶奶的房间，发现一个房间上下铺住了八个人。
就不到四平方米的小屋，住了八个老太太。
白云佳的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她哭着抱住了奶奶。
“奶奶，是我对不起你啊，让你住这种地方，是我不好。”
她趴在奶奶的膝头嚎啕大哭起来。
龙小柔站在门边，也觉得这个场面很心酸。
“宝宝回来了，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的……”
老太太慈祥的抚摸着孙女的头发，苍老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宝宝别哭，奶奶挺好的。”
“行了，别哭了，我去交费，你带着奶奶收拾东西，搬回来。”
龙小柔转身离开，直接来到了缴费处。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足够白奶奶的生活费了吗？”
龙小柔往柜台上扔了一张银行卡。
“五十万？够了够了。”
收款员很少见到这么大方的客户，脸上立刻带了笑容。
“白奶奶为什么被搬到廉价房去了，她的费用之前不是有人续了？”
“是白奶奶把费用续给了那位疯太太，她自愿去的廉价房，这事不怪我们。”
收款员解释道。
“疯太太？”
龙小柔疑惑。
“哦，有一个疯了的女人在这里疗养，她嘴叼，不好吃的饭不吃，伙食费超了，白奶奶就把自己的钱续给她了。”
收款员打出一大串单子，递给龙小柔。
“你看，这是她的伙食费明细，我们可没坑钱。”
龙小柔一看，果然这伙食是不错，三文鱼鹅肝鲍鱼海参都有。
这嘴还真是够叼的。
“好了，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龙小柔离开收费处，那边白云佳在给奶奶搬地方。
她就开始了义诊。
这里疗养的多数是老年人，身体不方便。
她就挨个房间去探诊，给他们把脉，诊断身体。
多多少少老年人身上都有点问题，她都会一一细心嘱托。
有的还当场上手给按摩穴位或者扎针灸。
几针下来，老人多年的痛苦缓解了很多，直呼神医。
龙小柔这一忙就是一整天，都到晚上了，也没能走完所有房间。
还剩下最后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在走廊的最深处，门上的玻璃被报纸糊上了。
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龙小柔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她直觉里面就是收款员说的那个疯女人，她想进去看看。
龙小柔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发卡，捅进门锁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