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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妈妈打电话来要我和晋儿回平房吃饭。我驾驶着哈佛H3,载着晋儿在雨中前行,不管前方的路有多么泥泞,纵使大雨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也必当牵着晋儿的手,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与外面黑云压城的景象不同的是,灯火通明的家里温馨四溢:爸、晋爸、韩建国,三个男人各抱一子坐在炕上谈论着国事、家事,妈、晋妈、张红,三个女人往来于里屋、外屋两个灶台之间,揭开锅盖,一股热气袅袅升起,打雾了屋子,玻璃也随之覆盖了一层皑白的蒸汽。
“妈妈。”看到晋儿,欢欢离开姥爷跑过来,开心地叫着。
“跟弟弟、妹妹玩,妈妈去做饭。”晋儿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去帮灶。
我把饭桌搬炕上,晋儿拿出碗筷,摆放着出锅的菜肴:有西口地道的炖羊肉、炖土鸡、凉拌苦菜……当然还有我最爱的鸡蛋葱花饼。
家庭晚宴正式开始。
作为东道主的一家之主,爸爸率先致辞,他先为男士杯中斟满酒,又为女士杯中倒上沙棘汁,他起杯,由感而发:“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也是一个大团圆的日子,一看到三个乖巧的孙儿,我就抑制不住地想感谢静月和晋儿,感谢她俩为我们肖家增添的光荣!可惜静月不在了,儿啊!你要永远地铭记静月,带着她的期盼和晋儿好好过日子,好好把三个孩子培养成人,你的这个家建立得不容易,希望你懂得珍惜,同时你也应该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你不仅仅是三个孩子的爹,也是三对父母的儿子:为父,你要学会尽心;为夫,你要学会尽爱;为子,你要学会尽孝,你要努力奋斗,力争上游,让你的妻儿过上好日子,维护好整个家,我们做长辈的也就放心了。”
“爸!儿子能做到!”我坚定地承诺。
爸爸露出放心的笑容,对大家说:“今天,咱们一家人能团聚一堂,全是一个‘缘’字,有缘千里来相会,让我们共同举杯吧!”
大家举杯共饮。
酒喝干,再斟满,大家边吃边聊,自由进行。
爸爸携妈妈,一同向四位亲家敬酒:“咱们的家庭是一个大家庭,是旁人羡慕不来的,我很庆幸肖飞遇上了四位好长辈,从今往后,肖飞不单单是你们的女婿,更是你们的儿子,在这里,我和肖飞妈一同敬亲家四位一杯,望我们亲家以后常来常往。”
“亲家说的对,常来常往。”
爸妈六个和谐地碰杯,好像是该我上场了,我先客后主,携着晋儿先从张红和韩建国开始。
我说:“爸、妈,儿子和儿媳给您敬酒了。”
晋儿说:“静月生前和我认了姐妹,这层关系上讲,我应该叫二老一声‘爸、妈’,不知二老愿意认我这个女儿吗?”
“愿意,妈愿意。”张红喜出望外,连忙应答。
“爸也愿意。”韩建国微笑着说。
晋儿欣慰地说:“谢谢爸、妈,我定当接过妹妹的义务,和肖飞尽心孝敬二老。”
“好、好……”张红感动的热泪盈眶。
“爸妈祝你们夫妻恩爱,幸福美满!”韩建国举杯说。
爸妈感动地喝下了我和晋儿敬的酒。
接着是晋爸、晋妈。
“爸、妈。”晋儿抢在我话前说,“我选择了肖飞,也就意味着您们多了一个儿子,我和肖飞承诺:以孝为先,互敬互爱!请爸妈放心。”
听着女儿的话,晋爸第一时间露出放心的微笑。
晋妈表现的有些迟钝,她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什么,是在等我的承诺吗?
我一时间反应过来说:“晋儿的心声就是我的心声,请爸妈放心,我会做一个好女婿、好儿子的。”
晋妈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晋儿交给你,妈一百个放心。”
爸妈放心地喝下了我和晋儿敬的酒。
再者是爸、妈。
“爸、妈。”晋儿又抢在我前头,“曾经我年少不懂事,走过一些错路,犯过一些不可弥补的过错,现在想想,内心尤为惭愧,望爸妈能原谅我。”
“可不能这么说,你在爸妈心里永远是个好孩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如今,你和肖飞站在了新的起点上,爸妈为你们感到高兴。”爸爸的话是那么的宽容,那么的温暖人心。
“晋儿你不要惭愧,你不欠任何人的,把心放宽了好好过日子,啊?”妈妈说。
“嗯!”晋儿脸蛋殷红,酒精上头把她给顶晕了,竟然忽略了我的存在,没且我开口说话就去跟二老碰杯,不说就不说吧,亲爸亲妈还能不知道他儿子的心意?妇唱夫随敬了爸妈一杯。看来这个以后啊,十有八九是晋儿当家。
爸妈高兴地饮下了我和晋儿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