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
“嗯,听着呢。”
向葭看着向晚这样,一时之间心中又气,但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站起身来,甩袖离去。
向晚看见向葭离去的气愤背影,冷冷的勾起嘴角。
“向葭虽说心肠狠辣,但是在这六王府,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注意一些也还是好的。”长颜看见向葭走后,这才缓缓的显出身来,说道。
向晚沉默,并未说话,这一点她自是知道的,向葭这次来,想必也是记着以前的仇,今日又在她这受了气,心底肯定是不服气怨恨,所以,在今天晚上,应该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注意着一些便是了。
“方才。长颜正想要说什么,向晚却是勾唇一笑。
“他要说就让他去说,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对我也没什么。”
长颜闻言抿唇,没做答话。
反是修竹院这边,陈墨向着景慕白禀报方才在世安苑听到的事,景慕白却是觉得十分有趣。
没想到自己娶回来的这位居然是这般有趣之人。
可是,难道像她那般警惕细心之人,难道就没有发现陈墨的存在吗?还是说,她是故意让陈墨回来禀报的?
嗬,真是有意思。
“你往后去世安苑注意着一些,我想,她大概早已就发现你了。”
景慕白淡淡的对着陈墨说道,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陈墨皱眉,看着景慕白,“王爷的意思是说,王妃早就发现属下了,这次也是故意让属下回来禀报的?”
陈墨心下微微惊讶,他是知道王妃不比外边儿说的那般,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妃竟然会发现他的隐蔽存在,要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隐蔽藏气的,王妃是怎么发现他的?
论这么说来,王妃的武功应该也不在他之下罢?
可是,王妃以前不是将军府最不受宠的二小姐吗?那是谁教她的武功?
景慕白看出陈墨的惊讶诧异,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明的笑意,眸底有着一层浓浓的兴趣。
他现在是对这个向晚越来越感兴趣了,他觉得,在她的身上,绝对不止这么一点的惊喜,肯定还有其它的惊喜。
“好了,你先下去罢,近来在世安苑多注意一些便是了。”
“是,属下告退!”
直晚上的时候,众人用过了晚膳,这才到枯碎园准备放烟火和孔明灯。
向葭挨着向晚坐着,旁边就是景慕白,景慕白的左手侧就是凝心,凝心的身侧是钱氏和向天越。
几人相继而坐,向晚却是坐的极不舒服。
天知道,这向葭的身上到底是抹了什么,居然会这么香。
香就算了,偏偏还是那种堵鼻的香。
“妹妹,这杯酒姐姐敬你,来。”向葭忽的侧过身来,手中拿着酒杯,对着向晚温婉笑着,说道。
向晚侧过头来,看着对着自己敬酒的向葭,心下有些狐疑。
而其余几人的目光也都依次看了过来。
向晚一笑,拿过桌上的酒杯,对着向葭笑着,道:“哪有姐姐敬妹妹的礼,这杯酒,理当是妹妹敬姐姐才是。”
“妹妹这话见外了,姐妹之间,何谈礼不礼的?来,姐姐敬你,就祝你和六王爷白头偕老罢。也当作是我这做姐姐的一点心意。”向葭看了一眼向晚,又看了一眼景慕白,笑着说道。
向天越见此,豪爽一笑,心底也是欣慰向葭的温婉,随后,看着向晚,说道:“晚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和你姐姐喝了这一杯?”
“那就多谢姐姐的吉言了。也希望姐姐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才是啊?不过姐姐也不必担心,毕竟你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主动来当姐夫的人,想必也自是不会少的,是吧姐姐?”向晚看着向葭笑道,浅声说道。
话中所含的讥讽之意不甚明显。
向葭闻言,脸色微变,好你个向晚,还真当她向葭是吃素的?!哼,不过也罢,今晚上你也别想好过!
看完烟火、放了孔明灯,已然是亥时了,送走了向天越、钱氏和向葭,向晚这才回到院子歇下。
“热,好热,清儿……清儿。向晚躺在床榻之上,本是准备歇息的,但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身体又热又痒,浑身不舒服,便伸手拖着自己的衣裳,小脸通红。
“好热,好热。”向晚皱着眉头,在床上翻滚着,一直叫着清儿的名字。
可是,在澡房洗澡的清儿又怎么会听见东厢房那边向晚的叫声呢?
“好热,水。我要水、”向晚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
为什么她身体这么热?浑身上下都酥痒的紧,为什么?!
难不成,是中了春药?可是,是谁给她下的药?今日除了和向葭喝了几杯酒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啊,究竟是谁?
向晚紧咬着唇瓣,额上冒出细细密汗,脑中却是忽的一阵警醒,不,不对!是今晚向葭身上的香味,那一股浓香!
嗬,也还真是难为了她的苦心啊!
向晚努力让着自己保持清醒,手臂被自己的指甲挖出一道道血痕来,贝齿紧咬着唇瓣,直到冒出了血珠。
她必须将自己扔进冷水里,否则,她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正当要迈出门之际,向晚只觉脚下一软,身子一下子便瘫软了下去。
正此时,一双洁白的手伸了过来,扶起向晚。
道:“你中了媚药?!”
向晚抬头,一双眸里尽显媚态和朦胧,当真是诱人的紧。
可是长颜却是没想那么多,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向晚这般样子,皱眉说道:“我先扶你去床上,我帮你解媚药。”
向晚点点头,步态飘然的跟着长颜走向床榻。
而世安苑外,凝心站在外边儿,轻咬着唇,一副犹豫模样。
但是随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这向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来她的世安苑作甚?而且还让向葭转告于她,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
一路走向向晚住的东厢房,正走在窗口处,只看见两个人影在里面,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凝心皱眉,弯身将窗纸戳破一个小孔,这才入眼看去里面的情形。
只看见床纱放下,里面有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动作亲昵。
凝心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那、那不是向晚吗?那另一个男的又是谁?不可能会是王爷的,王爷方才根本就没有和向晚一同回来这世安苑,莫不成,是向晚在偷人?!
想着,凝心一下子收回视线,站直了身子,眸中既有不可置信,又有着兴奋。
这向晚居然这般光明正大的偷人,嗬,还有胆子让她过来,真不怕事发。
可是现在她既然亲眼所见,那么若是将此事告诉王爷,向晚这六王妃的位置也就别想坐稳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坐上这个六王妃的位置?!
凝心想着,便得意一笑,随后,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尔后一下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床榻方向处说道:“向晚!没想到你居然背着王爷偷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但是回应凝心的,也只有沉默的空气罢了。
凝心见向晚半天没有说话,以为是害怕了,便嗤笑一声,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床纱,正准备骂时,只看见床榻上空无一人,但是床榻上却是凌乱不堪。
事实上,这是向晚方才自己一人弄乱的,可刚不巧,正在长颜为此解药效之际,被凝心撞见,还被误认为是在偷人,长颜无奈,只好隐身于房梁之上,看着下面凝心的动作。
“向晚!你以为你和你那奸夫躲起来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定会告诉王爷的,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稳坐这个六王妃的位置!”
说罢,便转身离开屋内,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
哼,向晚,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到时候还赖什么!
长颜看见凝心走后,这才下来,将已经熟睡过去的向晚放置床榻之上,脸上面色冰冷。
首先,他是不会放过那个下药的人,而凝心,他也自是不会放过。
想着方才凝心口中说出的那些话语,长颜心下便觉得来气。
将向晚褪去鞋袜之后,再将被褥盖上,熄了灯,这才转身出去,走向凝心住的凝心阁内。
一进去,便听见凝心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老妈子得意说道:“今儿晚上,就在我回来之前,看见了向晚居然在世安苑偷人,可是我一进去人便不见了,想必是躲了起来罢?嗬,明日我便和王爷去说这件事情,到时候,论她向晚再有能力,事实确凿,我看她怎么反驳!”
“小姐有证据吗?”徐妈皱眉看着凝心,说道。
“徐妈,莫不成你也傻了?向晚自打嫁进王府之后,哪一次王爷留在过她那里?如今她既然偷人,到时候只管让几个老妈子验验身即可,到时候,她想解释都解释不清了!”凝心笑着说道,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
徐妈却是一脸的担忧,对着凝心道:“可是到时候若是她想要拖小姐你下水怎么办?”
“是向家大小姐对我说的,到时候只要说出是向葭转告的我,我去了之后无意看见向晚偷人,到时候,再如何也不会赖在我的身上。”
长颜隐身在一处,听着凝心的话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向葭居然也参合了进来。
凝心和徐妈再说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服侍着凝心睡下。
长颜见此,转身化为当初吓傻桂妈的女鬼模样,飘向了凝心的床榻边上。